初春午后的暖阳带着一股子散漫劲,温柔又慵懒的洒在院子里,院子里精心养护的鲜花开了不少,一些还在含苞待放,早晨的露在低一些的树叶上要干不干,盈透透的样子像是精灵不小心滴落的泪珠。
孟容穿了贴身笔挺的手工西装,佣人们安安静静的给他上餐,长长的欧式餐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主位,精致的菜肴摆了半张桌子。
佣人们一一退下,脚步声轻微到近乎没有,整个精致的屋子不染纤尘,他吃饭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空阔的屋子里几乎带起回音。
门口的牧伯轻轻敲了敲门,声音低低的带着小心,“少爷,若小姐来了。”
孟容凌厉的眉微微蹙了蹙,再没有任何表示,继续吃饭。
似乎有牧伯低低的叹息声,而后是他恭敬的声音有些远,“若小姐来了。用过午膳了吗?”
“吃过了呢,牧伯吃了吗?”女孩子的声音干净清透,带着一股子青春活泼的劲头。
牧伯笑起来,乐呵呵的应她,“劳若小姐挂念,吃过了。”
“孟容呢?”
“少爷正在用午膳。”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句,声音不似刚才那么有活力,而后也不知道和牧伯说了什么,只听见牧伯急急忙忙的说不可,似乎是阻止无效后过来客厅门边咳了咳,“少爷,若小姐让我开一下门。”
客厅的门本就开着,只是开得不大,餐桌主座的位置正好对着客厅门。
孟容不应声,牧伯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屋外的风吹进来,虽然不冷但是孟容有些烦躁,眉眼间的阴沉也重了一些,抬头看去。
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侧面朝他,穿了浅灰色的宽松卫衣,下面配着一条牛仔裤,一只腿担在台子上,上面放着吉他,见他看过去抬头冲他灿烂一笑,“你吃着,我给你伴乐。”
孟容眼眸深处的厌恶一闪而过,继续低着头吃饭,视她为无物。
清若调了调吉他的音,而后低低的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拨着吉他慢慢地唱起了英文歌。
女孩子的声音散散懒懒的有点沙哑,吉他弹得不怎么好,歌也唱得偶尔跑调,只是闭着眼睛,身子很舒服的跟着节奏轻轻摆动,搭着她身后的春光明媚,叫人看着都能感觉到春天的气息,舒坦到骨子里了。
孟容用完一碗饭,动作矜贵自持,抽了一张抽纸细致的擦了嘴,把纸放到一边的垃圾盘里,站起身直接从后面的楼梯准备上楼。
他吃饭坐得笔挺,站起身身上的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手袖纽扣和领口的纽扣都扣得妥帖规矩,玄铁色的西装在他身上全是冷漠与拒人千里之外。
听见动静的清若睁开眼睛,见到他要上楼的动作也不喊停,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提着吉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哼~”扭头就往外走。
牧伯急忙送她,还不忘拍马屁,“若小姐唱得真好,下次再来玩呀~”
她摆了摆手,口气臭臭的像是和小伙伴闹脾气的小孩子,“不来了,他太难玩了。”
说话间人已经出了院子了。
牧伯看着她走了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回到冷漠压抑的屋子里,刚才退出去的佣人们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很多菜动都没动过,每个人都控制着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
自从老爷夫人意外离世这个家就这样了,那时候孟容还在读高二,父母双双离世,亲戚朋友谁都想从公司里得到好处,一群豺狼虎豹围着他,就连当年老爷夫人的好友家也不例外,清若和孟容从小就定了婚约,那时候清若家更是想以此来夺取孟氏的股份,小小少年只能硬生生逼着自己担起重担,直面所有的敌人,这几年公司不仅没受影响还蒸蒸日上,当初那些个人谁都没讨到好。
然而,所有人敬佩他的同时,更惧怕他。孟氏的孟容,年仅22岁,已经是商界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的存在了。
晋城贵族学院,华夏四大学府之一,另三大一个是高级军统学院,一个是高级研究性学院,还有一个是高级影视学院。而晋城贵族学院,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学子,都是二代三代。
孟容高二时候已经家里的事休学的了一年,所以现在正在念大三下学期。
他是学校学生会会长,冷漠矜贵,所有事情规划安排细致周到是他的标签。
三月初学校开学,迎来的第一个盛会就是开学晚会,几乎学校的所有活动事务都是学生会统筹安排在具体到各个学院社团的负责人再进行安排。
清若大二。因为原身入学时就到处说她是孟容的未婚妻,所以基本上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但是也因此让孟容更厌恶她了。
这个学期过完,下一学年被学校破格录取的女主花夕就会天真懵懂的来到这个学校,再去参加学生会成员面试时被几个富家小姐侮辱,正好孟容路过,帮花夕解了围。
花夕为了表达感谢,会在一个路口等着孟容,特意跟他说了声谢谢,被选入学生会后一来二去和孟容就越渐相熟了。小姑娘家庭条件并不好,但是努力上进,孟容就喜欢上女主了。
但是,不久后女主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就留学回来了,同样青年才俊才华不凡,也就是男主方舟航。方舟航特意找到女主,两个有小时候的情谊,现下又大家都比想象中的好,火速发展出爱情。本就心里阴暗出手狠辣的孟容自然不会放过方舟航,于是先是对方舟航家的公司出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