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见李德福一脸认真的样子,开始有人相信了李德福刚才所言,“村长……我们现在就去江叔家看看情况,要是江叔人在的话,你可别怪大伙到时都不认你这个村长喽!”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于是一伙人从皂角树下蜂拥而至爷爷家,很快,爷爷的屋子里挤满了人,还有很多人挤在院子里挤不进去。
来到屋子的人一看到江叔安详的躺在炕上,一下子就傻眼了。
“江叔……你咋了……”,“江叔……”、“江叔……”屋内的人纷纷扑向炕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瞬间,屋里传来人们的悲嚎声,而院子里的人,虽然没有挤进去看到屋内的情景,但是听到里面的人连哭带喊的叫着江叔,立马也都跟着叫起来,而一些婆娘们则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李德福在门外看着大伙这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说句实话,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爷爷的恩惠,爷爷虽然是半道来到落凤村的,但是爷爷为整个村子做的事情,绝对是没有人能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爷爷足以让村里每个人都信服。
“好了好了!大伙都别哭喊了,让江叔安静的走吧,江叔是咱们整个落凤村的恩人,咱们不能忘了江叔,为了纪念江叔对咱们村的大恩大德,我这里有个主意,决定纪念江叔,我打算向县上写一份报告,将咱们落凤村改名为‘凤山村’,凤还是咱们落凤村的那个凤,山则来自江叔的名字‘江山’,大家看意下如何!”李德福在门外朝大伙喊道。
“没问题村长!江叔的好,大伙都不会忘记,这么多年来,江叔帮咱们度过了多少难关,这可都是大伙有目共睹的,我们没意见!”一个汉子在人群中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赞成村长这个主意。
村长没想到大伙这么干脆的答应了这个主意,看来爷爷的确是在落凤村深的人心,李德福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江叔的娃儿,娃儿学习好,在城里上大学,虽说现在读大学不交学费,可咱得想办法给孩子弄点伙食费啊,年轻小伙子长身体,食堂的饭那吃得好!要是大伙没意见,往后每月我就从咱村委会的集体账目上拨点钱出来寄给孩子!”
“这也没问题,江叔的娃就是咱落凤村所有人的娃,不能亏待了娃!得多寄点!叫娃娃在城里吃饱!”人们喊道。
“那大伙都出来吧,江叔刚走,不要太吵了,让江叔安安静静的走吧,他活着的时候就不爱人多口杂!”村长朝院子里的人挥手说道。
大伙闻言,便纷纷撤了出来。
村长又留住几个干事麻利的汉子,交代了一下爷爷的后事,村长准备把爷爷厚葬。
等到临近旁晚的时候,旺顺便带着我当时正在上学的爸爸回到了落凤村,爸爸一看爷爷没了,而且当时也年轻,哇的一下就跪在了爷爷跟前。
旺顺和李德福站在一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任由孩子去哭,或许哭过了心里就好受点了。
村长悄悄将旺顺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江叔的那个弟弟呢?他咋没来?”
“哎……我去县城里打了电话,可人家说江司令去什么朝鲜指导军事演练了,这事江司令已经知道了,估计赶回来还得个五六天呐!”旺顺说道。
“哦……那就好……通知到就好……”李德福如有所思的点头说道。
第二日,在村长的指导下,爷爷顺利下葬。村里人晚爷爷一辈的每个人在爷爷坟前磕三个头,和爷爷平辈或稍小的,则一律鞠三个躬,这样的待遇,估计落凤村从古至今来还没人享受过。
第三日,爸爸在家收拾了一下爷爷生前留下的东西,自然也是看到了爷爷的日记本,不过当时一直在外上大学的爸爸并不相信爷爷日记本里记载的东西,随手翻看了几下便把这些东西交给了李德福,因为爸爸是请假回来的,学校的课程也比较紧,现在爷爷也入葬了,爸爸稍作休整就要赶回学校去了,所以爸爸收拾了下爷爷生前留下的东西,打算先寄存在李德福家里。
第四日,爸爸带着背上的心情回城去继续读书了。
第五日,村子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不过很多人依旧沉浸在江叔死去的悲哀之中。
第六日,村子里终于有些动静了,这日下午,一辆军绿吉普车停在村口的皂角树下,几声尖翠的喇叭声划破了村子的安静,几个正在巷子里玩耍的小孩子听到汽车叫声立马赶了过去。
李德福也急忙从家门走了出来,因为他估摸着肯定是有一个人到了,这个人便是我的二爷爷,我爷爷江山的亲兄弟,江河。
车子挺稳后,车门打开,副驾驶上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急忙从车子里下来,跑到后门去打开了后门,然后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两米左右高的大汉从车子里走了出来,虽然二爷爷此时也已经年过六旬,但是一身笔直的军装穿在身上依旧是威武挺拔气势难挡。
这时,车后座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汉子,也是一身笔直的绿色军装。
“江司令!落凤村到了!”那人对二爷爷说道。
二爷爷背着手站在村口看了看安静祥和的落凤村,又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李德福也已经赶到了村口,他看到村子口停着一辆军车,除了车里的司机外,车外站着三个大汉,老中青三辈,个个一身军装,笔直的站在那里,其中那个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