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半晌,直接扶着我回了卧室,他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在刻意忽略我的问题,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感觉很是失落。
“悦悦,你知道墓室里的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吗?”夜寒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张口问我,提出的问题很是突兀。
那个女人不是自尽的么,她在我们面前打了自己一掌,夜寒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她只是提前把自己了结了。”夜寒顿了顿,“如果她不这么做,要受足七日穿心之苦,然后才会全身血液逆流,爆体而亡。”
我愣住了,好半天才急忙问夜寒,是你把她伤成那样的吗?
夜寒摇了摇头:“我被他们抓住,虽是因为她出手偷袭。可这并不代表她很弱,我根本不可能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那是谁?”我有些糊涂了,难道是夜战天,可他当时不是在对付那八个黑衣人吗,总不可能是无名道长吧。
“她是受了轮回幻境的反噬。”夜寒的眼神暗了一下,“悦悦。有关你的事情,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我的下场就会和她一样,而你,甚至会比我死的更惨。”
我狠狠打了个哆嗦,立刻想起那女人死前的话,诅咒,她说诅咒永远解不开!我记得当chū_yè寒的镜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他不能说,如果说了会害死我,难道这是真的?
“夜寒,当初镜像给我说过。说只要我嫁给你,诅咒就会解开,你的脸也会恢复,是不是,那我嫁给你。我马上就嫁给你。”我紧紧抓住了夜寒的手,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夜寒的脸色却忽地沉了下来:“为了解开诅咒,你宁愿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吗?而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解脱的工具?”
我怔了怔,缓缓松开了夜寒的手,夜寒说的没错,我刚才太冲动了,说话根本没经过大脑,甚至忘了考虑夜寒的感受。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夜寒在我肩上拍了拍,轻轻叹了口气:“睡吧,你早些养好身体,我们也好早日动身去找肉身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刚吃过饭,就有人来敲门,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愿意见人,就根本没有去应门。
“林悦,如果你回来了,记得和我们联系一下,安然很担心你,至少让我们知道你没事。”门外响起了叶景琛的声音。
我差点儿就下了床,后来还是忍住了,安然如果知道我现在这副模样恐怕更担心吧。
过了一会儿,叶景琛才走了,离开之前,在门上贴了张条,小梳子去把纸条揭下来给了我,叶景琛留言说,安然接连受到男友死亡和我失踪两件事的打击,最近精神非常不好,如果我方便的话,记得和她联系一下。
“怎么办,我这样怎么去见安然。”我坐在床沿上,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打个电话给她。”夜寒给我递了一只手机,“不会显示号码,你就说你现在还回不来,而且短时间内也不能和她联系,让她放心。”
我急忙拿过手机,拨出了安然的号码,安然好久才接电话,声音有气无力的,我说我是悦悦,我现在在外地,夜寒已经找到我了,我没事,不过我暂时还回不了家。
“悦悦,你真是悦悦!”安然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大叫起来,然而片刻之后,她又开始呜咽,“春死了,那些绑架他的人把他杀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绑架的计划根本就是春策划的,可我现在也不好跟安然说这种话,说了她心里或许会更难过,我只能安慰了她几句,说让她节哀,万事朝前看。
安然哭了一会儿,收住了眼泪,开始询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她联系,她还以为我也遭遇不测了,吓得这几天都睡不着觉。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放心,我回来了一定第一时间去看你。”我笑着对安然说,“这期间我没法跟你联系了,等我去找你的时候,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你。”上爪助号。
安然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我们又聊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好像胸口塞了一大团棉花,夜寒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臂,我赶紧抹了把眼泪,说我去洗个脸。
我原本并不想去看镜子,然而洗完脸之后,我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我立刻“啊”的惊叫了一声,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居然花白了!
“夜寒,夜寒!”我立刻大叫起来。
“怎么了。”夜寒急忙冲进了洗手间。
我抖抖索索的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夜寒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轻轻拨转我的肩头,看了一眼我的后背:“是鬼精,他虽然被封印住了,但是还在不断的汲取你的生命力,因为他抓着你的颈椎,所以你会从最靠近脖子的地方,开始一点点变老。”
我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个惊雷,原来不止是我的脸,只要这鬼精在我身上一天,我的身体就会不断的枯竭。
“是不是我全身都变成这样,就离死不远了。”我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在止不住的发抖。
“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夜寒抓紧了我的手,“悦悦,你在家等我,我要去找肉身佛的线索,我会尽快回来,你记得不要出去,有小梳子和菡菡在,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