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们,本文里所涉及的菜谱,很多都是古书中的,搜集绝非易事,更非凑字数,大家要再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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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还真站有鸣蝉口中的曹三娘,才半天功夫,她已是换了身衣裳,一袭银红色绣金线的纱衫,晃得人眼发花。她站在鸣蝉跟前,满脸谦逊模样,却掩不住眉间的喜色,以及隐隐的洋洋自得。
香秀简直气炸了,奋力挤过人群,还没站稳就大喊:“早上送进宫去的点心,明明是南叶做的,怎么就成了曹三娘的了?!”
鸣蝉见她没先行礼,很有些不高兴,嘴巴抿成一条线,看着她不做声。
这时候才挤进来的南叶连忙把香秀朝后一拉,小声地责备:“她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你冲她嚷嚷有什么用?”
的确,鸣蝉又做不了主,她的确是找错人了,香秀马上向鸣蝉行礼道歉:“是我鲁莽,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计较。”
鸣蝉见她态度转好,终于开口:“消息是从宫中出来的,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去问传信的姑姑罢。”
传信的姑姑在正院,由主子们陪着呢,谁敢去质问啊,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香秀满心懊恼。
鸣蝉把手一招,命人把曹三娘的赏赐搬了进来,只见绫罗绸缎,金银首饰,高档厨房用品,珍贵的食材,应有尽有,不愧是宫中的赏赐,真可谓是大手笔。
曹三娘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接过赏赐清单,盈盈向鸣蝉屈膝道谢,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赏赐队伍,回临风阁去了。
她明明是临风阁的人,却跑到西厨房来接赏,分明就是为了炫耀,香秀看着她高挺着的胸,上扬的下巴,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卑鄙!居然偷窃别人的成绩!”
有好事的厨娘听见她的话,马上来问:“曹三娘的点心,其实是南叶做的?”
香秀跺着脚道:“当然是南叶做的,曹三娘不过做了个烂到极点的菇子羹而已!”
这话恰被掉了赏赐,带着粉团回来拿的曹三娘听见,曹三娘马上黑了脸,道:“香秀,你休要颠倒黑白,大家刚才都听见了,菇子羹是南叶做的,而且还因为做的太差,挨了责备,要不是我替她美言了几句,鸣蝉姐姐这会儿就已经把她带去云霞院受罚了!”
周围的厨娘们纷纷点头,以证实曹三娘的话是对的。
菇子羹成了南叶做的了?这!这!香秀憋着一股气,却不知朝那里发泄,冲上去揪住曹三娘就打,但她还没挨着曹三娘的衣襟,就让厨娘们给架开了。( 悄声劝她:“她可是才刚为夔国府立了功的人,你要是伤了她,大夫人问责下来,你哪里担待得起?”还有一名厨娘一把她拉开,就跑到曹三娘面前邀功去了,踩高捧低的人,在西厨房随处可见,哪怕她心里也在暗暗嘲讽着曹三娘的行为不检点。
曹三娘享受着众人捧月的待遇,直觉得这是她来到京城后,最为美好的一天。她扬起精心修饰过的眉毛,对香秀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你一个奴婢计较。”说完,又把脸转向南叶:“念在早上咱们同一个厨娘做饭的份上,赏赐分你两件,待会儿我让粉团送来。”
谁稀罕她的赏赐!那本该是南叶的!她这个小偷!骗子!明明享受着别人的劳动成就,却还趾高气昂地踩人!香秀气得又要去打她,好几个厨娘都拉不住,最后还是深冬上前说了她几句,方才使她稍稍平静下来。
相较香秀的愤怒,当事人南叶却并未生气,不过这不是因为她脾气好,而是因为没空,她在忙着思考,这事儿是如何发生的。药膳,是直接经由士兵的手,送到正院去的,而最终的目的地,是皇宫大内,这可不是夔国府西厨房一场小小的考核,不是曹三娘能够染指的,那么,这偷梁换柱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毫无疑问,有人在帮曹三娘,那么,是谁?二老爷?大夫人?亦或是老太君?目的又是什么?单纯地要帮曹三娘,还是想借机夺取她的荣耀,方便将她置于死地?
南叶脑中飞转,脚下也没停,已是直接穿过西厨房的院子,朝院外走去了。
香秀紧追上来,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南叶脚下不停:“我去问问世子,中午想吃什么。”
世子的一日三餐,又不是她负责的,她去问世子的中饭做什么?啊,对,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该去找世子拿主意!香秀重重点头,道:“你尽管去,不用怕耽误时间,大小姐的中饭,我和深冬照着前日的食谱把食材准备好,你回来下个锅就行。”
南叶谢过她,加快了脚步。
虽然已是深秋,夔国府正院的古树,却有很多依旧郁郁葱葱,还有很多,尽管黄了叶子,但并未掉落。这时节走在树荫里,就不是清凉,而是阴冷阵阵了。这偌大的夔国府,看起来光鲜照人,背地里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也许这些主子们,虽然吃穿比她们好,地位比她们高,但做起事来,一样和西厨房一样勾心斗角,手段尽耍。
衡清轩很快便至眼前,但让南叶失望的是,芦芽告诉他,世子进宫去了,还没回来呢。进宫去了,那他知不知道她做的药膳,被曹三娘冒名顶替的事情?如果知道,会不会主动帮她?南叶猜测着,向芦芽询问。
芦芽摇摇头,道:“世子一早就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