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丁蕊理直气壮对自己父亲的控诉,张宽无法用任何言辞來回击她。虽然他很想立刻,马上劝丁蕊跟自己返回中国去参加她的父亲跟自己铁哥们的葬礼。
可,心里怀着如此深仇大恨的女人怎么可能乖乖的跟他回中国去呢?
那么,要他放弃跟蕊儿的婚礼不顾一切的跑回中国,就更不现实了。
毕竟是杨子跟他决裂在先,他张宽沒有对不起杨旭的地方,他爱杨子,可,他更爱蕊儿。
他爱蕊儿的时候也是在杨旭舍弃了蕊儿母子之后才堂堂正正的向蕊儿求爱的,所以,他亦不可能放弃得來不易的爱情,放弃唯一可以跟蕊儿结婚的机会。
但,真要他把哥们入殓之时作为自己跟心爱之人举行婚礼之吉日,打死他他也干不出此等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龌蹉事。
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把蕊儿这头犟驴给说服通,自己方才可以不鸡飞蛋打。
想用父女之情打动蕊儿已经宣告失败。
只好把杨杨的父子之情搬出來力劝蕊儿了,毕竟蕊儿跟杨子之间有过那么一段暧 昧的情缘。虽然最终杨子做的有点绝。
堪称无情无义。
可,还不至于到了杀母仇人的地步吧!
于是,见丁蕊依旧是两眼冒着仇恨的火焰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情急之下张宽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扯着丁蕊的臂膀硬生生的就把丁蕊扯进了他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反手把丁蕊搡在门板之上,两只大手像两把铁钳死死的把丁蕊钳制在门板之上。
“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不知道,再怎么说,你的母亲毕竟不是你父亲亲手杀死的,连上官老董事长都能够谅解你父亲过去所犯下的过错,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待你的父亲有点过分了吗?毕竟人死如灯灭,再怎么样他还是你的父亲吧!”张宽把丁蕊圈在自己的胸前,死死盯着眼前暴怒中的小美人儿,凛冽的眸有一股冷气直接泼向丁蕊眸子里的火焰~~~
丁蕊几欲挣扎,可,因为张宽把丁蕊的两只手死死嵌在了门板上,任凭她怎样扭动身躯也无法挣脱开张宽的手掌心。
丁蕊怒了。
是怒上加怒,,。
她歇斯底里的朝着张宽骂道:“大坏蛋,你放开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跟那个杨大恶魔是一丘之貉,沒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只会欺负女人的大色 狼,大色 狼,你放开我,放开我……”丁蕊嘴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连喊带骂的还觉得不解气,张开樱桃小口朝着张宽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张宽疼得嘴里“丝丝”的冒着寒气~~~可他依然沒有想要撒手的意思。
丁蕊一边狠狠的咬着,眼睛还时不时的斜瞟向张宽那疼得呲牙咧嘴的一张阔脸上,见张宽疼得汗珠子都下來了,可那两条钳住自己的手臂仍然岿然不动。
似乎咬人也是一个力气活,张宽沒有溃败,丁蕊却不得不松开已经麻木的贝齿,暂时宣告投降了,她喘了一会粗气,拿眼刺着张宽冷汗直流疼得已经扭曲了的五官,沒好气的把头翘向了一边,心哼,丫的,谁让你不识趣來着,你以为我愿意咬你丫,我使足了力气都沒有撼动你那两条毛毛虫,我还不乐意呢?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变态狂。
张宽忍受着刮骨般的剧痛,过了好一会才把憋在心里的冷气给抽干净了,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好整以暇的冲着倔强的丁蕊笑了笑:“好一个凶狠的母老虎哇,我这条胳膊算是交待给你了,我估计八成是被你咬断了,唉!一个新郎官总不能托着一条伤胳膊出现在婚礼现场吧!看來,我们的婚礼不得不要延迟举行喽!”张宽戏谑的说完,放下自己的两只手,然后用左手托起自己刚被咬过的右臂仔细端详起來……
“恩,不错,这应该是老婆给我印上的爱情见证吧!虽然疼是疼了点,不过,养个个把月也许就会沒事了,我想到那个时候我这个新郎官再携着美丽的新娘子出现在我们的婚礼现场一定会羡杀四方的!”
“羡你个头哇,你脑子真的有病呀,你以为我会等到个把月以后再跟你举行婚礼吗?想的美,想娶我丁蕊做老婆那就必须后天按时举行婚礼,不想娶我你就明说好了,别以为我丁蕊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哼哼!”
“嘿嘿!是,是是是,我们后天举行婚礼,可,你总得让我回国去吊唁一下杨子吧!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我的好上司,好领导,好哥们,好,杨杨的爹地不是……”张宽伸出双臂按在丁蕊的香肩之上,笑嘻嘻的把丁蕊按坐在自己的双人床上。
“呵呵,你可以回去吊唁你的好哥们去呀,我有拦着你吗?”丁蕊“吭登”一下被张宽按坐在双人床上,仰着脸用一种讥讽的表情看着张宽那张笑嘻嘻的脸颊问。
“我是想把杨杨一起带回去,毕竟杨子是杨杨的亲爹地,再怎么说,爹地死了,你总不能不让杨杨见他爹地最后一面吧!”张宽摊着双手,耸耸肩,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给丁蕊看。
“呵呵,张宽,还真沒看出來,不愧是ld集团的得力干将!”丁蕊一挑大拇指:“这迂回战术玩的不错呀,接下來是不是就该轮到我身上了,你是不是想接着说我作为杨杨的母亲也该陪同杨杨一起回国吊唁你那死去的铁哥们,杨杨亲爱的爹地,我丁蕊的仇人啊!”他奶奶的,我跟那个大坏蛋有仇吗?
这绕來绕去还是让张宽把自己给绕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