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取信度可能不高,但了胜于无嘛。至少可以提醒省城的来人跟俞家的代表,别太过了,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呢。
这也是陈家四郎不赞同尚哲瞒着她的原因之一。
陈家四郎握着电话慢慢地说完整件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良久的沉默,尚嫂子说:“是我害了他,我对不起他!”
“现在不是分辨谁对错的时候,尚哲现在的情况不明,尚嫂子你要坚强啊。”陈家四郎没有立场让她怎么做,顶多,他只能侧面提醒一下她。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陈家四郎知道尚嫂子在挣扎,想跟自己作思想斗争,他不着急,他在等。他相信尚嫂子会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
果然,尚嫂子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家四郎这头也挂了电话,他跟许宁对视一眼,问他:“我是不是有点儿残忍了?”
许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同意。因为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尚嫂子唯一错的,就是做了那么一件糊涂事儿,只这样而已。
陈家四郎得到了安慰,又一边去了几个电话,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果然大家都抱着同一个想法,那就是静观其变!
尽管大家这个决定或许对尚哲不利,可是这种时候,并不是搅混了水,就可以摸鱼的时刻,大家还是小心为上吧。
一夜无风,无浪。
第二天一早,张也便回老凹村儿去了。谢依南原本跟向容计划今天要在城中好好玩玩的,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取消了这个行程,窝在悦华轩内吃零食看八卦。
快中午的时候,张思跟张也一同出现了。陈家四郎立刻带着张思出门,谢依南也不问这俩儿人是要去拜访谁?她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吃喝玩乐参加高考。呃,顺道再谈个小恋爱什么的。
没办法,谢依南的记忆失去了,她本身又不是个擅长搞阴谋诡计的人。这些事情发生了,她除了帮忙着急之外,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如就安心呆在家里,不给大人们添乱就好。
“你们俩儿个,不许再吃零食了。一会儿还怎么吃饭啊。”花婶儿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盆香喷喷的蒸排骨。
谢依南跟向容对视一眼,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客厅的沙发上奔到饭厅。向容说:“花婶儿,你蒸的排骨越来越香了,馋死我了。”
谢依南说:“花婶儿,向容说慌,她昨天还说你来会烦死她的。”
花婶儿听了,也不顾厨房里头正炒着的菜了,插着腰问向容说:“我怎么烦你了?”
向容怒,她尖叫着朝谢依南扑去。一边扑一边说:“南南,你这个超级大坏蛋,我跟你拼了,拿命来!”
“大圣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谢依地嘴里一边求饶,一边在花婶儿身边跳来跳去,闪躲向容的九阴白骨抓。
“你说,你为什么要血口喷人?”向容不肯收功,非要抓到谢依南不可。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花婶儿救我!”谢依南这个反复无常的人小。她一边抵毁向容,一边向花婶儿谄媚。
花婶儿看着越大越活泼的俩儿个姑娘,哭笑不得地喊:“别闹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说完,花婶儿的鼻子动了动,她惨叫一声儿说:“唉呀,我的菜糊了。”
花婶儿奔回厨房一看,她锅里的菜连叶子都黑了,当下恨恨地朝外头喊道:“你们俩儿个惹祸精。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哼!”
花婶儿的雷霆之怒把俩儿小姑娘吓的再也不敢出声儿,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下,然后飞快地跑去洗手了。花婶儿看着这戏越来越足的俩儿小姑娘,拿她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转身回厨房炒第二锅青菜去了。
这天中午,悦华轩内只有谢依南,向容跟花婶儿三个人吃饭,张思跟陈家四郎出去了,张也跟许大老板出去了。张正勤先生自从管理香云山有限公司以来,便极少往城里跑,至于张大当家,他是夜班人士,现在还在楼上睡着呢。
“花婶儿,我们要不要给哥哥们留菜啊。”谢依南为难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都是她爱吃的,就是份量太小,目测刚好够她们三个人吃。
“留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自己在外面找吃的。放心吃吧,别管他们。”花婶儿给谢依南跟向容各夹了一块排骨,又自己夹了一块,咬了一口,慢慢地吞下去后才说话。尽管说出来的话,会让人怀疑,谢依南口中的哥哥们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谢依南一边咬排骨,一边不免要想一想,当年张家三兄弟那么喜欢往谢家跑,是不是其中另有内慕啊,例如,花婶儿常常不给饭吃或者直接打发他们自己做饭吃。兄弟几个实在饿的不行了,这才那么热心地上谢家来,美其名曰教习功课,实则在蹭吃蹭喝啊。
谢依南自己在胡思乱想,吃饭的速度一点儿没变慢,跟向容一起,竟然也将一桌子的菜吃光了。
饭后,谢依南跟向容俩儿人齐齐躺在沙发,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难受地哼哼。不一会儿,花婶儿手上端了两杯袖子茶出来,说:“起来,喝了它会好受点儿。”
“谢谢花婶儿!”谢依南跟向容齐齐道谢,然后坚难地爬起来接过花婶儿手中的杯子,慢慢地喝起来。俩儿也不敢坐下,怕顶着胃难受,就这么站着,然后跟花婶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