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和男人争辩,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厌了烦了,是一种心死后的不争,是一种绝望下的无谓,她活着,可是我却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行尸走肉,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个词,她活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伸手拽了一下开关,打开了那瓦数极低的灯泡,那低瓦数的昏暗灯光,并没能为这黑暗的房间里增添太多的光亮和温暖。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女人说着就要去倒水。
“阿姨,你不用忙活了,我们过来就是看刘梅的,看一眼刘梅我们就走了。”我说道。
“刘梅在里屋呢,我带你们过去吧。”女人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再给我们倒水的意思了,我跟着女人走向了里屋,那个男人也要跟着进去,女人回头瞪了男人一眼,冷声说道:“你不行进来。”
“你是不是……”男人说着就要发脾气,那会儿在农村,很少有女人敢这么跟男人说话的,“我跟你说过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进这屋,再敢碰梅梅一手指头,我就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女人的语气异常的坚决,让人无法产生一丝怀疑。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缩了缩脖子,又退了回去,看着我和陈晗讪讪的笑了笑,“你们进去,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进了里屋,我们的眼睛就进入了短暂的盲视之中,如果说刚才那外屋是黑暗,那这里屋就是黑暗,没有一丝的光线,伸手不见五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微微能看见点东西。
“刘梅怕见光,一见光就发疯,没办法,只能把窗户挡死了。”那个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墙角处蹲坐着一个女孩,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我看不见女孩长什么样,那个女孩一动不动的蹲坐在那里,如同死人一般,黑暗能阻挡我看见刘梅长什么样,却阻挡不了我看到其他的东西。
我看见在刘梅的身体周围跟着两个魂,那两个魂就在刘梅的周围转悠着,看到这两个魂,我心中一喜,刘梅的魂只是被吓掉了,却没被吓丢,那就好办多了,要不然的话我还得为她招魂,那就麻烦多了。
我仔细打量着刘梅,发现除了掉了两个魂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这才说道:“阿姨,刘梅回来就一直这么发呆么?”
“见到光就会发疯,只要不见到光就是睡觉,一睡能睡十几个小时,醒了就发呆。”刘梅的母亲说道。
“阿姨,刘梅这是病了,你没带她去看病么?”我问道。
“外屋还有一个天天吃药的痨鬼,哪有钱给梅梅看病啊,而且村里的大夫给刘梅看了,说这是精神病,治不好了,只能送精神病院,听说送精神病院得花好多钱呢。”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阿姨,我倒是可以试着给刘梅治一下,不过我的把握也不大,只能是试试而已。”我说道。
“你,能治梅梅的病?”女人先是惊呼一声,随后马上又压低了声音,似乎是生怕别人听见一般。
“我家祖传学医的,这其实不是精神病,就是肺气不顺,血脉不畅导致的。”我开始胡邹八扯,我的确学医术,但刘梅这种情况,跟我说的是八竿子都刮不到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