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冷如水躲避得快,有二次差点让机枪子弹打中,有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头皮嗖地飞了过去,她都能感到那子弹炽热的高温和头发被烧焦的气味,她当时骇得连汗都出来。
不快点消灭掉剩下的四挺机枪,自己就是庙里的和尚————躲得了初一也难逃十五。
她咬紧牙关,在草丛里边翻滚边开枪,终于有二挺机枪不响了,她正准备找另二个机枪射手的时候,只见陈排长滚到她身前,对着竖了二根手指。
这八挺机枪不响了,冷如水和陈排长正想喘一口气时,只见身边又有二名战士倒下,小鬼子的机枪虽然没有响,但是那些拿三八大盖的老鬼子枪法实在骇人,只要让他们瞄准上,基本上难逃活口。
俩人立马分开快速在草丛里移动着位置,这地形对他们来说太不利了,这里地势平坦,没有什么地方可能躲藏的。好在小鬼子不是站成一排开枪,要不他们移位都是多余的了。
虽然他们危险,但是周胡子那里更加凶险,鬼子唯一的一挺机枪在副手的扫射下,还是将很多的子弹送到周胡子所在的土堆前,又有一名国军兄弟遇难了。
冷如水换了二个位置才将第九挺机枪打熄火,气得陈排长在心里将周胡子的八辈子祖宗都骂了一个遍,老子都干掉了四挺机枪,你居然连一挺也没有收拾掉。
不过当他从草丛看到周胡子阵地前面的情况时,他惊得张开了嘴巴,好几十个鬼子都快冲到土堆前面了,而周胡子那里只有四个人还能对鬼子开火。
陈排长急了,冷如水更急,现在鬼子虽然没有机枪,但是他们还有一百多人,这些拿着三八大盖的鬼子枪法又精准,更可怕的是这些鬼子离他们也只有不到二百来米远,周胡子估计也顶不了多久,自己这边也只有7人,可离山谷的路一点也没有少。
俩人滚到一起,陈排长爱怜地看了她一眼,柔声劝道:“现在鬼子没有机枪了,可我们的人也损失了一半了,但鬼子还是有一百多人,如果周胡子丢失了阵地,鬼子不要用一分钟就能冲到我们面前,我求你快点走吧!要再不走的话,只怕就……”他说到这里,竟然哽咽难语起来。
冷如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手紧紧抓住陈排长的大手,柔声道:“陈排长,我很感谢你给我生的机会,但是这种时候我能丢下你们一个人逃生吗?要是我一走,你们更坚持不了多久,到时我还是会死在进山谷的路上,再说,那有整整五十米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我就是飞也飞不过那五十米。”
陈排长痛苦地紧紧抓住他的小手,眼泪夺眶而出,动情道:“能与你一起同生死也是我的幸福,我们还是想办法干掉那个鬼子中队长吧!这样死也值得了。”
冷如水也是泪眼朦胧,别人穿越都是轰轰烈烈,干出了一番大事业,可自己怎么这般倒霉,还没有一天就结束了,永远地结束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刚才是急于先解决机枪手,现在是解决这鬼子中队长的时候,只是这老鬼子很精明,他老是躲在其它鬼子的后面,急切之下还是很难下手。”
“这样吧!你主要对付那个领头的小鬼子,我带着剩下的五个弟兄支援周胡子。”陈排长吩咐着。
他们在谋算,鬼子中队长和手下三位小队长也趴在草丛里商量着。“队长,干脆我们呼叫重炮联队,将这里炸平算了,这几十个支那军还真不好对付,现在我们已经阵亡了将近一百个大日本皇军。”
“不行,我们整整一个中队居然打不过支那军不到一个排的兵力,传到师团长耳朵里非得将你我活劈了不可,何况不久前我们已经损失了五十多门迫击炮,现在师团的重炮都在支援兄弟联队攻打支那军的几个主阵地,哪里有闲功夫来这里扯蛋。”鬼子中队长说完狠狠地看了一眼刚才出主意的小队长。
看中队长生气了,其它二位小队长也跟着起哄起来:“三木君,你这人说话就是不动脑子,那重炮联队是师团长的宝贝,你说要他们炮击这里就这里,再说了,我们这地方与支那军这么近,重炮轰炸之下我们能活吗?”二位越说越来气,竟然一起将手拍到他的那没有几根毛的头上。
三木君先被中队长一阵批评心里本来很难受,但中队长是他的上级他不好发火,可现在平白无故又被二位同级一顿数落,心中的怒火立马从脚心一下子窜到脑门上,当他们俩将手拍到头上时,他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从草丛站了起来,挥出手中武士刀将俩人的手掌齐齐砍断。
“三木君,你疯了。”鬼子中队长急忙站了起来,顺手夺了他的武士刀,狠狠地甩在地上,然后给了他四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切哪里逃得过冷如水的眼睛,当三木君突然站起来的时候,她就准备扣动扳机,但一看这鬼子充其量也只是个小队长,她稍微犹豫了一下。
没想到这犹豫还犹豫对了,只见这个小鬼子猛地将刀砍了下去,随即又站出来一个鬼子军官,冷如水定睛一看正是领头的那个老鬼子。
当鬼子中队长刚扇完三木君四个耳光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不妙,但是晚了,当他抬头一看时,一颗绯红的子弹呼啸着往他的脑门扑了过来,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一回事,那子弹就消失在眼前了。
当他倒下之时,那只右手无力地拂过三木君红肿的脸,手指从他耳朵边如柳枝般滑过。
三木君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