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抬脚踏入城门,眼前的雾气瞬间消散了,真的是一瞬间就不见,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仿佛很自然而然的,原来就该是这样的。
“冰糖葫芦哎~”
“大包子~馒头~”
“胭脂,上好的胭脂~”
陈楚四处看看,欢声笑语充斥耳畔,令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干将,你怎么在这里?”忽然有一个短打劲装穿着的男人出现在身旁,拍了一下陈楚的肩膀。
干将?陈楚有些迷惑。
男人推了推他,道:“怎么了?想什么了?别发呆了,城主让我喊你过去。”
陈楚豁然醒悟,道:“哦,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男人与陈楚并肩走着街上,陈楚问:“城主找我什么事?”
男人道:“不清楚,一夕和莫邪都在,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吧。”
一夕?莫邪?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些陌生了。
走进城主府,这里的一切都让陈楚既陌生又熟悉,走到了大堂门外,男人道:“干将,进去吧。”
陈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提步上前。
大堂里人并不多,一个年轻英俊,长发飘逸的男人;一个身姿婀娜,气质出尘的女子;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看上去很是强壮的老者。
陈楚走进门,一夕道:“干将,一大早的去哪里了?”
陈楚哦了一声,微笑道:“出去逛了逛。”
莫邪站在老者身旁,冲陈楚眨了眨眼睛。陈楚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
老者便是无泪之城的城主天剑老人,他对三人道:“为师铸了一把剑,名为问天剑,此剑乃是为师这一生铸剑所能达到的巅峰。”
一夕拱手道:“恭喜师傅。”
见陈楚傻傻站着,一夕拉了拉,陈楚愣了一下,也学着他拱手:“恭喜师傅。”
“嗯。”天剑老人抚了抚胡须,道:“你二人去寻一些材料,铸剑的时候需要参进去。”
“是。”二人应声。
……
“干将,你是不是不舒服?”一夕问道。
三人走入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桃花,莫邪偏着头,道:“是啊,干将,你今天不太对劲呢。”
陈楚摸摸脸,道:“没有啊,我很好。”
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
铸剑室,天剑老人白发散乱,双眼血红,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他双眼死死的盯着火炉里被烧得通红的剑胚。
抽出剑胚,抓住黑色的重锤,一下又一下的,狠狠锤炼。
第十七天,剑成!
天剑老人坐在火炉前的地上,望着插在黑石中的问天剑,竟是有两行浊泪流下。
一夕三人照例前来,莫邪快步走上去,蹲在天剑老人身旁,担心道:“爹,你没事吧?”
天剑老人缓缓抬头,三人这才看清,他的脸庞早已惨白一片,没有丝毫的血色,一双黑色瞳孔此刻也已被血红侵染,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这种情况,将众人吓坏了,一夕跪下来,双手抓住天剑老人的肩膀,紧张道:“师傅,你怎么了?”
天剑老人盯着黑石中问天剑,忽然狂笑出声,将三人吓了一跳。
“问天剑,终于铸成了,终于铸成了啊……啊~”天剑老人忽然声音一滞,向后倒下去,一夕连忙扶住他。
“师傅,师傅。”
“此剑名为问天,你二人何时斩断这柄剑,便能做这无泪之城城主,便能娶我的莫邪!”
最后那句话,让一夕身体震动,下意识的看向陈楚。陈楚感觉很奇怪,这个老者明明是自己的师傅,可是为什么,他就要死了,自己却感觉不到伤心、难过?
问天剑成,天剑老人逝!
天剑老人的葬礼,莫邪哭成了泪人,她抱着陈楚,声音哽咽,道:“干将,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陈楚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而站在一旁的一夕,眼神有些黯淡。
天剑老人的遗言,便是要让一夕与陈楚铸造一把可以斩断问天剑的神兵。两个人一直在寻找珍惜的石矿,希望可以铸造出一把媲美问天剑的宝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陈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许多的事情就如同放映片一般,不断在眼前掠过。
而很多事情,都让陈楚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经历过。
这天晚上,当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一夕站在他的身旁,闭眼许愿。这些,陈楚都觉得似曾相识。
一夕问:“干将,你许了什么愿望?”
陈楚摇头:“没有。”
“轰~~”
脚下的土地忽然之间剧烈震动,后面的天空红光闪耀,映红了半边天。
三人对视,向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坑洞,有一股炙热气浪正向外散发。
一夕大喜:“是天外陨矿!”
陈楚淡然道:“是天魔妖矿。”
一夕与莫邪大惊:“天魔妖矿!”
“你怎么知道的?”
陈楚道:“刚刚那并不是流星,而是天魔冲七煞的星空异象,师傅曾说过,天魔冲七煞,伴有天魔妖矿出世。天魔妖矿固然可以打造天底下最锋利的雌雄宝剑,但是铸剑者却会遭到天魔妖矿魔气侵蚀,并被诅咒七世,最终成为灭世罪人。”
莫邪抓住一夕与陈楚的手,道:“你们答应我,不许碰这天魔妖矿。”
一夕举手发誓:“若是我一夕用这天魔妖矿铸剑,便让我永远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