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武嗣侯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头顶,低声笑起来。
赵小茁顺势倚到对方怀里,捂嘴轻笑:“倒不是我看什么,而是肚子里那位嫌闷,问父亲大人什么时候允许出去走走透个气。”
“我看是你想出去吧。”
武嗣侯把她身子扳过来,脸上没有表情,可眼底透出一丝笑意。
赵小茁低下头,如小媳妇似的喃喃道:“都把人家关了四个月了,再关就要长出蘑菇来了。”
武嗣侯微微叹口气,犹豫了下:“好吧,明儿请御医馆的人来看看,若一切安好,你就偶尔出去走走,但别离梨香苑太远,知道吗?”
能出去总是好的,赵小茁使劲点点头,“嗯”了声,弯了弯眼角:“谢七爷恩准。”
武嗣侯无声摇摇头,宠溺般摸了摸她的头。
不过为保险起见,临走时武嗣侯又单独交代了辛妈妈一些事情,尤其是赵小茁出去散步时,更是马虎大意不得。
辛妈妈只以为这是武嗣侯宠爱有加,心中自然欢喜,哪里知道除了这层意思武嗣侯更深一层的考虑。
或许是很早就见识过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的恶斗,所以武嗣侯不得不防姚姨娘妒火会烧到梨香苑来。
“七爷只管放心,老奴就是拼上自己老命也要护四小姐周全。”
辛妈妈不是糊涂人,见武嗣侯离开时眉头紧皱,福礼后又补了一句。
武嗣侯没多言,只是微微颔首,“嗯”了声后就出了院门。
“七爷今儿是怎么了?看着好像不大高兴。”柳月见一行人走远,才凑到辛妈妈身边,伸长脖子探了探,确保没其他外人逗留。
辛妈妈将她一把拉过来,压低声音道:“这事别外传,尤其是……”说着,她向南厢房那边使了个眼色,“七爷可是担心得很,就怕府里闹出什么乱子来。”
柳月会意,一边扶着辛妈妈往东厢房走,一边目无斜视轻轻动着嘴唇:“妈妈放心,我知道了。”
回了屋,见赵小茁一脸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辛妈妈和柳月也不好说破此事,两人忙活了一阵,没什么事后,很有默契地退到堂屋说话。
“你说要不然就不要四小姐出去散步了,还是在院子里走走得了。”柳月打发候在屋外的丫头,又坐回来凑到辛妈妈跟前,把声音压得很低。
辛妈妈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嘴:“就怕四小姐会不高兴。”
柳月不以为意:“你让四小姐这会子高兴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谁担待?”
辛妈妈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不然跟四小姐商量商量,总归得她同意才行,眼下还有半年,换谁天天被关在一个地方也会烦躁的。”
柳月点点头:“那您进去说说?就说是七爷要求的。”
辛妈妈刚站起身又坐了下去:“这可不成,你方才不在屋里没听见,七爷已经答应四小姐要求,允许她可以离开梨香苑以外的地方走一走了。”
柳月微微一怔:“啊?已经答应了?这,这,七爷不是让我们下人为难吗?”
辛妈妈别别嘴,叹气小声道:“可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柳月摇摇头,又问:“那七爷就没别的交代了?”
辛妈妈应道:“有啊,怎么没有。就是要我们多派些人手跟着四小姐一起出去,可以我看,人多有时未必好事,要乱起来有人浑水摸鱼,你也不知道。”
“就是啊。”柳月附和道,“算了算了,依我看还是别要四小姐出去得好,免得横生事端来。”
辛妈妈想了想,起身道:“走,还是跟四小姐打个商量。”
赵小茁见两人一脸正色鱼贯进了里屋,“噗”地笑出来:“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一脸严肃的样子。”
柳月倒是性子急的,不等辛妈妈开口,便上前福礼道:“奴婢和辛妈妈是想来跟四小姐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辛妈妈怕柳月说不好,忙插话道:“是这样,考虑到现在小姐身子,老奴和柳月觉得四小姐还是尽量少离开这梨香苑的好。”
赵小茁不解,偏着脑袋问道:“为什么?”顿了顿,又道:“我在梨香苑关了三个月,再关下去都快长蘑菇了。而且刚才我跟七爷都说好了,等明儿请御医馆的大夫来把脉之后,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去走走,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一番话下来,柳月和辛妈妈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
不过大家心知肚明,无非就是防着姚姨娘生事,可现在姚姨娘待在自己院里不大出来,何况又将翊哥儿过继给梨香苑,她们再说姚姨娘不是反而显得过于计较和小气。
赵小茁也明白这两人是为她好,笑了笑:“你们不必紧张,我觉得七爷都答应我了,想必是没事的,再说我不过是去园子里走走,又不出府邸,多几个丫头婆子跟着,没事的。”
柳月态度很坚决,就是不赞成她出去的事,不过话没出口,就被辛妈妈扯了扯衣角:“要老奴说,四小姐竟然决定了,我们照办就是,现在就去白管事那边找几个手脚利索的丫头婆子来,专程陪着四小姐散步。”
语毕,赶紧福了福,拉着柳月下去了。
“妈妈,你刚才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显然柳月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的事,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辛妈妈指了指她,咳了声:“到底你是主子还是四小姐是主子?七爷都应了,四小姐也坚持要出去,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