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能,是我眼花了吧,那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啊。”郭卿涛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往那匹小黑木马看去,眼珠子再次瞪得滚圆。
“老师,怎么了?”吕清雅疑惑道。
郭卿涛却是没有回答,快步走到了小黑木马旁边,拿出放大镜盯着黑木马看,用手轻轻摸,凑近闻了片刻,最后在脚下,轻轻打磨。
“你老师对木材有研究?”苏璟问道。
“可以说颇有研究,在木材方面,他完全可以当鉴定师了。”吕清雅颇为骄傲地道,随即疑惑道,“不过,这匹小黑马,有什么特别的?”吕清雅和施晴手拉手,一起走了过去。
“老爷爷,你也喜欢木马吗?”现在骑在马上的正是苏燕,她见郭卿涛盯着木马,眼睛放光。一开始有点害怕,不过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苏璟,便不怕了,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也喜欢,你先下来好不好。”郭卿涛小声小气地道,心里却快要急死了,小丫头你快下来吧,这等宝贝,怎么能给你骑呢,骑坏了怎么办?
“不要,这是我叔叔给我玩的。”苏燕以为郭卿涛要抢她的宝贝,自然不乐意了,死死抓住把守,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好像八爪鱼一样缠着。
“我不会跟你抢,不过你先下来别弄坏了。”郭卿涛哭笑不得。
“不要不要不要。”苏燕哪会听一个陌生人的,对苏璟说道,“叔叔,这个老爷爷要抢我的小黑。”
“呵呵,老爷爷不是要跟你抢,你先下来,让老爷爷看看。”苏璟笑道,走过去将苏燕抱了下来,对于苏璟的话,苏燕自然是听的,不过依然紧盯着黑木马,生怕被人抢去。
“苏先生,这是你侄女啊?这等宝贝,你怎能给一个小孩子玩啊?话说,谁做的这木马啊,这粗糙的工艺,不是暴殄天物吗?”郭卿涛一副气急的样子。
“呵呵,黒木材质硬,哪有这么容易骑坏。”苏璟笑道。
“黒木,谁说这是黒木?”郭卿涛眼睛一瞪,让苏璟愣了愣,这不是黒木?郭卿涛说道,“这哪里是黒木,这是乌木、阴沉木,而且还是最珍贵的金丝楠乌木。”
“不会吧。”苏璟愕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下闹乌龙了。
“这乌木表面炭化严重,经常被骑磨得光亮,还蒙了一层洗不干净的灰尘,乍看跟黒木差不多,也难怪你看错。不过,稍微刮开看看,便看到区别。”郭卿涛指了指脚下他刚打磨的位置,苏璟、吕清雅、施晴低头看去,只见那小片木,除了黑色之外,还看到了金丝。
“还真是不同呢,我看错了。”苏璟尴尬不已,自己这半桶水的鉴定水平,还不太信得过啊。
“老师,什么是乌木啊?”吕清雅忍不住问道,施晴也是一脸疑惑。其实,苏璟也是不是很了解,他自然知道金丝楠木,上次在《星辰变》时空的垃圾中,捡到一个金丝楠木箱,被估价三百万以上。但是金丝楠乌木,他还是第一次见。
“乌木是阴沉木的俗称,一般表皮乌黑,它和我国红木标准中的‘乌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阴沉木的形成久远,据可考资料记载:远古时期,由于遭受到突如其来的地震、山洪、雷击、台风等重大的地理、气象变化,将大量的金丝楠,当然也会有红椿、麻柳、青杠、香樟等树种,深埋于泥沙和沼泽地下,时间长达数千年甚至数万年,它们历经激流冲刷、泥石碾压,特别是在高压缺氧状态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的炭化、氧化、醇化过程后,形成了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的植物‘木乃伊’。阴沉木既具备木的古雅,又有石的神韵,其质地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发亮,断面柔滑细腻,耐腐朽抗虫蛀,浑然天成。所以,也被称之为‘东方神木’。”郭卿涛解释道。
顿了顿,又说道,“乌木根据形成的树种的不同,价值天差地别,其中金丝楠乌木算是最珍贵的一种了。而同样是金丝楠乌木,也是分等级的,要看金丝楠树龄,掩埋在地底的时间,保存的完整度等等,虽然没有带齐工具,只是初步鉴定,但我敢说,这块绝对是最顶级的金丝楠乌木。”
吕清雅和施晴都有些听傻眼了,难怪郭卿涛这么激动,普通乌木就挺难得,况且是金丝楠乌木,还是最顶级的金丝楠乌木,自然价值不菲了,估计很多人求之不得吧。而这样一块难得的顶级金丝楠木,却有人用来做成小孩子玩的木马,造型还这么粗糙。她们都不由神色古怪,转头看向了苏璟。
“不关我事,不是我做的,我得到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苏璟说道。
“苏先生,你上哪得到的,哪个家伙这么暴殄天物啊?”郭卿涛忍不住问道。
“我在地摊淘来的,哪知道谁这么暴殄天物。”苏璟说道,心里嘀咕着,一不小心又用了这个借口,下回得多想几个借口,轮流着用。
“地摊淘来的,你运气可真好。”郭卿涛忍不住羡慕嫉妒恨了,市场上很多所谓金丝楠乌木,其实并不怎么正宗,这样极品的金丝楠乌木,很难见到,想买也难买到。
“叔叔叔叔,这小黑不能给我玩了吗?”苏燕年纪小,在一旁听也没怎么听懂,不够大概听明白了,这个小黑好像挺珍贵的。
“这样吧,暂时给你玩,等我回来顺便带另外一匹新的木马给你好不好。”苏璟宠溺地捏了捏苏燕的脸蛋。如果他硬要拿走这匹木马,以苏燕的乖巧懂事,肯定也不会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