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妍一番挣扎,惧怕的看了一眼清猗,痛苦的说:“是二姐姐指使我做的。”
“什么?”一屋人都吓得跳了起来。
特别是二太太,上前就给了姝妍一个耳光,大声斥骂:“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自己作死还敢污辱我女儿。”
姝妍捂着脸嘤嘤哭泣的说:“真的是二姐姐提的,若不是有二姐姐,我怎么成得了事,我根本就不认识北伯侯,我怎么和他合谋啊!”
姝妍一顿哭泣,倒将事情说得极清楚。
静好想不明白,姝妍是她的庶妹,她将来的出路都捏在大太太的手里,姝妍凭什么敢对付她?
“二妹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敢这样帮她对付我?”静好声音冰冷,带着透心的寒意。
一次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如果不是看在庶妹这两个字上,今天晚上,她大可以设计姝妍,把她丢进北伯侯的床上。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们都姓温。
最重要的是这样做了,抹黑了丞相府的脸面,往后温相还有什么脸面在外面做人。
“我我我……”姝妍吱吱唔唔不敢说话。
萧氏一声喝斥:“说!”
姝妍吓得一颤,恐惧的说:“二姐姐说,将来若是她贵为皇后,就让皇上纳我为贵妃。”
清猗猛的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娇斥:“温姝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自己要死,别想拖我垫背。”
静好肃然的望着清猗,抿了抿唇说:“这一屋子,我们这么多姐妹,为什么七妹妹只冤枉你,怎么不见七妹妹冤枉三妹妹,四妹妹或者是五妹妹,嗯?”
静好上前一步,嗜血的眸子盯着清猗,眼中的刻骨的恨意。
“还不是她之前看中了我的首饰,找我讨要,我没有给,因此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清猗眸子一转,咬牙切齿的看向姝妍。
她声泪俱下的说道:“若你真的喜欢,我给你就是了,你竟然为了一件首饰,就这样报复我,你真是太过分了。”
二太太推波助澜的说道:“这种贱丫头留在家里也没有用,赶紧的送走,别是平白累了人。”
姝妍哭得眼泪肿了,鼻子红了。
她抱着静好的腿,哀求,“大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氏大力的将静好扯回到身边,连带使得姝妍一下就趴到了地上,狠狠的摔了一下。
莫说是姝妍,就连静好的胳膊都微微有些刺痛,想是已经红了,可见萧氏心里有多生气。
“温清猗,你就这么想当皇后吗?”
萧氏突然向清猗发难。
清猗脸色微变,哭得梨花带泪的看着萧氏,委屈的说:“祖母不信孙女了吗?祖母相信姝妍的话了吗?孙女怎么会害姐姐,孙女不是这种没良心的人。”
萧氏皱着眉,脸色难看的说:“收起你虚伪的样子,你打什么主意,我心里都清楚,你好自为之。”
清猗眼皮微垂,遮去满目恨意。
为什么?
为什么温静好不争不抢,就有人把东西全都送到她的手里。
她不过是凭了自己的本事,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阻止她。
这天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她有本事抢得皇后之位,这宝座自然就是她的,谁也阻止不了她。
清猗不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嘤嘤哭泣。
萧氏寒冰似的眼眸看向二太太,严厉斥责,“你若是管不好她,就别怪我出手狠了。”
二太太呆若木鸡的看着萧氏,怔了下才哭说:“你不能这么偏心啊!怎么能听姝妍的片面之词就断定清猗有参与,我们家清猗不会这样做的,她最是善良了啊!”
萧氏懒得看二太太做戏,对着清猗说道:“现在起,你给我滚回屋里去,直到去江南本家之前,不许出屋一步,若是出来了,甭怪我打断你的腿。”
清猗紧咬着下唇,幽怨的看了一眼萧氏,快速将头低下,像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滚下去!”萧氏现在是看到清猗就不痛快。
清猗匆匆行了一个礼,快速转身出去,僵硬的背脊,能看出她心底的愤恨。
她大意了,太过大意了,原以为一定能弄得温静好身败名裂,怎么知道,倒替自己惹来了一身腥。
但是温姝妍,这贱人!她不饶过她的。
她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温姝妍什么,一切都是她信口开河。
清猗这么聪明的姑娘,又怎么可能和姝妍掏心掏肺的说这些。
姝妍之前不说,是因为这事,的确是她主谋的,但是认识北伯侯,也确实是清猗在中间穿针引线。
最后又咬出温清猗,拖她下水,也不过是姝妍看得出清猗的野心,想借此躲过去悔过塔。
“至于你……”萧氏刚开口。
曼姨娘在趴在萧氏的腿边,泪如雨下的哭泣道:“夫人,求你了,再给姝妍一次机会,妾身就姝妍和馨宁这两个孩子,馨宁又自出生就身体不好。妾身求您了,求您了……”
“娘……”一直没有吭声的大爷阴沉着脸出声。
一张严谨的脸,布满了寒霜,他说:“姝妍怎么说也是被温清猗蛊惑了,她才敢如此大胆。就将姝妍送去别庄,到了年龄就打发嫁出去吧!说到底,毕竟是我的女儿。”
大爷说完这话,立即歉疚的看向静好。
静好怔了下,轻笑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