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家镇,杨平油嘴滑舌哄着王燕,送她到了住的地方。
王燕现在租了镇上一家人家的单间,周围的邻居都知道王燕是做什么的,私底下围着说她坏话。
瞧见有男人送她回来,一群妇女都围坐一桌当面指指点点。
“不要脸,还敢勾男人,瞧瞧穿的那么花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卖的。”
“前几天周嫂老公还上她房间找过她,两个人不知道呆在里面干了什么,你们不要跟周嫂说是我说的。”
“放心放心,就我们这几个知道。瞧这女人又拉生意,这男的邋里邋遢,不知道是谁,实在看不出来。”
正当她们猜着杨平是谁,杨平也听到她们的话,心里不太舒服,想起王燕曾经的职业身上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下来,恶心的要吐。
进了王燕租的房间,坐了会喝口水,十几分钟后杨平借口要回去跟黄月商量离婚的事要离开。
王燕说:“这还要商量什么,你老婆早就知道我怀孕了,不过我也不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老板被抓,地方也被查封,我没地方去才去找她。结果你老婆住到她姐姐家,我过去还跟你老婆他姐姐吵起来,她还说要打我流产。”
杨平头疼,黄月他做什么黄月都会原谅他,现在黄月跟黄英住在一起,黄英泼辣他可搞不定,不由抱怨:“谁让你去的,惹出这么多事,我回去都不好解释。”
“凶什么凶,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还要解释什么,婚是肯定要离,没的解释,小心我去警察局告你。”王燕瞪他一眼:“我现在饿了,你去镇上买点东西给我吃。”
杨平性格欺软怕硬,想到王燕的警告,咽咽口水,心不甘情不愿下楼去给王燕买吃的。等走到小卖部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原路返回问王燕要钱。
王燕这个人不漂亮,但是爱买化妆品衣服,被抓进警察局的时候自己交了一笔罚金,这段时间吃喝花费也多,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
杨平问她要钱,王燕心里不想给,心里安慰自己给杨平多少钱,以后杨平都是要还回来。
杨平磨磨蹭蹭到小卖部买了几包方便面,剩下的钱给自己买包烟,偷偷藏起来。拿着几包方便面回去,王燕又是一番嫌弃,她不会做饭有什么办法,买都买了,王燕也没那个硬气丢掉不吃。
等王燕吃完东西,杨平从她租的单间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街上散步的人多了起来。闻着各家各户传出来的饭香味,杨平吞口水,这都晚上了他从中午开始还没吃上饭,不知道到黄月家能不能赶上吃晚饭。
林家院子前种着月季花桂花,月季花花期长,桂花正是盛开的季节,香了整个院子。杨平注意力全在晚上能不能蹭饭上,没留意门前趴着一只皮毛发亮的棕色狸花猫。
踏进林家的时候差点踩到猫尾巴,狸花猫顿时凶悍地拱起背脊,皮毛竖立,露出两颗尖牙怒叫。“喵!!!”隔着裤子狠狠抓了他小腿一把。
狸花猫抓完踩着猫步一溜烟跑进房子里,只留下尾巴高举的身影。
“死猫!怎么这么厉害,痛死我了!”杨平五官挤成一堆,吃痛坐到地上。眼见裤脚被抓烂,掀开裤子看到小腿上被抓到三道长长血痕,气的他只想把那只猫煮来吃。
黄月黄英在隔间收拾货物,林文带着林辰外出访友,林深深一个人看着电视,最先听到动静,跑过去查看。
瞧见一个模样邋遢狼狈的流浪汉坐在家门前捂住小腿,下意识后退两步要叫人,慌过神后再仔细认认好像是杨平,闭上了嘴巴。
杨平见是林深深,露出个讨好的笑脸:“深深,是我啊,你姨夫,别怕别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姨妈呢?”
杨平对林深深印象很深,以前过年过节才见一次。搬到镇上来以后,这个侄女渐渐长的有几分像黄月,相貌也越来越秀气,皮肤白白穿着上也被黄英打扮的像个城里孩子。
“姨夫?”林深深认出来也假装不认识,不解地食指撑住下巴,圆溜溜的眼睛轻眨,睫毛卷翘。“不对不对,我姨夫怎么可能是叫花子,你是不是在我家门前讨饭,不好意思开口?”
杨平差点被林深深哽到,他虽然邋遢一点,也不至于到叫花子的地步,还上门讨饭那么落魄。
不跟小孩一般见识,杨平哄着林深深:“深深,我真的是姨夫,你看我都叫的出你的名字是不是?你去给姨夫把姨妈找过来,姨夫下次给你一根棒棒糖。”
“骗子也都事先知道要骗的人名字,你不是叫花子为什么要坐在我家门口赖着不走?”林深深歪头装作疑惑。
心中冷笑,一根棒棒糖就想要收买她,想都不要想,说不定这棒棒糖的钱还要老婆帮他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烦人,说了这么多次都不听。”杨平没耐心,说了两句从地上坐起来,伸出手去推开挡在门前的林深深,推了一下居然没有推动,表情定格在惊讶诧异。
趁着他留意,林深深用力强力反推,杨平狼狈不堪一屁股坐到地上,反压力压倒脊柱尾骨,滋味相当不受痛到捂着伤处他四处蹦跳。
“我的屁股,好痛好痛好痛!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看我不打你!”
“妈妈!妈妈!有人要在我们家门口打我!妈妈你快来!”
林深深赶紧往里面跑,心里偷笑,就算她现在没成人力气大,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反推也很正常。
“深深不要急,妈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