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原本的嗜血也慢慢消散，子曜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如玉，半含惊恐，不敢相信的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随而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眼，眸中便已经是一片淡然，朝着临榻而坐的无欢，恭敬地鞠了一躬：“少爷，人已经带来，请您亲自查证。”
瞬间的转换，林素不由有些震惊，而ja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挑逗着怀中的小白，林素不由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似是压惊一般，虽说无欢的手下全都是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可是这一个个精神分裂般的人物，还是让林素一时间无法接受，同时也让她似乎看到了当初集中营的惨烈，一个个正常的孩子在那一片极端的环境之下，都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应轩如此，子曜更是如此。
“郁哲，你来。”
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容倦懒的子曜，无欢的眼睛定定的落在了地面上昏睡的闫宇身上，开口吩咐：“子曜，你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子太过狼狈。”
“是”
“是”
两声应答，ja放下手中的小白，整理了一下青衫的袖子便朝着闫宇走去，子曜则朝着后面耳房的更衣室而去。
简单粗暴，刚刚走到闫宇的身边，ja便蹲下身子，将他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一下子扒开，眼睛似是扫描仪一般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仔细的寻找着，青衫逶迤一地，若不是知道他和杨柳的关系，林素甚至会以为他在对那个男人做着什么，画面有些香艳，她有些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歪身倒在了梨花榻上，闭目养神。
明亮的灯光下，ja仔细检查着闫宇的身体，可是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怎么了？”
感觉到ja的不对劲，无欢起身朝他走来。
“他身上，没有、没有鸟形的刺青。”
似是一团看不清的谜团，顿时无欢和ja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阴沉起来，无欢的眸子中似是晕了一团怒火一般，原本的镇定似乎也在一瞬间消散。
没有刺青，也就是说当初应轩查出来的情报是假的，难道…。
“鸟形图案？”
一个疑惑的声音传来，原本在榻上闭目养神的林素不由起身，凝眉朝着无欢他们走来，眸中一片莫名，似乎她在什么地方也见过什么鸟形的图案，可是具体在什么地方，林素只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
“素素，你知道？”
无欢有些凝眸回头，似是不敢相信的看向身后的女孩。
“我也不确定，只是听你们说什么鸟形刺青，是不是一种类似于图腾的东西，如果是的话，我想我可能是见过，只是有些想不太起来了。”
林素的眉头微微皱起，大脑的记忆也在慢慢的搜索，回想着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类似于鸟形的图腾。
无欢瞳孔骤然一缩，转首定定的看向ja：“迅速联系魅影和应轩，告诉他们s市的清杀行动暂时停止！”
所谓的清杀行动就是当初无欢让魅影和应轩重新恢复黄金搭档的身份，对潜伏在成员展开暗杀清除，而现在一切都和他们所调查的东西都有了出入，原本最大嫌疑的闫宇却成了局外人，而真正是局外人的林素似乎对clc的图腾有一定的印象，事件发展的太过于诡异，这让无欢有些不淡定起来。
他一直不希望这件事和林素沾上关系，可是似乎终究还是没有避免，无论林素口中的图腾是不是clc的标志，无欢都不敢再冒险，因为他现在不确定，杀手组织的人员是否已经潜伏在林素的身边，是否对他原本的计划已经了如指掌。
原本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好的，少爷！”
接收到无欢的命令，ja掏出手机，将他的命令以内部邮件的模式发送到了应轩的手上。
“然后这个大明星怎么处置？”
转达成功，ja低头瞟了一眼地面上的闫宇，皱眉朝着无欢问道。
“放了他吧。”
无欢还未开口，一个温润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换好衣服的子曜从后面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又恢复了一种古代穿越的模样，一副华袖垂落，古锦织就，绣染云图，泻落一地，随着子曜平稳而来的步子，摇曳了一地的芳华，纵使已经看过一次，林素还是不由得再次被眼前这位古风雅致的男子所震撼。
“不可以，他已经看到过你的长相，而且你已经对他展开了行动，放了他，肯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无欢还未开口，一旁的ja便忍不住出声拒绝。
原计划中，他们是将这个大明星当成clc的人进行安排的，可是现在却没有刺青，但是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clc的人，为了保险起见，只有继续按照原计划将他杀了，才能保证秘密的不流失。
而对于ja的拒绝，子曜似乎根本没有理会，他走到梨花榻前，缓缓坐下，手中拿起茶盘上的茶壶，一点一点仔细清洗着茶具，手腕清奇，带着几分优雅的姿态，重新泡了一壶新茶，才朝着ja开口，声音中似乎多了几分嘲笑的意味：“哦？我现在才知道洛大设计师这么多年似乎并没有什么长进，而且你穿那身衣服，真的好丑。”
ja身子一呛，他自认为自己帅气逼人，头脑更是灵光的，现在被子曜这么一说，顿时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不过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