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右手挥洒出一种毒粉,那毒粉全部入了黑鹰的眼睛,只见黑鹰绿眸眼瞳一缩,他顿觉痛意袭来,黑鹰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双手覆在眼睛上。却触到一手的血迹。
黑鹰又给了秦澈致命的一击。
“澈儿!”林潼扶住了秦澈。
宫蔷柳则是彻底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澈儿的身体----
惨不忍睹。
她捂住了自己的唇。
秦澈呵呵笑了起来,她喘气看着那黑鹰道:“魔教教主,你这一辈子注定要瞎!”
“住口,本教主要是瞎了,就让你们全部都做瞎子!啊----”黑鹰挥身离开。
秦澈呕出一口黑血。
林潼的声音难掩焦急:“澈儿!”叼东何弟。
秦澈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好像在大海中漂浮一样,她活着,却并不快乐。因为这一生,已无快乐可以依附。那个说话总是很气人的少年郎,给了她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她却以为他是想要学习自己身上的绝学武功。
秦澈缓缓抬眸,看向宫蔷柳,她虚弱地道:“王妃……”
“澈儿姑娘。”宫蔷柳心情沉重。她抓住了秦澈的手,觉得她的手冰凉。凉到心里面。
秦澈用尽气力抓住宫蔷柳的手,另外一只手缓缓地扯过林潼的手,让他的手和宫蔷柳的手交叠在一起,她说:“师弟,我为……你做的……我做到了……我……我……”
林潼忧伤着一双眸,师姐很清高,喜欢拒人千里,他总是追着她身后,不厌其烦地逗她笑。
如果人连自己都放弃给自己找快乐,那还有谁来给你快乐?
师姐再强大,也是女子。
师姐,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成么?
凤孤城喜欢蓝澈儿。天地为证。
林潼绝色容颜覆上痛苦之色,他沙哑着声音道:“澈儿你真傻!”
秦澈努力地扯唇笑了笑:“我是傻,傻就傻在没有好好珍惜……”
林潼摇了摇头。
宫蔷柳觉得澈儿姑娘也好心累好辛苦,一不小心行差步错的人生,就注定了万劫不复。
“呃……”秦澈一直努力地笑着:“你们不要为我……难……难过,我本就时日不多了……”
林潼眼瞳深了深:“澈儿?”
秦澈的手不可抑制地颤了起来:“我只骗了你一次,这一次……是……是真的。”
“师弟……我常想起那个承诺……我若是,若是……该多好啊,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秦澈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琼花树下,大朵雪白的琼花,初落疏疏雨。
他执起了她的手说:“我凤孤城,愿今生和蓝澈儿不分离。”
……
……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辜负了你……”秦澈已是满面泪横,这世间武学,都不如凤孤城的好,是她一时鬼迷了心窍。
呵呵。
“不过幸好……还有人帮我照顾你……”秦澈轻轻地哼了起来:“琼花开。琼花开。我与少年郎誓言埋,说好今生不分离……琼花开了又落,你已不是少年郎,我也不是蓝澈儿。今生难承夫君恩……”秦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垂了下去……
没有了蓝澈儿,唯只剩下林潼和宫蔷柳紧牵的手。
林潼将秦澈抱了起来。
宫蔷柳抹了抹下巴上的泪。
林潼将秦澈一路抱回了青绝府。
他此生爱过二人,一个叫蓝澈儿,一个叫宫蔷柳。
一个是过去,一个活在心尖上。
复仇路漫漫,死了多少人,何时才能休止?
懿坤宫
亥城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宫中。
臻元太后卧在凤榻上,她手中捏着一块金镶玉,听着方芸方才的汇报,她便觉得林潼这个人越发的可疑:“方芸,一个秦澈,竟为了救那个宫蔷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哀家想不通啊,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方芸也是想不清楚,她思前想后,才斟酌着道:“太后,这个林潼确实有问题----可是他是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如今都还是没查出来欧倩泠和他的关系。”
太后一身素白的衣服,整个人虽然看上去精神萎靡,但是却一点都不糊涂,她说:“自从元奎死后,哀家病好了,也没有再有闹鬼的事情。你说,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呢?”
方芸问道:“太后怀疑林潼?”
臻元太后眯了眯眼睛:“怀疑的就是他。”
“太后,下官听闻前段时间,年尚书和九千岁私交密切,不如……”方芸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
“年尚书……”臻元太后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戾色:“二皇子出类拔萃,若是那年尚书起了什么心思也说不定。”
方芸请示道:“那太后的意思是?”
太后看了方芸一眼:“那就请年尚书来宫中喝一杯茶。”
方芸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去办。”
懿坤宫中,方芸下去了,太后捏着金镶玉,眼眶又红了起来:“溪儿,等等母后,母后一定让宫蔷柳去地下与你作伴。”
太后请了皇帝过来,将她的疑虑都说与皇帝听,皇帝最近只沉迷长生不老书,只说年尚书只是户部尚书,掀不起什么风雨,当听太后说若是和林潼狼狈为奸呢,皇帝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朕待他不薄,相信他不会有逆反之心,否则朕就将他挫骨扬灰,绝不姑息!”
太后看着皇帝语重心长:“皇帝不要养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