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潼面上还带着醉酒的红,他双瞳泛着赤焰红色,三千青丝,凌乱而又绝美地垂在肩上披泄而下。之前薄少没弄醒他,可是他被自己的噩梦给惊醒了,梦里面还有小东西。在他坠入悬崖时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他醒过来了,坐在窗户上chuī_xiāo的薄少说小东西在凤秋溪房间里,他马上就赶来了!
可是他心里面的怒火,像是要将他烧成灰烬,该死,千里迢迢,居然追了过来,就这么想要他的女人么?难道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
他低头看着宫蔷柳握住他手臂的手,目光寸寸冰冷,如刀如刃刺在她的身上,一只莹白玉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邪魅的眼瞳,仿佛燃烧着毁灭的嗜血之光。
“蔷柳!”凤秋溪上前一步。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可恶。太可恶了。
宫蔷柳被迫仰起下巴,她深怕大人会误解自己:“大人……我没有……”
林潼的眸底有疯狂纠缠:“跟本座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跟这个小王爷联系是什么时候的事?”
宫蔷柳眼中挣扎着,慌忙解释:“我也是刚才才知道,是两个丫鬟要烧死我跟奴兮,小王爷救了我。”
“哦~”林潼呵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他目光瞟向凤秋溪:“难道不是小王爷故意设计的英雄救美?”
“林潼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岂能做那种事情,本王做事一向是敢作敢当,不会像有些人卑鄙无耻只会耍阴招。”
“七王爷这含沙射影的,是针对本座么?”他唇边掠起一道冷笑,凤秋溪喜欢他的小东西还是不肯罢手是吧?好。很好,太好了!
凤秋溪高傲地说:“你自己认了去那也是可以的。”
林潼倒也不在意,阴柔的笑声带着决绝:“本座认了,本座就是卑鄙无耻,就是喜欢耍阴招,本座是个太监,但就是喜欢逗弄这小东西,你最想要的女人,永远只属于本座,你凤秋溪得不到,即使死了,你也休想惦念!”他的手缓缓掠过宫蔷柳的下巴,捏住了她的脖子。
“大人……”宫蔷柳惊骇,却在他眼中看到隐忍之痛,挣扎之苦,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大人……
“放开蔷柳!”凤秋溪持剑过来。却被林潼一手挥飞。身子重重跌落在地。
林潼放开了宫蔷柳,看着她身子缓缓倒下,她趴在地上一手握着喉咙开始喘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就是他,却偏偏教她入骨地喜欢。她不知道大人是因为嫉妒吃醋这样,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一种隐忍,想爱,但却不能,为何会这样?大人在害怕着什么?
“侯爷驾到!”
来得这般巧!林潼心痛的瞳眸,转为冷漠,他王者一样倨傲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宫蔷柳你竟敢用嗜血剑伤害郡主,该当何罪……”与其等着西伯侯来处置,不如自己先下手,窗外有人,他要作戏给人看。
西伯侯在两名侍卫护送下抵达,他目光扫过室内,掠过宫蔷柳落在了凤秋溪的身上,他抬脚走过去将凤秋溪扶起:“七王爷登门造访,有失远迎了!”
凤秋溪挥手道:“西伯侯不必多礼,是本王叨扰了,本王在那皇城闷得慌,所以想要出来透透气。”
西伯侯尉迟颂摸了摸胡子,却早知道这七王爷心系宫蔷柳,他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目光闪了闪,对着七王爷笑道:“本侯爷已经让下人去准备上等厢房了,七王爷难得来边关,这次就在这里好好住几日吧。”
“有劳侯爷了。”凤秋溪目光不自觉地朝着宫蔷柳看去。
西伯侯是个何等精明之人,早就派了人跟踪林潼,他养出来的人,从不该让他失望才是,他朝着林潼这边走过来,目光落在地上的宫蔷柳身上,这刚要开口就听到林潼说----
“宫蔷柳,侯爷将你关押在柴房思过,你竟然纵火反抗,真是太令本座失望了!”手中嗜血剑丢在她的身旁:“杀人偿命,伤人亦是不可姑息,就用嗜血剑惩罚你!”
“大人!”宫蔷柳简直不可置信,大人不相信她就算了,竟还要她拔嗜血剑?
林潼的眼底只有冰冷和绝情,他眯着眼睛阴狠道:“怎么?你想违抗本座?”借助凤秋溪在此,必然能保她安然无恙……总要有人唱黑脸,有人演白脸,所有的不堪和黑暗都让他背负,只要小东西没事就成,即便她误会了自己,他也不在乎!
宫蔷柳努力地将要流出眼眶的泪水给逼回眼眶,伤心欲绝地说:“蔷柳不敢!”九千岁王尊,不怕太后,不怕任何人,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还是推开了她,把她推得远远的,她颤抖着手去拿嗜血剑,缓缓地抽出----
凤秋溪飞快掠来,掳开手臂,在嗜血剑出鞘时,将血肉之体摁在嗜血剑身上……
顿时血流如注,殷红的血滴滴垂落,落在地上,凤秋溪稚嫩却完美的五官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他十三岁了,成人了,也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姑娘了,他冲着她笑了笑:“蔷柳,你看,没事了……”
林潼别过了脸,逼迫自己不去看。
这世上有一种人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倾尽所有,只为她安好。
然而也有一种人,却只能小心护她周全,连喜欢也不能说。
若是不然,便是覆灭。豆有助划。
他不能,不能----
有一种喜欢,叫刻骨的痛,蚀魂的隐忍,刺心的染血……
在这一刻,他多羡慕凤秋溪,可以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