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皑的,雪花一样,飘落在各个角落。
那些曾经苍天蔽日的大树,那些比人还要高的灌木杂草,在肉眼下飞速的退化变小成为人类最熟悉最普通。
人们发出喜极而泣的欢呼声,他们彼此的拥抱呐喊欢呼,就像是赢得了全世界那样,放开心怀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来。
“好了,地球又恢复原样了,真的太好了!”
“人类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再也不受压迫奴役了。”
“是真的,是真的!”所有人喜极而泣,热泪盈眶。
星际保守派们挥动着巨大的羽翼,停留在半空中,俯瞰着地球上的生容万物的仁慈,只是那种俯瞰众生的仁慈在此刻显得极为的淡漠。
他们就像是看着一群细小,微弱的蝼蚁一样,冷漠无情的俯视着这些土著。
渐渐的异族这边也出现了明显的症状,他们不少人在蜕变时候残留在身上的一些触角,纹路消失了,消失的不仅有这些,还有他们最依仗的东西。
“啊!我的异能没有了!”异族惊呼不已。
“我的也没有了,怎么办?”
镰的异能也消失了,身体内强大的异能就像是凭空被抽跑掉了,那种凭空的虚弱感令镰非常的不适。
他是六阶的虫人,就目前而言,和黑羽一样,属于虫族当中异能最高的,这也是镰一直最大的依仗,而今体内再也找到那种澎拜的力量,镰有些慌了。
异能抽空,镰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没有异能了,小墨还会要吗?
第二个年头就是:异能没有了,小墨以后是不是很快的变老?
镰的身边都是他的下属,异族对于异能的突然消失,非常的惶恐不安,又是担忧又是后怕。
因为他们想到了那些被那些蓝色皮肤的外星生物攻击后,也是在没有异能彻底的失去了生命。
“君上怎么办?我们的异能都消失了。”虫人急切的说道。
“我们是不是很快的就死掉了……”一个虫人茫然的问。
镰的指头颤抖的厉害,冰冷的眸子扫视着所有躁动不安的虫人,这些虫人在镰注视下渐渐的冷静下来。
“可能这就是我们成为人付出的代价……”镰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解释。
他抬头正想告诉大家,他的异能也没有了,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的湿意,一股暖流浸染了他半个胸膛,同时他感觉挂在脖子上的布兜变得沉重。
围观在镰周围的全部是一些忠心的下属,还要这些下属的伴侣,于是就看到他们的老大,正阴沉着一张英俊逼人的脸,提着一布兜在半空端量着。
围观的群众也跟着伸长脖子瞅着,那脏兮兮的布兜,正滴答滴答的冒出水来,还带着一股莫名的骚气……
感情这是撒了一泡尿在老爹身上啊,不过这一泡尿是不是太大了些。
话说,镰君上的儿子是一只小蝎子呢。
咦?
有人很快的发现了不对,从那布袋子里顶端探出,一只小小的肉肉的拳头是怎么回事?
镰也发现了,他快速大块岳子给给简单缝制的布兜,一眼可是把镰惊愕了,这一刻,一直以来面瘫的跟一座千年不变的冰山镰终于拥有了喜极而泣的激动表情。
布兜里头赫然是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那婴儿瞪圆眼睛,使出吃奶的劲儿挥舞着小肉胳膊,又是新奇又好玩。
“嘻嘻~”属于小孩子的嬉戏声。
“这,这是变成人了。”镰声音有些发抖,他小心翼翼的把白白胖胖的岳小孩托着。
围观的虫人和人类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们可是知道这位君上的,五十年了终于熬到头,有了一个能够给他生下一枚蛋,这不,这枚蛋也就前几天孵化了。
可即便是孵化了,虫人和人类的后代在还是虫宝宝的时候,需要一年的时间经过一次蜕变才能成为人形,可眼前这一出,跟以往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阿诺也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和阿力的蛋在昨晚终于孵化了,是一只很可爱的,软乎乎的红色的蚂蚁,而今在他怀里是一个还在吐着泡泡的一个多月大的小婴儿。
阿力在看到阿诺怀里的婴儿那一刻,异能凭空消失的焦躁不安瞬间抛飞在脑后,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极为渴望的想要抱一下。
“阿诺,阿诺你看我们的孩子是人类啦,能不能让我抱一下?”阿力高兴的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
阿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是知晓异族一些事情的,这一刻,阿诺的内心是欢喜,同时也是激动的。
“我们的孩子是人类,他是个正常的小孩,你听,他的小心脏跳的多带劲。”贴着小孩的胸口,阿诺情不自禁的将怀里的小包子递给像是讨要骨头的狗狗的阿力。
阿力接过来,侧着脑袋,认真的去倾听。
“啊我听到了,真好……”阿力亲昵的低语着。
镰也将挥舞着小拳头的岳小黑贴近耳边,其实不用贴近耳边,镰就感觉托住小家伙肉呼呼的,暖暖的小身子,就感觉了不一样。
那是属于人类才有的温度,皮肤的柔软滑腻,能够感受到那层表皮下面流动的血液。
他和小墨的孩子,是属于虫人,原本不会拥有温度,也不会拥有心跳,更不用有血有肉。镰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单手抱着岳小黑靠在胸口,伸出右手,看了一眼光洁的指尖,然后咬下去。
陌生的刺痛,还要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内蔓延,镰不适的唾了一口,亮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