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真的有了!”镰再次的强调。
其实昨晚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但是那气息实在是太微弱,他以为是他自己身上残留的,而今天早上,他就发现不对,那是从岳子墨身上散发出来的。
然而那个时候,岳子墨正在做噩梦,镰的心思一分开,那份惊喜也跟着淡了下去,之后随着岳子墨的醒来,触摸到侍君的肚皮,镰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柔软温热的肚皮下面,是一颗正在有着微弱心跳的生命。
那是他的孩子。
人类有自己鉴定亲子的办法,而其他的生物也有自己专门一套的技术,虫族通过气味,伴侣身上散发的独特的味道,幼子在还未出生的时候,血脉相连的那种感应,十分微妙的触感让虫人在最短最快,最准确的知晓那一枚蛋是属于他的。
镰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五十年里,他是真的有幻想过自己拥有一枚蛋的场景,随着时间的消磨,耐心和期待一点点的磨灭掉了,真的等到这一天,他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马上我们就有宝宝了。”镰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梦幻的色彩,满是向往,嘴里细细的声音,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至于一觉醒来,就被告之,肚子里揣着一枚蛋的岳子墨好大一会儿脑子都是处于当机的状态。
蛋?
有蛋?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白白的软乎乎的,平平如也的肚皮,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那里头居然有一枚蛋!
问题的关键是,才一次啊,一次啊!!!
在岳子墨的印象当中,起码也得三四次,或者四五六七次才怀上吧……
原来都是他想的太多了。
这根本就不科学,一次就能中奖的几率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镰爬上了床,坐在一旁,挨着很近很近,又想要伸手去摸一下那软乎乎的热热的肚皮,被岳子墨一把打开。
“小墨,你让我摸一下,里面有蛋……”
岳子墨有点恼怒,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被一个大男人这么黏糊的对待,原因竟是因为肚子里莫名的多出了一枚蛋。
“拿开你的手!怎么,你以为摸两下,就可以拿出来?”岳子墨言语讥讽。
“可是……”镰缩了缩伸过去的手,满是犹豫和不甘心,他觉得侍君得知有蛋的消失,并没有和他一样高兴。
简直愁死个虫子了。
而且脾气似乎还有点减长了,口气尖锐,似乎傲娇了许多……
镰以前的时候也听过不少虫人,在得知伴侣有了身孕,一个个大吐苦水,说伴侣变得不乖了,恃宠而骄,还骑到头上来了,对他趾高气扬,让他做牛做马,苦不堪言,可每每到了那一步,却是心甘情愿,心里甜滋滋的把伴侣的无理取闹一一的完成。
明明嘴上百般的嫌弃,厌恶,行动上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快,简直就是丢虫人的脸。
天天大吐苦水,却是把自己为伴侣干的各种无耻不要脸,没有虫德的事儿说的是一清二楚,恨不得所有的虫人都知道,他此刻在被伴侣虐待!
无独有偶,吐完苦水,走之前,特别骄傲得意的扔下一句话:我家伴侣有了蛋了,没办法呢,都是被我宠坏的!
……
你活该!
你个贱虫!
诅咒你以后再也没有蛋!
说的那么多废话,兜了个大圈子,就是来炫耀的!
镰心里默默的想着,以后他也有可以炫耀的资本了,幻想一下那场景,镰觉得很不错。
肯定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所以情绪波动大,才这样的,镰觉得很能理解,毕竟人类的感情总是很复杂的,作为一个合格的雄性,镰觉得他应该更多的是要包容,不管侍君变得怎么样,他都要细心呵护照顾好对方。
而且,怀了孕的人类,会很娇弱的……
镰贪婪的摸了一把岳子墨的肚皮,内心十分变态的满足愉悦。
原来,有蛋的雄性是这样的,激动到不知所措,恨不得整个托择木的虫族人都知晓,他镰拥有子嗣的消息。
“可,可是小墨,你不能这样,我,我……你肚子的那枚蛋也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父亲。”憋红了脸,半吞半吐的,镰的心情略微心酸。
那个蛋,明明就是他的,他感觉岳子墨好像不像要他了似得……
岳子墨垮着脸,咬牙:“开什么玩笑,做梦吧你,这蛋现在还是在我的肚子里呢,就成了你的了?要是我生下来,我不是连个蛋壳都见不着?”
镰更心酸了,黝黑发亮的眸子都快要渗透出水雾来了,神色间带着一丝焦急,冰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不安,这个冰脸男人惶恐的像是丢掉了什么宝贝,惶恐不安。
“可……可……可是……至少这个蛋有一半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爹啊!小墨,你不能这样子,这个蛋真的是我的。”镰目光直视面无表情的岳子墨。
岳子墨轻笑:“是你的又怎么样?可它现在是在我的肚子里,它又跑不了,你心急个什么,我还能找个其他虫人当孩子爹?”
镰喜出望外,惊喜道:“小墨你承认了,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以为……以为你反感我,不想承认蛋属于我,以后……也让孩子不要我。”俨然,一副被抛弃凄苦不行的样子。
岳子墨瞧的是嘴角直抽。
既然都已经怀了蛋,都落肚子生根了,有了被采菊的经过,这颗蛋也是迟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