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自己沉重地双脚,全身心没有一丝的力气,抬眼望去,自己该去哪儿呢,现在才发现,如果没有了童守自己好像无处可去,找父母吗?
曾经认为很幸福的手机铃声,响起时,白落儿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如果不是因为手机铃声响得太久,而引得很多路人侧目的话,白落儿实在不想接。
“落儿,你现在在哪儿,这么迟了怎么还没到家啊,你公司的人说你一早就出去的,现在还没回去,落儿,你在听吗?落儿……”
听着童守焦急地声音,白落儿觉得自己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中,她宁愿这是一场梦,没有童守,没有舒雅诺,她现在还在爸爸妈妈地呵护下快乐无忧地成长。
只是手中照片的鉴定结果告诉自己一切不是在做梦,全是真实存在的,白落儿觉得自己被世界给欺骗了,而自己就是那个被骗的最苦的一个,她被童守绾在了一张用谎言纺织成的童话中,而现在这张网破碎了。
“我就回家了。”白落儿深吸了几口气,硬撑着身子,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回家时,童守已经在楼下小区门口等候了,如果是往日,白落儿肯定会高兴地跑过去挽起他的手臂,边走边向他说自己今天在单位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犹如当年在z大的校园中那样,而童守总是眉眼含笑地倾听着她的诉说,虽说不说一句话,可是眼睛里却只有白落儿一个人,再也没有其他。
可是今天白落儿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的身体,让童守的脸刹那间白成一片,跑前几步,把她搂在了怀中,白落儿就这样被他半抱半扶,进了房门。
一到家中白落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童守,往沙发中倒向了一边,硬撑了起来,坐直了身体。
“落儿,你这是怎么啦,你可别吓我!”童守在怔愣片刻之后,跑过去蹲在了白落儿的面前,捧住她的脸,慌张地问。
看着白落儿一声不吭,眼神呆滞,童守的心像被万条钢针扎过,他使劲地拍了拍白落儿的脸,白落儿终于恢复了些神志。
白落儿就这样看着童守,眼睛一眨不眨,童守内心抓狂无比,这样的白落儿,童守从没见过。
看着这个和自己相处了整整六年的男人,从大学到现在整整六年,他还是那般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只是为何此时的他,是如此陌生呢?
白落儿伸出手,抚上眼前男人的脸,同样的眉毛,同样的眼睛,同样的鼻子,同样的嘴唇……可是为什么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呢?
白落儿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海喷涌而出,童守的心一点一点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随时有被自己捏碎的可能。
“落儿,你别吓我,你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求你了,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好不好,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真的吗?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白落儿终于说出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她刚刚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但是她觉得应该让童守有个为他自己辨别的机会。
白落儿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扔在了茶几上,童守的眼睛跟随着白落儿的动作一直没有离开过,当他瞥见一张照片时,他的脸“唰”的一下更白了,他慌张地从茶几上拿起照片一张一张地看过后,他转身抱住了白落儿。
“落儿,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解释,这其中有误会。”
听着童守颤抖的声音,白落儿笑了,可是眼中却点点泪花。
看着白落儿的表情,童守觉得自己的心停止了,他觉得白落儿正慢慢地远离自己。
“嗯,你说,我听着……”白落儿一字一句的说,然后看着童守,当她听到童守并没有否认,而是要让也听解释的时候,白落儿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而她觉得她的心也“砰”地一声,碎成一地,已是鲜血淋淋。
“落儿,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舒雅诺的话不可信,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你要相信我……”
“童守,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地回答我,可以吗?”
“你问吧,只要你相信我,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舒雅诺是不是一直在你单位当秘书?”
“是的,可是……”
“第二个问题:去年年底,去x大,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去,并喝醉了酒?”
“是的,只是那天……”
“第三个问题:而这些事情,你根本没想过要告诉我,是不是?”
“落儿,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落儿,是不是舒雅诺找过你?她明明答应过我……”
“童守,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解释了,我很累,想去休息会儿。”说完,白落儿从沙发上努力地站了起来。
“落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童守把白落儿紧紧地拥在怀中,不让她走,好像她这么走,就会永远离他而去一般。
她觉得自己原本平息掉的怒火再次冒了出来。
她狠狠地推开紧抱住自己的童守,由于惯性的作用,白落儿,连退好几步,稳住身形后,她用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小腹,强忍住泪水,倔强地笑了几下说:“童守,我是三岁小孩吗?人家挺着大肚子都找上门来了,你竟然还说你不知道!”
“谁挺着大肚子啦?落儿,你说清楚?”
“啪”地一声,白落儿一巴掌甩到了童守的脸上,童守和白落儿都愣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