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臂环住他的肩膀,忘情地回应。索性闭上眼睛投入得很彻底!
我想,这才是他的吻。他所能给予我的最炽烈最真挚的爱意回馈。
就像七岁那年的初相识里,恶作剧将我惹哭后毛手毛脚地亲那一下。虽然拖着鼻涕让我厌恶了好多年,却是最赤诚最难忘的回忆。
后来他要放开我,我不许。他敢跑,我就狠狠地咬他。
他负痛,我就笑场。他敢压住我,我就用力压回去。
“罗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知道我不习惯面对平躺着还要乱动的物体么!”
最后他终于被我激怒了,毫不客气地撕扯开我的衣扣,任由我暴露得像只无所遁形的白兔。
咬着我的脖颈,他把疼痛和兴奋一点一滴传递给我。我开始控制不住内心最深处的躁动,强烈到如入忘我之境!
直到----
他妈的为什么这个时候手机会响!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像两条煎糊了的鱼,在床上翻滚了好几秒才挺着腰背坐起来。
苏西航抓起手机,眉头一皱就吼:“苏北望你是猴子派来整我的么!”
呃……
我想如果电话真的是苏北望打过来的,那就算……欠他的还一次吧!
反正我伤也没好利索,今晚虽然情绪到了,但要真是真刀真枪地演练,估么着也解锁不了什么好姿势。
由于房间里太寂静了,所以苏北望的声音是能很清晰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的。
“你少废话,赶快到警署一趟,出事了。”
“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啊?少对我指手画脚----喂?”苏西航这一股欲火夹杂着怒火显然是没消呢,劈头盖脸地就把对方呛了一顿。
结果人家苏北望压根也不买账,就手把电话给挂了。
我紧张地坐直身子,捅了捅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羡慕嫉妒恨,恶作剧呢。”苏西航嘴上这么贱着,其实已经从床上跳下来整理衣服了。
我明白,他也明白。苏北望说出事了,那多半真是挺大的事了。
我说我也要去,结果当然毫无悬念地被苏西航给按床上去了。
“你又帮不上忙,乖乖在家休息。”
“可是----”
“你在担心什么?这么长时间下来,我有隐瞒过你一件事么?”苏西航的眼神坚定得让我差点醉了,不过仔细想想,他对我的确是很坦诚的。
“那,你开车小心点。”我把他送到楼下,目送着车灯消失在夜色后才转身往楼上爬。
苏西航的卧室还亮着灯,刚才他是从客房直接走的,匆匆忙忙地下去也不记得收整。
哼,竟敢赶我去客房!
我笨手笨脚地爬上他的大床,滚两圈才心满意足地下来。
诶?书房……门开着?
苏西航的卧室是个套间,除了独立的卫生间外,东北角还有一个小门。
我问过他,他说是书房。偶尔在里面写写论文,欣赏下凶杀照片什么的。可谓身心陶醉的一方乐土啊!
本来我是盘算着要不要哪天找个机会趁他不在,把这变态暗室一把火烧了的。不错,今天是个绝佳的机会。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爱上了他,因爱而不停地想要多了解他。
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我说服自己不管看到人体的什么部位都不要大惊小怪。
人家苏西航是医学家,这些都是造福人类的研究,跟我爸爸一样高尚!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的布置简约大方,倒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
具有现代气息的立体书架靠在墙上,里面摆满了厚重的医药典籍。桌上一台进口显微镜,光看配置就能圈进去我一整年的薪水。
桌上排散这一堆手稿和资料,我觉得苏西航的字写得很有医生范,鬼才能看得明白。
咦?这是什么?我从最下面的l型夹里拉出来半张笔记本纸。
上面有一些铅笔抄的的化学式。
我认识,这应该是……某种含溴类化合物。但是几个反应堆都不是非常完善,就像是解题用的草稿。
自从知道我爸是被什么药物害死以后,我对含溴类有机物一向很是敏感。
我想苏西航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当初为了我爸爸的案子也没少花功夫吧。
唉,明明那么卖力地帮我,嘴上却总是贱的不要不要的。
真想知道,当初我跟苏北望在一起的时候,这家伙心里得难受成什么样啊?吼吼吼。
嗡嗡两声,来了个小蚊子。我抬手就给拍死了,左右看看没找到纸巾。于是随手就用这张草稿纸捻了捻,揉了个团甩纸篓里了。
当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就睡在苏西航的床上,等我意识到夜半来姨妈的时候,已经把人家床铺搞得一片狼藉了。
拖着被单一角,我打算拽到洗手间里赶紧洗掉。
免得苏西航回来后一脸厌弃地禁止我入内----
卧槽?!我才反应过来他这一晚上都没回来啊!
急急忙忙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听他的声音很是疲惫。
“苏西航,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昨晚唐家礼在拘留所内突发心脏病死了。”
“死了?!!”
苏西航说得好像轻描淡写的,我又不傻,我明白这里面的玄机有多深。
换衣跑下楼,我跟尚晓娟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来到了警署。
来到外面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