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撑一个口袋,不知道谁装谁。
看来踏踏实实做研究的屁用都没有,到最后还不是拿来给人家玩权谋的当炮灰!
嘿,你们说罗教授这么个搞法,当初能在启苏那分多少钱啊?”
我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膨胀了,一点一点充血战栗。
“都给我闭嘴!我爸他不是那样的人!”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情绪抽搐到极端,理智全线崩溃!
那些嚼舌头的人只是用又同情又无奈的眼神看看我,陆陆续续地也就散了。
“罗绮……”眼看着关成卿向我走来,我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激动再一次不安分地在骨子里闯动起来。
“关成卿,你信我爸会做这种事么?”
他不说话。
“罗绮!”苏西航扶着我的肩膀,叫我冷静。
我冷静你个大头鬼!我说你滚,我暂时不想看到这张脸。
就算今天不管你的事,但我求你……先别管我了好不好!
“那我遮起来行么。”苏西航掏出个口罩,刚挂一边得耳朵上就被我一拳打掉了。
我哭了,一边哭一边推他,我说你们肯定都知道内幕,你们都瞒我。你们用我爸背黑锅……
“罗绮,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吧。”关成卿伸手去拉我的胳膊:“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会伤害到你的。
可是……”
“可是如果你不帮苏北望,他就不会帮你扳不倒唐家礼吧。”苏西航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这几天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苏北望到底是怎么跟你联合在一起的----
直到查清唐家礼就是当年唐凌化工厂的漏网直接责任人……”宏反叉弟。
“没错,”关成卿狠狠捏了下拳头:“当初他伪造生产资历,未经过审批就违规使用成本相对较低,但最危险最易燃的叔丁基锂。
置一线的工作人员生命安全于不顾……我的父母,全都……
可是他却能逍遥法外,轻描淡写地买通了当初得政局官员。
我父母,也曾是他同窗数载的好友。当初听了他的劝,信任他才来到他的工厂----
可是……”
如果是之前的我,听闻这件事首先想到的便该是好好安慰一下这位兄长。
可现如今,我不能接受任何人有任何苦衷理由而把我父亲的清白名誉当筹码。
“罗绮,我相信苏总,他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还与不还,意义并不大。”
听到背后这一声,我凛然回头!
“苏总。”关成卿冲苏北望打了声招呼。
“关经理,你先去忙吧。这些事,我来跟她解释。”
大厅空荡荡的就如我现在的大脑,但我知道还是有些看热闹的眼睛轻轻盘踞着暗处一眨一眨的,就如我思绪烦乱的心。
我轻轻牵起唇角的笑容,我说苏总,恭喜你今天赢得这么漂亮。我想用最认真最坚强的态度来讽刺他,可是眼泪永远是那么不争气地摧毁着我的气场。
就看到苏西航跻身上前,带着一贯戏谑轻佻的笑容,却挥起了沉重又果断的拳头!
苏北望没躲,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躲不开。
这一拳的力度我看不出来,反正正中面颊,一招击飞他虚伪的眼镜架。
苏西航吹了吹拳头上印得生疼的骨节,我觉得他一定很疼,因为苏北望的脸很瘦。
“要打,也轮不到你吧。”
苏北望靠着墙撑起来,推开上来扶他的助手。
弯腰拣起眼镜,表情比刚才还要平静。
“恩,我只是很难找到能揍你的借口,不想放过今天的机会而已。”苏西航冷笑一声:“当然,你可以当我是在祝贺你。
关键时候这么力挽狂澜地救了启苏。我不习惯拥抱,你当我情绪过激就好。”
“你是在替罗绮教训我么?”叫其他人都先下去,苏北望慢慢走到他弟弟面前:“这么好的机会上位,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错过。”
“我是在替罗教授教训你!”苏西航厉声道:“至于罗绮,”
说话间他举起手里的爆米花桶,像撒彩蛋一样从苏北望的头顶倒下来。
“她不会忍心打你的,所以这样比较合适。”
门内门外的保镖保安估计这会儿都傻眼了,扇耳光泼咖啡什么的见惯不惯。怕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倒爆米花吧!
明明是又紧张又冲突又严肃又激烈的氛围,为什么这个白痴总能让我摒不住笑出来…
有人说,每一个能够让你快乐的人其实都是跟老天交换了条件的,他们偷偷拿走了你的痛苦,你却毫不知道。
如果苏西航是我身边的那个人,那他肚子里得承担多少本属于我的乌七八糟啊!
比如痛经…
可是,现实总是要迈过残酷的那一步。我挺了挺身子,走上前去。
“苏西航,你先走行么?让我们两人单独谈谈吧。”
苏西航耸了下肩,把桶里粘着的一颗爆米花吃了。错过苏北望的时候,他似乎对他说了句话,但我没有听清。
我跟着苏北望回到他的办公室,一路上又多了几种八卦声。
“难怪苏总一来到中科就那么护着罗绮,原来还有这种渊源啊。”
“是啊是啊,我就觉得罗教授做那种事不像他的风格。现在想通了,有女儿夹在中间,为人父母的杀人放火都肯为子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