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苏西航笑道:“我看过罗老教授的资料,里面总有配偶的信息嘛。./
走了,在我哥回来之前,要养好身体才有力气吵架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要不是我只有一双拖鞋,早就砸上去了。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面朝着父亲慈祥的遗像,本以为会泪流满面的眼睛却突然坚强出清晰的目光。
从小爸就教育我说,要做个问心无愧的人。不管将来处在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做什么样的社会贡献,初心原则不能变。
我想,如果爸的死有隐情,那一定是缘于他不知变通的铁骨铮铮挡了某些‘别有用心’的路。
我一定要查出爸去世的真相。
就算罗老头不在乎自己的冤屈能不能昭雪,他也一定会纠结自己无力揭发或者保护的那些事实。
想到这儿。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地躺回床上。默念三声,老爸快托梦!
第二天,我妈上门来看我死了没,顺便带了点我爱吃的菜。
“今天请假了?”
我抱着被子装虚弱。首先是因为情绪还有点不安,其次是怕说多了话让我妈看出异常,便只能哼哼哈哈地答应几声。
“休一天吧,明儿有公司大会,还是得去参加的。”
“对了,刚才路过市场的时候看到老杜了。”妈一边给我弄吃的,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说。
我漫不经心:“哪个老杜?”叼序阵血。
“就中科的药管员。长个饼脸,满是麻子。住咱家东面那个社区,跟你爸交情还不错。但人很倔很拽那个。”
我说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在中科管药品库存的那个老杜。
“他还在中科啊?我怎么觉得这两个月来没见过他?”
“他走了。好像就在你回去上班的当月。他正好辞职跳槽。”我妈端了一盘挺挑动味蕾的炒面进来:“据说是去了康林呢。”
康林集团?
“老杜快五十多岁了吧?这个年纪还跳槽……”我开始回忆那个印象不算深的老伙计。
老杜本名杜德义,又矮又胖满脸雀斑,在中科做了十年的药管员。
要别人说,这药管员听着高大上,但本质也就是一仓库管理员罢了,可老杜有项超级特殊的天赋。
他的微观辨识力,基本上能达到过目不忘的‘最强大脑’级别。
不管是谁,在什么时间去领用品,哪怕是想搞点猫腻在药瓶的剂量上动点手脚。只要老杜发现,一眼就能拆穿。
就中科这么多年的研发项目实验领用,全凭他一上手颠分量,一双眼睛看刻度。
所以人们经常打趣他,说他能数清数以万级的库存药品。能不能数清自己脸上的雀斑啊!
但有才之人必然有几个脾气,老杜有点刚愎自用,常常看不起那些一板一眼的记录员,因而容易得罪人。
“那,老杜跟你说什么了没?”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多嘴问了句。
“就随便聊了两句,”妈用筷子拌了拌面,调上我爱吃的番茄酱:“我问他怎么想着离开中科了。他就说家里老母亲瘫床上,就把这边的房子卖了,然后换了大点的住一起方便照顾,考虑到路程于是就去康林集团了。其实吧,我倒觉得说不定还是得罪了谁呆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说也别编排人家了。指不定真是尽孝最主要嘛。
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面临的最真实问题不就是照看父母么?你看外婆到哪,你不也得照顾到哪?
妈白我一眼:“你放心。我将来老了去养老院跳广场舞,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我吸溜吸溜地吃着面,心里却是难受得紧----哪个做女儿的不希望在父母年迈的时候还能承欢膝下地尽尽孝心。可惜对我父亲,已经永远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不但留下了我难以弥补的遗憾,如今还扯下了一桩让人百爪挠心的冤案。
只不过……我脑筋一转?不对啊?老杜既然是搬家走了,那我妈又是怎么会在这边的菜市场遇到他的哩!
叮咚一声门铃,我慌忙咽下了叼在嘴里的一口面。
“阿姨,我来看看小绮!”一听声我就知道是舒婷。
“啊,婷婷啊,进来坐吧。正好我要出去呢。”我妈把厨房的垃圾倒到门口。顺便就把舒婷给迎进来了。
我把盘子推一边去,挺了挺身子坐起来。然后被舒婷用一个哈密瓜给砸了满怀:“好点了没?明天员工大会你去不去?”
我点点头说没什么事了,今天泡一天病号,明早就回去上班。
“我跟你说哦,今天你没在真是太可惜了,超级劲爆的一个大新闻呢----”
我就知道,她要是不扒出点让我感兴趣的话题,都不好意思来登我家的门呢。
这会儿我妈把瓜切了一盘子,嘱咐几句就走了。我则抱着个充满病菌的枕头,洗耳恭听了起来。
“你知道财务部的李副理么?”
我摇摇头,说我才回来一个多月,除了日常报销基本上是不会去找财务人员的。
“也是。”舒婷面带失落,却丝毫不失兴趣地从头开讲:“李副理跟咱们公司前台的那个小林有一腿,快两年时间了。
这个在整个中科都不是秘密,反正也没碍着谁。大家偶尔撞见,也就是咳嗽两声暧昧一笑罢了,此为背景。”
我说你瞅你说的,那么难听。怎么叫有一腿,人家就不能真心相爱啊?
“相爱个毛线啊,李副理都结婚好几年了。”舒婷一向是个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