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知是谁突然爆发出剧烈的大笑声,随即,也不管李晓霞听不听得见,服装店里顿时笑声一片。
“还看着呐?咋的,那女人身材很好是吧?”见叶钢一直盯着李晓霞的方向,陆珊突然有些吃味。
叶钢回过头,眉头微蹙,眸色微暗。
这个欠抽的女人也叫李晓霞,不知道是同名同姓,或者她就是那个顶替了陆珊名额的人?
而此时正在想着自己小妻子名额被顶事情的叶钢,竟然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细节。
李晓霞的裙子怎么会撑得那样碎?
好戏看够了,陆珊便带着今天逛街的战利品,和叶钢一起乘车回了家。
因为到平乐县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夫妻俩干脆就在县城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才赶着牛车回了六里村。
离别的日子来得很快,叶钢的假期终于休完了,他必须马上回到部队。
没结婚之前,他每次回家的意义就只是看看家中二老,剩下的时间,他每一刻想的都是部队的一切。
结婚之后,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归心似箭,什么叫难舍难分。
或许这样说并不准确,他以前从来不曾排斥过婚姻,但也从未期待过婚姻会给他的人生带来多大的改变。直到他阴差阳错地娶了陆珊,短短的时间内,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从来都不知道,有妻子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好。
或许这就是书上说的“一个人生命中的另一半”,陆珊就是他完整的另一半,而他,整个人都愿意属于她。
别离是人类这种感情动物非常不愿经历的事情,叶钢走的那天,他没有让任何人送,只提了一个硕大的军用包包,坐着村里的牛车去了县城。
之所以没让家里人送他,一是因为他不想让陆珊看到他离别时因为不舍而脆弱的一面,而另一点……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等叶钢踏上去往部队的列车后,没隔多久,陆珊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北上京城。
“珊珊啊,你这样行得通嘛?你没有通知书,到时候学校能让你进门?学校能承认你?”替陆珊张罗行李的张惠看着跟没事人似的陆珊,忧心忡忡地问。
她和叶德正也知道了陆珊大学名额被顶替的事情,虽说气愤,但她跟李二嫂是同类人,当了一辈子农民,对于城里当官的从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所以她跟李二嫂一样建议陆珊重新复读一年,以陆珊的能耐,想必还能考上。
但她却不知道,这种顶替名额的事情既然发生了第一次,难免不会发生第二次。更何况,陆珊的名额被占,她的档案和资料也同样被占,到时候是否还有资格参加考试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纵然这个李晓霞有通天手段,陆珊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名额就这样被顶替掉。
在陆家人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退缩”这两个字!
陆珊淡定地将被褥叠好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蛇皮口袋里,对张惠说道:“妈,我是陆珊,考上大学的人也是陆珊,学校不可能不让我去念书。这种事学校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让他们知道竟然有顶替学生名额上学的事情发生,肯定会彻查此事。妈,我占着理呢,您别担心!”
“唉……”张惠看着陆珊,欲言又止。
“咳咳!”坐在堂屋里吸烟的叶德正突然咳嗽了两声,显然是听到了婆媳俩的对话,他在外面大声说道,“你就别瞎操心呐,人家珊珊可比你懂得多,她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