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一直以为,身为五仙教的圣女,曲聆一定有很多亲人与朋友。虽不知这圣女是怎么才能当上,但能当上圣女的人,想必一定是很受教众的喜爱才是。
可是曲聆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一切都与萧峰想的不一样。除开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在系统下达任务时才能感受到的蛋儿,曲聆在这个世界上联系最深的,真的只有萧峰一人了。不管是否是主神的任务,不管她自己是否愿意,萧峰总归是她的爱人,她的丈夫,她在这个世界上共度一生的人。
她知道萧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知道若是不想个办法解决,也许萧峰就会真的就此沉沦。
在原著的时候,知道当年雁门关一役真相的人,全部都死了。萧峰无法找到仇家,自然也就只能放弃报仇了。虽然阿朱的死,让他的整颗心也随之死去。可阿朱好歹还留下了一个妹妹——阿紫。
不管阿紫是孩子心性也好,一时兴趣也罢,她总是跟着萧峰,缠着他,粘着他,给他闯祸,一次又一次的需要萧峰来为她收拾残局。无形之中,就给了萧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后来又因为失手,差点一掌打死阿紫,萧峰就更是背上了阿紫这一份责任。
要救她,不能让阿朱在这世上唯一的妹妹也死去。
这是萧峰的责任,却也难说是否是他活下去的理由与信念。
曲聆不是阿朱,也不是阿紫。
阿朱和阿紫能做的办法,她却一个也做不到。
有些时候,她也忍不住怨恨萧远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陷害儿子,杀死儿子的养父母与恩师,还要儿子知道了他的身份。
有些时候,她又忍不住怨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完成任务,而保住谭婆和赵钱孙的性命。若是像原著中一样让他们就此死去,萧峰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亲爹做下了这一切的恶事,那该多好啊。
唉!
曲聆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世上可怜人何其之多,她就是其中一个。
原本以为被逼穿越成为一个女人,就已经很悲剧,可没想到没有最悲剧,只有更悲剧,因为她不但要成为女人,还要去勾搭男人。
原本以为被逼穿成女人去勾搭男人,已经狗苦逼了。可没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因为她要勾搭的男人是萧峰。
原本以为需要去勾搭萧峰,就已经很糟心了。可没有最糟心只有更糟心,因为萧峰这个男人说好勾搭也好勾搭,说难勾搭也难勾搭。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英雄,他的三观受到了灾难性的冲击。说白点,也就是被毁三观了。
君不见多少曾经正直的孩子,因为毁三观而黑化,最终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电视动漫的反派啊!
比如那个从小在孤儿院,苦逼了一个童年的伏地魔。从小就一心一意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父亲一定是个伟大的人的他,最终知道真相的时候他的眼泪没有掉下来。因为他把妄图让他掉眼泪的爸爸给弄死了。谁叫真相如此毁三观?原来他巫师的血脉不是来源于爸爸,而是来源于一生下他就离开人世,抛弃他的母亲。原来他的父母根本不相爱,而是他老妈用一瓶迷情剂,拐走了他的老爹。原来从头到尾他的老爹都在厌恶恐惧他,魔女的儿子,恶魔的血脉。都这样毁三观了,伏地魔不黑化,那谁才要黑化?
好在萧峰一直是个正直的男子汉。虽然被老爹毁了三观,可据曲聆的观察,并没有要黑化的前兆,最多就是有点厌恶这个悲剧的世界,自己有些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来罢了。
听到萧峰又一次问她是否还习惯的话题,曲聆在心中默默的流下了苦逼的泪水。
峰哥啊,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自信不信任人生了啊?哥都已经对你说过那么多遍了,你还总是在问,看来,我不得不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想到这里,曲聆伸手探进了胸前的衣襟,装模作样,实际上是从系统自带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红黑相间的盒子。
拉起萧峰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盒子放在他的手掌心,问道:“峰哥,你可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嘛?”
萧峰颠了颠盒子。盒子十分轻巧,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面对萧峰疑惑的眼神,曲聆老神在在:“不知道峰哥对我们苗人了解多少呢?”
“唔。”骤然听到曲聆的问题,萧峰皱眉思索。老实说他对苗人的了解并不多,除了曲聆以外,他还真的一个苗人也不认识。“我曾经听人说过,苗人生性爽朗,热情好客,喜爱。苗人对待感情十分的真挚,最忌别人虚伪欺骗。我只接触过你一个苗人,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大哥大体上说的不错,我们苗人确实如此。自古以来,苗人便重情,对待男女之情,尤为如此。我们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从没有凑合一说。在我的家乡,时常能够见到恩爱的夫妻。若是夫妻中有一人先行离世,那活下来的那一个,很少会去再找一个人,多半会是自己独自生活。”
“原来如此。”萧峰闻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曲聆的发顶。自从曲聆不再穿那身颇具民族特色的苗族服饰以后,头上的装饰也从那个硕大的银冠换成了一些小簪花。
曲聆笑笑,忍住了拍开在她头上作乱的那只手的想法。“可是峰哥,你一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