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最后的游戏场地,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几个人才集合起来,就被带着墨镜的黑衣人带到了不同的地方。
最后的游戏是一贯的撕名牌环节,导演很快就在广播里宣布了最后环节的游戏规则,在整幢楼里藏着五十袋香囊,一共有二十种,只要有一个家族找到其中的十五种,游戏结束,前一小时是安全时间,各家族成员可以在大楼里寻找香囊,谁首先拿到香囊,即为香囊的拥有者,安全时间过后,两个家族成员之间可以对撕,被撕掉名牌的成员的香囊将属于另一家族。
安澍刚从一个办公室里出来,迎面就遇上了蓝队的其他两位成员,他正准备上去打个招呼,那两个人就主动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带着十足的不怀好意,“来来来,我们来聊聊天。”
两人一人一边揽住了他肩膀,“你不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奸细吗?我们刚才在那边碰见苏愔了,她手里拿了六个香囊,你等会过去把她撕了,我们就相信你不是。”
安澍挑了下眉,“她在哪?”
他找到苏愔的时候,苏愔正踮着脚在拿被放到窗帘顶上的香囊,看见进来的人是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快过来帮我拿下香囊,我够不到。”
安澍过去就先伸手把她从看着就摇摇欲坠的椅子上抱了下来,摸了下她被汗湿的额头,按在她背后的手也感觉到了微微汗湿。
初春的天气里居然跑了一身的汗。
安澍垂了垂眼眸,把人抱到了怀里,“外面才几度你就跑了一身的汗,这么想赢?”
他的手刚好按在了苏愔背后的名牌上,上午还防狼一样防着他的人现在居然一点戒心都没有,连背后的摄影师凑近了拍特写都没有意识到。
他松开怀里的人,把旁边编导贴心递来的一瓶水拧开了递过去,在她喝了几口之后拿回来倒了点在纸巾上,示意她擦擦汗,“昨天晚上和你说的别忘了,等会撕名牌的时候,要遇见了那几个厉害的,不要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就上去撕,他们撕起女的来也不会留情的,你之前刚晕过……”
自从她上次晕倒还被人划伤之后,周围一群人连平时最纵着她的苏乔在提到她晕倒的这件事上都有着源源不断的担忧,汇总起来简直就和念经一样,看某人又要开始每日必念,苏愔立刻机智地转了话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帮我把上面那个香囊拿东西推下来?反正你没拿到手过,就不能算是你的吧?”
安澍,“……”
送走忙着玩游戏的女友,他才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了旁边一个被急着跑走的人蹭到了一点边的垃圾桶,伸手几乎和死角化为一体的香囊露出了半个。
给最会藏东西的节目组点赞。
他回去拿了之前看见过的被废弃在一边的旧窗帘,摊在地上一脚把香囊踢了进去,拎着四个角就兜在了里面,还有闲心回头确认,“没拿到手的,应该就不能算是我的吧?”
节目组,“……”
安全的一个小时过得飞快,已经找东西找得很不耐烦了的两队成员都准备好了开撕,聚在一起准备短暂地商量一下作战计划。
蓝队剩下的三个人一脸呆滞地看着领着硕大的由窗帘布制成的包裹走来的安大影帝,眼里的讶异简直就要化为实质。
“安澍,你下部电影难道是要演进城的农民工啊?这幅打扮看着还是很像的。”
安澍放了两个角,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五颜六色的香囊掉了一地,一眼看过去就有十几个。
“你们分一下吧,都没有经过我的手,不算在我这。”他看了下队员们的神色,笑得很是温和,“我身上一个都没有,送上去让红队撕也没有用,这样总可以摆脱一点奸细的嫌疑了吧。”
语气坦坦荡荡,像是开了个玩笑,神色倒有点“我嘴里说着不介意,但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所以就忍不住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的意味,偏偏又因为主人不直说,倒更显得有几分说服力。
从一开始就怀疑他的队员们都觉得有点羞涩,正要说什么,人正主已经漫不经心地错开了话题,“算一下吧,我们应该没缺几个了。”
总量清点下来,除了重复的,居然已经有十三个了,清点着的三人正在想着另一队里谁手上的香囊会比较多,广播就播报了另一队的一名队员已被出局,他的香囊归蓝队所有。
坐在地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我们三个都在这,所以人是安澍撕的,他不是奸细?”
“都把红队撕了还怎么当奸细啊。”
“这么说,我们的香囊不是很可能就够了?”
最后一句话才说完,导演就宣布了游戏结束,所有成员都到大厅集合。
红队的人到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除了被黑衣人带着被迫保持了沉默的被撕掉了名牌的,剩下的两个人都在疑惑,而蓝队则是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喝水的安大影帝,其中的纠结意味正是有些说不清楚。
“游戏结束之前,蓝队集齐香囊十四个,红队十二个。”导演惯性地卖起了关子,“所以这次获胜的是——”
长音拖着直到所有成员都随着他的视线转向了很是淡定的某人,“最后一轮,除了公布出来的规则之外,还有一个只属于奸细的规则——两个家族里大部分成员,一方坚信他奸细的身份,而另一家族坚决不相信,则游戏结束,奸细获胜。”
“所以今天获胜的是,安澍。”
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