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提议:“你家院子太偏,院后又是山林,我寻思着在院子外围栽一圈带刺的灌木,既能防贼还能防山里的野兽。”
陆小乙懂了陆忠的意思,那种带刺的篱笆墙好比院子的第一层防御,院墙好比第二层防御。如此一来,她的小院子就更加安全了。
玉兰赞成陆忠的提议,“听你爹的没错,平日里粮子打猎不在家。万一来个贼人或者山里窜个野兽出来,你一个女人家如何抵挡得住?”
但凡能让父母放心的事,陆小乙都赶紧点头应承下来,而且此事又不难,就是在院外栽一圈刺篱笆而已。她原想着在院子四周多栽点蛇灭门。正好连同刺篱笆一起种起来。
玉兰又察看了小乙开垦的菜地,满意道:“这块菜地荒废多年,终于又恢复原样了,不错不错,来年种些瓜菜足够你俩吃了。”说着话,玉兰捡了个树枝在土里刨了刨,“还没撒种呢?”
“嗯,粮哥早晨才浇过水,我等下午再撒。”
“可以撒了,去把菜种拿来。我帮你撒上。”
“娘,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行,你不用管了进屋坐会儿吧,我给你和爹泡茶,一会儿我再去把弟弟妹妹喊来,在我这儿吃顿中饭咋样?”陆小乙昨晚做的红烧干鱼不错,想着中午做些给爹娘和弟弟妹妹吃。
女儿表孝心,玉兰笑的合不拢嘴。
小乙以为玉兰答应了,玉兰却说:“不吃了,我还有事呢。”
“啥事啊。吃顿饭又耽误不了。”
玉兰叹气,“你表姐的事呗。”
陆小乙不解,“表姐咋了?”
玉兰道:“春云成亲快两年了,肚子迟迟不见动静。杨家人还没说啥,你大舅母却着急开了,你成亲那天她也来了,拉着春云在屋里嘀咕许久,也不知跟春云说了些啥,我看春云这一阵儿眉头不展。脸上也很少露笑了。”
陆小乙猜测:“莫不是大舅母催表姐了?”
“八成是,你大舅母就是个急性子,生怕春云迟迟不孕在杨家受气,可这孩子的事又急不来,她催春云也没用,反而把春云的心病催出来了。”玉兰叹气。
“有人进门几年才生呢,表姐嫁过来两年不到,大舅母也太心急了吧!”陆小乙知道大舅母疼表姐,可这样催促无异于加大表姐的心理压力,压力大更不容易怀孕。
“我也是这样劝你大舅母的,我还拿同年同月成亲的甲薇做比较,可你大舅母非要拿苏青做比较,你说说,这就钻到牛角尖里了。”玉兰又苦笑道:“你大舅母还让我多往杨家走走,帮她把杨家监视着,一旦杨家人给春云脸色看,她就找借口把春云接回去住一阵儿,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娘,志文哥和表姐多恩爱啊,大舅母虽是好心,但这样疑神疑鬼不好吧?”
玉兰道:“可不是嘛!你大舅母做的傻事,还得我去善后,这不,我请了春云和志文来家里吃中饭,劝劝春云顺带探探志文的口气,所以啊,我和你爹不能在你家吃饭了!”
春云生出心结,陆小乙也想帮帮她,但她能力有限,只能传授点测算排卵期的知识,虽然不孕的原因很复杂,但时机选对了,怀孕的几率总是很大的。
陆小乙道:“娘,我和粮哥下午过来送山货,你让表姐多留一会儿,我也劝劝她。”
“我把你俩的中饭一并做上,等粮子回来你们就过来。”
“粮哥不知何时才回来呢,你不用了管我们了。”
玉兰点头,对还在院后巡查的陆忠道:“好啦好啦,你也别看了,让粮子回来查漏补缺吧。”
陆忠笑了笑,把牛车牵来,载着玉兰下山去了。
目送陆忠和玉兰离开,陆小乙返回院中,见两只小母鸡在院子里刨食,陆小乙做出投食的动作,并配合动作发出发出咯咯咯的呼唤声,小母鸡速度跑来她脚边等待喂食,看来两只小母鸡已经被喂熟了,陆小乙很满意,不再栓绳,而是放心的把它们放到院外广阔的草丛中去。
余粮今天收获不多,只带回两只野兔,陆小乙给他做了碗面条,面上卧两个煎得黄黄的鸡蛋,“呐,一只兔子奖励一个煎蛋。”
余粮笑问:“野鸡怎么算?”
“野鸡也一样。”
“咱家两只母鸡能下过来?”
“下不过来先欠着,等鸡群扩大了给你补上。”
余粮点头。开心的吃起煎蛋面来,陆小乙主动去翻余粮的挎包,果然翻出几个红果子,还有一些木耳和蘑菇。
木耳黑黑亮亮像小碗儿一样。蘑菇黄黄白白像小伞儿一样,陆小乙高兴坏了,把木耳和蘑菇分拣干净,然后分别摊在簸箕里晾晒。
簸箕摆在暖暖的秋阳里,陆小乙想起撒菜种一事。赶紧去菜地里一口气撒完,又回灶房装了些草木灰撒在上面,一切就绪只等它们发芽了。
余粮吃完饭,两人收拾干净准备下山,陆小乙见两只小母鸡还在草丛里寻食,把黑虎喊过来,吩咐它看护母鸡,傻狗也不知听懂否,除了汪汪叫就是摇尾巴。
陆小乙猜想余粮大约会一些汪星语吧,提议道:“粮哥。傻狗听不懂我说的,你来跟他讲。”
余粮无奈的笑笑,喊了声黑虎,又指了指两只小母鸡,傻狗欢喜极了,汪汪两声就朝母鸡猛扑过去,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陆小乙气得跳脚,余粮也快速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