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听得直乐,这可怪不得别人,孤男寡女深夜相会,拉拉扯扯,不该做的也做了不少,可没冤枉他们!
“你们胡说什么?银霜是那么纯洁,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不许你们玷污她!”
皓真怒了,对着周围人一顿咆哮,紧接着伸手把白银霜揽在了怀里,一副护得紧紧的模样。
他这番举动立刻激起了民怒,众人见他虽然衣着华贵,却行为不端,并不买账,反正话是大家说的,有道是法不责众,你能拿我们怎么样,于是大家又喊了起来。
“好姑娘会当中和男人拉拉扯扯?谁家的好姑娘如此不知轻重?”
“就是,你要私会男人就搬到别的地方去,没得带坏了真正的好姑娘!”
“咱们胡同可都是清白人家,容不下腌臜事儿!”
这七嘴八舌的说得白银霜眼泪都要下来了,死死地拉着皓真的衣襟几乎站立不住,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了众怒,自己纯洁美好的爱情怎么变成了私会和腌臜,于是她求助地看向皓真,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十分可怜。
皓真哪里受得了这个,一颗心都要被她哭化了,当即大喊一声,怒道:“你们这些无知妇孺,都给我闭嘴!我们是伟大的爱,纯洁的爱,你们这些庸俗的人懂什么?银霜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的最爱,我的命!什么私会,什么腌臜,不许你们这么说她!”
听了这话,众人安静了,不是被感动了,而是被皓真这一番大胆的言论震惊了,什么爱呀命呀的她们的确不大懂,可是就算是正经夫妻,也没有这么在大庭广众嚷嚷的,而且看着那白姑娘的头饰,明明就是个未嫁的姑娘,独自住在这院子里,什么妻子,他还真敢说!
小草也被吼的一愣,她知道这一次任务里的人都是不大正常的,可没想到这么离谱,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既然如此,那她就再添把火,扬声问道:“这我们可不信,也不知道你身份来历,随便说说走了,我们还能找你去核实不成?这白姑娘啊,还是得搬走!”
“我是硕王府的皓真贝勒,一言九鼎,你们记好了,谁敢欺负银霜,我一个一个找你们讨回来!”皓真气得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这个身份总能帮银霜拿回尊重了吧?
好!小草简直要替他鼓掌,要是任务对象都是这样的智商,那她实在太轻松了。她不欲多留,转身离去,很快回到王府,见到清莲正在屋子里转圈圈,于是和她换回衣服,正襟危坐在房中等着。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福晋倩柔一脸惊慌地来了,见了小草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好孩子,你是想皓真死还是活?”
小草睁大了眼睛问道:“福晋何出此言?”心里却明白,今天她那边一搅合,皓真想必回不来,这皇上面前,想来是圆不过去了。
“唉,实话跟你说了吧,皓真他如今不在府中,皇上见不到人一定会怪罪他的,还请公主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日后皓真也会念着你的不是?”
小草皱眉问道:“这样的日子,他不在府中,是去了哪里?”
“都怪我,我这些日子总是夜不能寐,龙华寺的住持说必须骨肉血亲在此时去寺中诵经祈福,满十八日方可请一枚平安符回来,今日恰巧是最后一日,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太过孝顺……”
看着倩柔擦眼睛的模样,小草心中冷笑,这是赤裸裸地藐视她的智商!这样拙劣的借口简直可笑,而且这福晋居然还想让自己去触霉头,替皓真求情,自己不过是个养女,全凭皇上和皇后的宠爱立足,还未出嫁就忙不迭地为夫家说话,万一皇上心冷了,日后受苦的还是自己,明明就是皓真的错,这福晋全然不顾兰心的立场,真是自私得紧。
“皇阿玛在哪里,带我过去吧。”小草压下不满,淡淡地说道。
倩柔以为小草答应了,停下拭泪的动作,赶忙带着小草前去。皇上此时正在硕王爷的书房里,一屋子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前门外鸦雀无声,倩柔将小草送到后门就不敢往前走了。
小草一进屋就感到一阵低气压,王公公站在皇帝身后,一个劲儿地给小草使眼色。
“皇阿玛,这大好的日子,您怎么生气了?”小草上前跪倒在地,脆生生地说道:“是兰儿不好,让皇阿玛动气。”
皇帝本来绷着脸,看到小草这动作,不禁奇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皇阿玛出宫时还高高兴兴的,来了这硕王府却生气了,若不是为了兰儿,皇阿玛今天就不会走这么一趟,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兰儿不懂事,是兰儿的错。”
皇帝闻言,脸色缓和了许多,上前拉起小草,“你这孩子,哪里是你的错,是那富察皓真!这样的日子竟然不知所踪,硕亲王一家竟然还要为他遮掩!实在可气!”
“啊?”小草做出吃惊的表情,随即说道:“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误了,皇阿玛息怒。”
皇上扫了小草一眼,露出了然的神色,“是谁带你来的?”
小草低下头,小声说道:“皇阿玛英明,是福晋……”
“这一家子,眼里还有没有尊卑规矩!一个个都反了天了!”皇上更加生气,随即说道:“朕倒要看看,什么样重要的时能够让富察皓真非要在今天办不可!”
“福晋说,是在龙华寺替她祈福。”小草说道:“这也是一片孝心。”
“好,来人,去龙华寺,把富察皓真给我接回来!”皇上当然不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