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佟大娘一家三口打理果园就有些吃力,现在果园里一下子放养了一千多只鸡,就三双手根本照顾不过来。
放出来的鸡绝大多数是下蛋的母鸡,莫颜可不想因为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把这些母鸡糟蹋不下蛋,便在村子里请了四位风评不错的大娘来喂养。
四位大娘俱在四十五岁上下,俱是当奶奶的人了,家里的劳动力足够,不需要她们下地干活,平时就在家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因此空闲的时间比较多。现在给莫家喂喂鸡,捡捡鸡蛋,扫扫鸡埘,每个月就能挣到四百文工钱,这样的大好事可把她们高兴坏了,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生怕应迟了,莫颜就去找了别人。
村子里其他上了年纪的大娘听说后,羡慕的不得了,拐弯抹角的找到与莫家交好的蔡嫂子、周氏、熊氏等人,表达了也想来养鸡场帮忙的意愿,托她们上莫家问问还要不要人。
都是乡里乡亲的,对于这样的事,蔡嫂子等人不好推辞,便上莫家帮忙问一句,却不会拿两家的交情说事,要求莫颜答应什么的。
莫颜也理解这些大娘们的心思,虽然养鸡场不需要那么多人,但是也好声好气的谢绝了,只说养鸡场要是办的好,以后扩大养殖的话,还会再请人帮忙。
大娘们被婉拒,也不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反倒是希望莫家的养鸡场能办好办大,这样她们还有机会不是?
过了两天,周氏家的小奶狗就满月了,莫颜提着一只大公鸡作为谢礼去了她家,用竹篮子把五只小奶狗拎了回来。
五只小狗有三种花色,两只白底黑圈儿,两只黑底白圈儿,剩下的一只是土黄色。许是狗妈妈吃不到有营养的好东西,奶水不够的缘故,小奶狗看起来很是瘦弱,都满月了却只有巴掌大小,哼哼唧唧的小声音听着就觉得脆弱,仿佛稍稍用点力就能掐断它们的小命儿。
家里来了这么几个惹人怜的小家伙,几个小姑娘高兴坏了,一人抱着一只不舍得撒手,听到它们叫唤,忙不迭的拿吃的喂它们。
五个小家伙刚满月,吃不动太硬的东西,就是荤腥也不能多沾,平时喂些粥或是汤饭就很好,等它们大一些就好喂了。
既然是用来防备黄鼠狼的,五只小奶狗就不能太弱。果按照普通的养狗方式喂养它们,那它们肯定不是黄鼠狼的对手。为了最大限度的激发它们的潜力,平时喂食时,莫颜会在它们的碗里滴几滴灵泉水。小奶狗还太小,一下子喝多了大概会爆体而亡,眼下只能慢慢来了。
三只兽就没这么友好了,大白还好,它一向高冷,几只小奶狗在它眼里就是蝼蚁般的存在,只当看不见;小花一看到它们就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一个全部干掉。不怪它此“凶残”,可能几个小家伙太想念狗妈妈了,第一次看到小花,就误以为是妈妈找来了,于是蹦跶着黏了上去,小嘴还一拱一拱的在小花的肚皮底下找奶喝。
当时大白和毛团都在,看到这一幕,很不客气的怪叫起来,似是在嘲笑小花。一个是心上“狼”,一个是“小弟”,此丢脸的事情被它们当场看到,小花简直气疯了,要不是莫颜阻止的及时,几个小家伙铁定难逃狼口。
毛团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就提防几个小家伙跟它争宠,背着人时,没少用肉垫拿小奶狗们当球儿滚。后来还是看莫颜没放多少心思在它们身上,这才没有再继续欺负它们。
转眼就到了月底,恰逢致知堂、长山书院放假的日子,莫颜驾着马车早早的来到学堂接臻儿和云昭,接了他们再转道去接莫清泽。
与长山书院不同,致知堂采取封闭式的管理,学生必须吃住在学堂,每旬会放两天假,这样一来,每个月学生有六天的时间可以与家人相处,沟通感情。
不过,学堂不允许学生带仆从进去服侍,而且每旬会有一天劳务课,先生们会带着学生去城郊下田干农活,让他们体会庄户人家的艰辛,培养勤俭节约的好好习惯。正因为这个原因,每年有些家世极好的孩子被送进去,最后受不得这个苦,又中途退了出来。
这样的教学方式,不说京城,就是在大楚也是头一份儿,于这个时代而言,已经相当好了,莫颜也觉得不错,既培养了孩子们的生活自理能力,学以致用,也从思想上引导他们,尽量让他们走正途,难怪京城的许多豪门大户对致知堂推崇备至。
到致知堂时,门前的空地上已经有好些马车候着了,这些马车不见多么华贵,旁边最多站着车夫和小厮两个人,想来是受了学堂的影响,不想太过高调。
等了两刻的工夫,陆陆续续就有学生出来了,几乎都是六到十五六岁的年龄,有相熟的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分别时,又彼此有礼的道别,看起来很是融洽。
“大姐!大姐!”
莫颜正看得入神,就听到臻儿的声音,定睛一看,就见他一手拎着书袋,一手拉着云昭兴冲冲地朝着这边跑来。
“颜姐姐!”二人走近了,云昭笑着喊了一声。
莫颜笑眯眯的接过弟弟们的书袋放到马车里,等他们上车坐稳了,也坐了上去,赶着大红枣前往长山书院接父亲。
致知堂距离长山书院不算远,走小半个时辰就能到。一路上,臻儿像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一旬在学堂里的所见所闻,又
学堂里的所见所闻,又显摆似的背诵了所学的课文,还模仿先生的口吻解译,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