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匍一恢复动作,只是扫了一眼正在运功的真该艹,又扫了一眼以一人之力维持结界又抵抗僵尸围攻的倪愁四,便身形向后一掠,无声无息的冲出了结界!围守在在结界周围的僵尸自然瞧见了十五的动作,它们同时撤了各个方向的围攻,在第一时间向十五围堵过去,倪愁四察觉到异处,转头的瞬间便瞧见十五大展神威,在十五六具飞尸之中腾挪移动,不见丝毫的弱势。“我的妈呀,这只绿眼僵尸是突然打了鸡血了么?”倪愁四被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前一秒还被血脉之力压制着,犹如一滩烂泥般在地上挺尸的十五,怎么就突然行动自如了?倪愁四第一反应便是去瞧原本躺在十五身边亦是挺尸的四只红眼僵尸,可是那四只却依然稳稳地被压制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偶尔的几声怒吼,便是和一般尸体无二了……“姐夫,姐夫,你先别收你的元神了!”倪愁四炸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扯了扯一旁正心无旁骛的运功的真该艹。可是,真该艹此时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的元神被他用来镇压真丰满身上的妖气了,早在十五突破血脉压制的前一瞬便已经运功收取,此时再要他停下来,那便是他与真丰满父子两人俱都神魂碎裂的下场。真该艹被倪愁四的举动,破了心境的平稳,隐隐有一丝血迹自唇角溢出……他倒是想停下来,这样他的儿子依然能够做一名光明正大的凌霄宗弟子,这样他依然不用去纠结那些该背负的责任,至少他可以自欺欺人……一个失了仙力的废物怎能妄谈要保护这个世界?可是,造化弄人,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事情!真该艹闭了闭眼,撇除心中的杂念,沉声说道:“愁四,泼出去的水还怎么收回来?你还是专注替我护法吧!”倪愁四被真该艹唬的立即噤声不言了,此时十五早已将所有的飞尸都吸引了过去,其实他压根就没什么事情做,结界存不存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故而,他一边分心维持结界,一边还抽空注意着十五,偶尔还会丢出一两个火球,替十五掠阵。再说那十五,十五心中牵挂陆七七,奈何十几具飞尸围攻在他身侧,他一时分身乏术,左冲右撞却依然被堵的结结实实,一时之间他不由又气又恼,獠牙与尖锐的指甲像是感受到他的愤怒,亦变得更加嗜血森冷,方才他突破血脉压制之时,灵台出现的点点白光,此时再一次乍现,几乎将十五的整张脸都覆盖了起来,白光与月光相互交映,闪现出一圈圈的迷蒙光晕。倪愁四看的乍舌不已,只觉得随着那光晕的炸裂,十五的功力节节攀升,竟让他无形中生出一种敬畏的心里,只觉得十五的形象高大的犹如神祇降临,让人不忍直视。结界内,真丰满的头顶光芒大盛,他亦是惨嚎一声,像是极尽痛苦,惨嚎声溢出的同时,以真该艹父子两人为中心,那光芒陡然大盛,白灼灼的光芒将真该艹父子两人包裹,四周骤起狂风,飞沙走石夹裹着丝丝的灵气像是要撕裂空间一般。……天际,浓厚的乌云渐渐散于无形,漆黑夜空中,一片黑云托着两道修长身形漂浮在半空。赖月京负手而立注视着下方,唇角含笑,“阁下的冤孽血,果然好用。不愧为僵尸始祖将臣阁下,莫怪乎帝君自得到阁下相助后,会有如此信心能在不久的将来冲出封印,重返三界。”他身边的黑斗篷男人围得全身密不透风,风帽下只露出削尖的下巴,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冷漠,宛如锋利的冰刃,不含丝毫感情:“为何唤醒他?你明知他醒了,于我们不利!”“你想说什么?”赖月京侧头,对他浅笑吟吟。男人看着他扬起的淡然笑容,那般从容不迫,眼神蓦然一冷:“你若顾念过去主仆恩情,如此优柔寡断,大事难成。”“不。”赖月京淡淡开口:“我只想诱出她而已,他不醒,难寻她!。”男人冷脸,“可是多一个他,指不定日后会对我们的行动产生多大的阻力!”赖月京邪邪的笑了一声,“他醒,便会有太多的顾忌,有太多的顾忌,就太容易让我们钻空子!他,不足为惧!”男人听见赖月京的话,敛眸,沉默不语。帝君如此器重他总是有些原因的吧?赖月京转头,冷冷看着山间的一行人,眼神悠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神情逐渐变得温柔缠绵,却低低笑了,“况且,此番只是为确认,你我的目的已达到。本座精心安排的棋局,断不会只到此等地步就结束。”他眼波微转看向后卿,唇角含着浅浅笑意,“阁下以为呢?”他的语声低柔婉转,听在耳中却又是那样凉薄,无情。将臣望着他自信从容云淡风轻的微笑,抿了抿唇。这个男人在人间的面貌实是普通的在普通不过,但是自他脱离那个人间的身份恢复原貌,他才第一次瞧清这个男人真实的面貌。这个男子,柔艳动人,笑时烂如玫瑰初绽,花明雪艳般的绝色倾城,可谁能猜到在这幅美艳皮囊下,是那上古凶神神荼的灵魂。将臣轻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长袖一挥,山间原本还围堵着十五的十五六具飞尸乍然像是被人牵引着一般,同一时间由原本凶神恶煞般的面貌变得呆滞犹如木偶,一只两只的竟都转身不再理会一干人等,自顾自的朝着山间行去……这突然的变故忒是没头没脑了些,惹得十五在原地呆滞了好一会,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可转眼见着十几具飞尸俱都朝着山间深处行去,它这才急急忙忙的循着陆七七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ps:今天的更新晚了,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