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出来!快出来!我们看见你了,再不出来可就开枪了。”
山腰上凶猛的黑狗子们猫着腰正鬼鬼祟祟的摸上山来,他们听到了猎物的叫声,以为是从此逃窜的c匪,都在咋咋呼呼的胡乱吼叫,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的手里虽然都端着杀人的武器,却也掩盖不了他们内心的怯懦,狗仗人势,他们也在谨小慎微的仗着声势。
叫喊声由远及近,但是山上除了那声猎物的惨叫之后再无别的动静,黑狗子们你推我搡的驻脚不前,为首的头目照着他们的屁股就是一顿狠踢,“他娘的,都给老子冲上去,总爷发话了,抓住了c匪有大洋赏赐。谁要是畏缩不前,老子就毙了谁。”
团丁头目举起手里的“王八盒子”朝着山顶“啪…啪…”的开了两枪,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凄凉的雾空奔向了远方……
此时,刚刚撤至丛林里的m委员他们听到两声清脆的枪响之后,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焦急的看向刚刚离开的方向,袅袅的晨雾笼罩着那座凄惨的山峦,耳畔除了传来的黑狗子们的嘈杂声外再无任何有利的声息。
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啊,那些丧心病狂的刽子手们又何曾把老百姓当人看过?为了维护他们的腐朽统治,他们的口号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面对反动派的屠刀,革命者不会屈服,面对腐朽昏庸的反动统治,正义的人们也从不皱皱眉头。
m委员看了一眼随着他一起撤退出来的那些警卫连战士们,心情沉重的说:“黑狗子又欠下了人民两笔血债,这就是我们英雄的人民,——可怜的爷俩,老的这么大年纪,小的还只是嫩娃,狗腿子们怎么就下得去手!”
曾连长他们也止住了脚步,他们望着寮棚的方向,悲痛的脱下了戴着在他们头上的帽子,闭着眼睛,沉痛的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m委员凝视着就在他身边的王次桢,沉痛的说:“老人家叫李元海,年纪小的叫李彪,是吗?”
“是的,报告m委员,那个老人家是我本家的姑父,名叫李元海,小的是他徒弟,也是他孙子,叫李彪,我还知道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尤其是他的独门绝活“无影神指”堪称一绝,如果说近身搏斗的话,像我这样的后生就算一个排也未必是他们爷俩的对手,——可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黑狗子们手里可都拿着家伙......”
王次桢用手摸了一下酸溜溜的鼻子,继续说到:“他们就是附近周夏村的村民,以前我去姑母家时见过;李彪他从小就跟着我姑父练武,因为擅长点穴功夫,江湖人称‘无影神指’;他还有一个惯使飞刀的哥哥名叫李谛,据说他的飞刀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江湖绰号‘小李飞刀’。可怜我姑母,因为怕他结下仇家,离家出走了也还是改变不了姑父侠肝义胆疾恶如仇的性格。”王次桢悲痛的说。
m委员听得入神,想不到这么杰出的武林高手居然黯然离去,不!也许他们都还活着,从他看到李彪的眼神那会儿起,他就认定这个小孩并不简单,不单只是他有雄浑的功力,而是他有与常人不一样的头脑。
“曾连长,我们倒回去看看吧。”m委员转身看向曾连长,征求的说。
曾连长面有难色,他不是不想回去营救,实在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m委员可是他特殊保护的人物,哪能轻易以身犯险呢。
可恶的黑狗子,都该铳打刀杀了他们,就是土匪也讲究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啊,他们却要这般惨无人道的滥杀无辜!就那寮棚里的爷俩,他们可都是手无寸铁的农民啊,怎么就下得了手。
他悲伤的看着自己的首长,此时,m委员的眼里正闪现着殷切的希望,他咬紧牙关,沉痛的说:“m委员,我们刚刚脱离险境,你是绝对不可以回去了。”
曾连长转身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当他看到正在持枪警戒的罗班长时,他便果断的说:“罗班长,从现在开始由你暂时接替我的职务,务必要保护好我们的m委员撤到安全区域,我一个人去看看刚才寮棚里的爷俩。”
曾连长说着话,转身就要离开。罗班长拦住了他的去路,斩钉截铁的说:“曾连长,还是你留下来保护m委员吧,这个任务交给我就行了。”
罗班长拦下了曾连长,端着长枪义无反顾的就要冲向刚才的寮棚。
这时,王次桢挺身而出,坚决的说:“罗班长,还是我去吧,我是这儿的农民,地儿比你们都熟......”
“我去,我能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还是我去,你们都比我重要......”
“还是我去吧,我家兄弟多......”
战士们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去,m委员仔细的聆听着寮棚方向的动静,感慨的看着这些可爱的战士们,缓缓地道:“晚了,大家还是都别争了。”
他看着寮棚的方向,心情异常的沉重,良久才说:“革命哪有不死人的,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除了继续革命,为了能让全天下的穷苦百姓过上好日子之外,我们还应该记住这些为革命而作出牺牲的普通老百姓。因为有了他们,我们的革命事业才能成功,因为有了千千万万的他们,我们的革命事业才是成功的事业!”
m委员仰首看天,满怀激动的说:“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参加革命就是为了让人民能够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些为革命作出过贡献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