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瞬间收紧,云朵心里不由冷笑了几声,你当然与我说不上话。不过,她说起南国,云朵不由在脑海里回忆起当初那个有些怯怯的人。
当真是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人的变化啊,若非亲眼所见,怕是怎的也不敢相信了。
“公主说笑了,云朵当日只是班门弄斧罢了,若真是高超,公主的皇姐那才是天人之态,云朵才是佩服的紧。”叹了口气,在心里想起那个冷若冰霜,站在满树梨花下淡然的女子,云朵眼里不由有了一丝希冀之色。
“其实,在本宫看来,公主差不了多少的。”摇了摇头,凌雨微抚了抚自个儿手里的玉如意道,垂下眼里满是冷笑与嘲弄。
再是如何的天人之姿,此刻都早就怕是白骨一堆了。
“公主,时日差不多了,云朵也该回去了,这是云朵赠与公主的,小小心意,上不了台面,便不好在外人面前送与皇嫂了,还请皇嫂莫要见怪。”上前一步,云朵从怀里拿出一只镶珠盒子,放到铜镜前。
听到最后云朵的称呼,凌雨微晃了晃神,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竟是真的将嫁给那个人了……
“多谢公主了,公主的心意,本宫怎会嫌弃,还是莫要寒掺本宫了。”笑了笑,凌雨微将盒子打开,里头赫然是一对上好的对玉镯子。
两只镯子浑身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好玉,放在这盒子里,竟是发着幽幽的莹白色的光,一看就晓得不是凡品。
不待凌雨微说什么,看到她眼里的异色,云朵微微一笑,“云朵就先走啦,皇嫂莫要相送了。”
说罢,便转身朝门外走去,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一刻都不想停留。里面的气息,着实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的紧。
再看到那外头的天,云朵心里猛地呼了一口气,眸子里瞬间变成了冷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在里头的巧笑嫣然?
“公主殿下金安。”喜娘一看到云朵出来,便急急忙忙跪了下去。
云朵步子一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便再次起步离开。
喜娘没来由的心里一颤,这个出来的公主,当真是她在里头遇到的人吗?为何会感觉如此不同?
“公主,那个盒子……”扶起云朵的一只手,翠儿欲言又止道。
方才她在门口候着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公主送出去的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可是娘娘留给公主的物什儿,怎么可以随意送送出去了呢?
“什么盒子?翠儿你当真看到了什么?若是不明了,尽管来问本宫,可不要乱说。”扫了眼身边的侍女,云朵淡淡道,“还有一事,不可妄言主子的事儿,这句话,你可能听得明白?”
“是……”翠儿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这样子的公主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何尝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有道是,得之失之,她要想得到的东西,不比这个差。
一主一仆两个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东厢房,留下屋子里的暖玉耀耀生辉。
望园的客厅里,远远看去,便是一片觥筹交错,喜气洋洋的局面。
轩辕无泪看着行至自个儿眼前的人,端起手里的酒杯,起身后伸手一举。
而柳少扬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身边依旧垂着眸子坐着一动不动的女子。
女子似乎是坐得有些不耐了,两道弯弯的柳眉时不时的蹙一下,红色宽袖里露出一截的白净的手指在身前案几上的各类点心上绕开绕去,拿起后又放下。
即便是身边站了人,也不抬眼望去,更不用与其交谈了。
看着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柳少扬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比往日里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两倍。
真的是她吗?
一刻钟前,当门口的人唤了一句:“梁君到”的时候,里头的人皆是微微一愣,继而又热闹了起来。
看到那架势,有不少人认出了这当头之人便是大梁那位年少有为的君王,以往虽是听说这梁君相貌颇为俊美,比之女子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那也只是听听罢了,到底如何,他们也从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今日这些人竟是能够在这儿见到,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当下一个个都带着感兴趣的眸子看去。
着实是俊美无双,惊为天人!
不少人赞叹了两句的同时,心里却再次思量了起来,“竟是不曾想到,这云国太子的婚事,这梁君竟是亲自前来,倒是给足了云国太子的面子。”
也有心思灵泛的人不由开始忧虑起来:看这模样,似乎梁君与云国太子交情颇好,否则千里迢迢,也不至于抛下自个儿国内的大小事务,亲自来了。
即是如此,若是大梁与云国联手,那么自个儿的国家又该如何?当然,能够想到这个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南国众人也是一个个将脖子伸长了去瞧,待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由赞叹了一下。这梁君当真是风姿绝代!只是这梁君竟是还带了一个女子前来。
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一个官员将眸子投向了身边的人,待看清身边之人再做何事时,不由愣了一下。
要说整个大厅里的人,多多少少的也是五十有余,南国之人,北国之人,云国之人,加之方才来的大梁的人,怎么说里头也算是人声鼎沸了。
但就只一个人,风雨不动安如山,自顾自的在那儿把玩着手里的一只酒杯,里头的酒却没有往嘴里倒。
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