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办事不利便罢,还去别国公主处求药,好在南国公主未曾将此事说出,否则,让他北国颜面何存?
说到换意,想起她在宴席上的表现,想起苏卿说的那句话,周宇泰眸子里的深色一闪而过。
“罢了,无事便退朝罢,萧王爷的事,礼部得抓紧时间办了。”
末了,周宇泰神色有些疲惫地说起此事,便散了朝。
走出殿外的礼部尚书想起自己事便不由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感慨。
萧王爷一个皇子,到头来却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劫狱便罢了,要救的还是害自己亲兄弟的人,偏生还死在了自己亲兄弟的手里。
这样的皇子,陛下不愿将其事公之于众,倒也只能以病逝之礼处之了。
想了想,便不由摇头,多事之秋啊,多事之秋。
说起来,还是最最无情帝王家啊……
“换意,你来了,快随梦姨进来。”
换意一下轿撵便听到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莫梦归,换意不由微微一愣,她记得上次来时,站在门口等的是一个老嬷嬷,而这次竟是她亲自来了。
但转念一想,便了然了。
“梦姨,你唤换意前来,不知有何事呢?是否还是又是做了一桌子换意爱吃的菜呢?”眨了眨眼,换意笑着说道。
莫梦归一愣,继而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换意若是想吃啊,梦姨待会就给做,现下,尝尝梦姨这里新的茶点,再陪梦姨说会儿话也不迟啊。”
说着,莫梦归便笑着坐下,吩咐早已侯在一旁的侍女准备了瓜果茶点。
“那便叨扰梦姨了。”换意点了点头,便随之坐下。
在倒好茶水后,莫梦归手一挥,侍女们便三三两两地迤逦而出,偌大的厅里便只有换意与莫梦归两个人。
换意眸子一闪,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说:“梦姨,你这是?”
“换意莫见怪,梦姨有些体己话想对你说说。”说到这里,莫梦归话语一顿,在看到换意并没有出现不满的神色后,再度开了口。
“换意,谦儿的病,梦姨真的谢谢你了。”
换意一愣,虽说隐隐猜测到了莫梦归的意思,倒是没想到她能如此大大方方的说出这个事。
“梦姨说笑了,换意上次便道能助一臂之力便定当鼎力相助,再说,上次换意还道自个儿无能为力呢,梦姨莫要怪换意的言而无信便是换意之福了。”换意放下被子,吹了口气道。
“梦姨怎的会怪你呢?梦姨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虽是如此说道,但那莫梦归眼里的那一缕尴尬的神色却是没能逃过换意的眼睛。
果然,她就知道,无论如何,她是一个别国的公主。这点,无论在何时,换意都记得分明,别人也会记得分明。
而她这么一说,反而更让莫梦归犹疑不定了,便也将探究的心思彻底放下了。
“换意,听郑太医说你是用自己的血为谦儿做的药引,真是难为你了,梦姨想想都觉得可怕。”莫梦归说着,显得颇为心痛。
“不碍事的,这点儿伤,几天便好了。”换意一笑,淡淡道。
“不不,可否让梦姨看看,不然梦姨心里不安。”
待得换意将袖子放起时,莫梦归不禁倒吸口气。
雪白的玉臂上一道明显的结了痂的伤疤,显得那么突兀。
“换意,这,这是梦姨对不起你啊,怎可让你如此。对了,对了,梦姨这里有个药,你收下,可千万不能留下疤痕啊,不然梦姨会愧疚一辈子的。”
说完,莫梦归便拿出一个药瓶交给换意,还向她眨了眨眼。
换意一愣,看着被塞进手里的东西久久未曾出声。
除了药瓶,被塞进她手里的还有一个一个小小凤凰玉佩。
不用说,换意也知道此物甚是不凡。
看着莫梦归的眼,换意心里一暖,“梦姨……”
“孩子,收着啊,记得涂上啊,有的事,以后可千万别做了,只能这一次哦。”
嘴上这么说着,莫梦归却是用手捏了捏换意掌心里的那块玉。
垂下眸子,想了想,换意便将东西收了起来,“谢谢梦姨了。”
“傻孩子,谢什么,该是梦姨谢你才对。好了,梦姨去给你做做你的家乡菜,你自个儿有什么便叫秦原罢。”说完,莫梦归便嘴角带笑地走了出去。
大厅里,又只剩下了换意一人,细细品着莫梦归的话,换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梦姨的意思应该是那块玉只能用一次,只是有何作用呢?
而且,这是她的寝宫,为何她又要偷偷地给自己呢?
千思万绪也只是转瞬间的事,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换意朝旁边的屋子里淡淡道:“听了那么久,你也该出来了罢。”
随着换意的声音落下,里屋的房门被打开,露出一双惊讶而又复杂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周子颜垂着头,有些不敢去对上换意的眼睛。
“你在你母后说是我用血做了药引时,你似乎是倒吸了口气,那时我就知道了。”换意看了看周子颜,如实说道。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那你怎么……”话刚一说出口,周子颜便意识到自己有多蠢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要是告诉你母后,你母后能怎样?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着搅着衣袖,明显不安的女孩,换意眸子闪了闪。
况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