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脸相对,这人还是对着她摆出一副臭脸,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换衣服,带你去皇宫。”慕景容言简意赅道。
“去皇宫做什么?”
宋之晚不乐意,她才刚回来,方才才与皇帝分别了。这下又要去见?她可是不想了。慕景容不给她个好理由,她就不动。
“绿贵人那个案子需要同父皇禀告一二。”
“那您去禀告就好了,我去了也没有用。”宋之晚嘟嘟嘴,十分不情愿。
“你去自然有你去的作用。”
宋之晚瞧着慕景容那一张冷脸,知道自己肯定是拗不过他的,只好起身慢吞吞的去换衣服。
为什么做个皇子妃要这么累!
有种出力不讨好,不出力更不讨好的感觉。
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宋之晚恹恹的跟在慕景容身后往养心殿走,一路上的宫人向他们行礼。心想着,做皇子妃也有些好处,至少要比宫女强,不用见到谁都要行礼。
只要给在龙椅上的人行大礼便好。
行完礼的宋之晚就站在慕景容身旁。老老实实的一句话不说,看着慕景容在那儿演戏。宏吗见号。
“父皇,此事您要慎重考虑!虽然是他做错了,可是毕竟亲生血肉,血肉亲浓,万般不可照着历法来啊。他还小,应该得到宽恕,要是真的罚了儿臣于心不忍会十分痛心,还希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主位上坐着的老皇帝一脸的疑问,只是听着慕景容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事情,而且语速极快还不容别人打断。
一直到慕景容说完,老皇帝一张脸都是云里雾里的。
“景容,朕说的是最近朝廷抓的几个贪污官员该如何处置,你说的是些什么?是不让朕罚他们的意思?”
“啊!父皇难道不是说的绿贵人与黎太尉勾结一案?”慕景容一脸的惊讶,脸上的表情比平日丰富了许多,后知后觉的跪在了地上:“儿臣知错。儿臣愚笨还以为……”
宋之晚也跟着慕景容跪在了地上,真不知道他叫她来是做什么?折腾她吗?
主位上的老皇帝总算是听明白了慕景容说的是什么事情,一张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你说绿贵人与黎太尉勾结?”
慕景容赶紧跪在地上给老皇帝磕了几个头,宋之晚也随着他的动作磕了几个头,心里抱怨的声音愈大了些。
“儿臣知错,儿臣说错了。父皇说是贪污官员吗?”
老皇帝一只手掌拍在龙桌上。发出巨大一声沉响:“景容,朕问你什么便说什么!”
慕景容一张脸表现的惊慌失措,表情拿捏的十分到位:“是,父皇、父皇问什么,儿臣便答什么。”
“绿贵人与黎太尉勾结?”
“是。”慕景容抬头看了老皇帝一眼,似是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声音低沉:“儿臣以为父皇知晓,却没想到父皇竟然不知。那如此这般便好了,您也一定不会怪罪三弟。”
“恩?此事跟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老皇帝的一张脸已经泛红,看来火气是上来了。
“回父皇,绿贵人是三弟送的,而黎太尉又与三弟交好。刑部也有一般的人在三弟手中,所以那绿贵人已经被放走了……”慕景容说完这话又是磕了两个头:“父皇,这事三弟肯定不知,应该是黎太尉自作主张,要罚也该罚黎太尉,同三弟一定没什么关系!”
宋之晚微微向慕景容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中不禁称赞。这人还真是好本事,一边先把人家的状给告全了,后又替人求情。真是好人坏人都被他给占全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绿贵人没被判罪,反而被放了!”老皇帝声音盛怒。
“儿臣以为父皇知晓……”
老皇帝长久没出声,只听到喘息声大了些,最后手掌拍在龙椅的把手上:“此事交给你查个明白,若是真是如此,便将黎覆革职查办!”
“是。”慕景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透漏着关怀,亲切的对皇帝说道:“父皇,此事也怪儿臣,儿臣不该多嘴。您身子重要,可千万别害了身子。”
“你若不说朕还被蒙在鼓里。”老皇帝两只手都扶在龙椅上,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一国之君被带个绿帽子,该是将人处斩。但这绿贵人不仅没被治罪反而被人包庇放了出来。做这事的人就算是再得圣心,也饶恕不了。
“父皇,您注意身子,此事儿臣会办好……”剩下的便是慕景容一副关心父亲的孝子模样。
而老皇帝竟被慕景容说着说着也有些动容了:“还是景容做事贴心,有你在父皇也是省了不少的心。”
“恩,父皇好好休息,有了结果,儿臣便来向您禀告。只是希望您别再操心,一切以身体为重。”
老皇帝听多了以江山社稷为重的话,这忽然有人对他说以“身子为重”,反而心中生出几分柔软,顺带着连看慕景容的目光都变的慈爱起来。
宋之晚跟在慕景容身后出了皇宫。她随他进去一共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父皇万安。”另一句是:“儿媳告退”。
她很不理解为什么慕景容要带她进宫!
“爷,臣妾进宫什么都没做。”
言下之意是,明明不需要她进宫还非要拉着她折腾一顿是怎么回事!
可慕景容不这么理解,他此刻心情甚好,目的达到了,连带着对宋之晚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些:“没关系,爷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