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多谢云程姑娘了。”张大婶点头道,又来送宋云程出去。
正巧这会儿张大叔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人,一老一少的男子,两人衣着华丽,不过很是狼狈,年轻男子的手臂上受了伤,他一手捂着手臂的伤口,一手搀扶着老人,那老人虽然没有受伤,却好不到哪儿去,一身乏惫,头发蓬乱,一双浑浊的眼睛中满是惊魂未定之色。
张大叔笑着喊了声:“云程姑娘。”便朝着送宋云程的张大婶慌张道:“狗蛋他娘,赶紧着弄些饭菜招呼这两位,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他们父子俩遭歹人追杀,救了他们,让他们在咱们家中躲两日。”
张大婶看了眼那个年轻男子讶异道:“你不就是那个在路上撒银子首饰的年轻人吗?”又茫然的点了点头,赶紧的引着人进去。
宋云程听张大婶说那个年轻人就是丢掉金钗的人,便留了个心思,想留下来查探一下这两人的来路,开口道:“这位公子受了伤,我懂些医术,我也留下来吧。”
张大叔和张大婶并未反对,宋云程赶紧跟着进去。张大婶打来清水,找来纱布,宋云程先替那年轻男子清洗过伤口之后,将随时带着金疮药撒在男子手臂的伤口上后,便熟练的替他包扎好伤口。然后道:“幸亏这金疮药还有一些,这只手暂时不要用力,伤口不要沾水,切忌辛辣食物和饮酒。”
不多会,张大婶已经端了两碗刚下的面条出来,热情的招呼二人吃。这父子两人一路被人追杀,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见着吃的,顾不得烫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边,张大婶听着房间里的狗蛋呓语了声,便赶紧着过去看狗蛋。
张大叔疑惑的向这父子二人问道:“两位这是惹了什么大人物,会有黑衣人追杀你们?”
这父子二人也没什么防备,那老人长长的叹气了声,眉头皱得厉害,连连摇头。
年轻男子悲愤欲绝道:“不瞒张大叔,我们本是京城中人,前些日在下的大哥给了家里一大笔的银钱,让我们一家立即搬出京城,我们一家搬去江安才安定下来,有一晚就突然闯入一群黑衣人杀死了在下的娘亲和妻子、大嫂,在下和父亲侥幸逃脱。黑衣人一直穷追不舍,是要对我们一家斩草除根啊!我们才到江安,不可能会有仇家要杀我们,这些杀手定是与大哥有关,我们这才一路往北向京城逃亡。今日幸亏得张大叔相救,否则我们父子二人定是要丧命黑衣人刀下!”
张大婶去买药回来的路上,正好这父子二人被黑衣人追杀,年轻男子让父亲藏了起来,他去引开黑衣人,正好路上行人不少,他便将包袱里的银钱首饰都仍在地上,惹得一大群的村民疯捡,挡住了黑衣人的路,他这才逃过一劫。只是,等他折回去找到父亲时,父子两人已经两天未吃东西,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黑衣人又追了上来,幸亏张大叔出现,拉着二人在一处废弃的地窖里藏下,等黑衣人离开之后,张大叔才带着他们来家里。
吃饱之后,年轻男子又道:“多谢张大叔相救之恩,那些黑衣人找不到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怕到时会连累到张大叔一家,在下和父亲吃饱就离开。”
说着,就要扶着老人离开。
张大叔忙将二人拦下,道:“你们这出去,被黑衣人看到肯定是死路一条。我们来时没人看到过,只要你们二人不出屋子,黑衣人肯定不会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们俩就放心的住下,等伤好后再离开不迟。”
见这父子二人仍有迟疑,宋云程也补充一句道:“他们追杀你们既然要黑衣蒙面,肯定是怕泄露了身份,追杀你们时不曾滥杀无辜,肯定也不敢惊动当地的官府,所以,只要你们不露面,他们根本就不敢大肆搜查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