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妃可是想问王爷的病情?”见唐思颖久久不曾开口,宋云程开口道,“十王妃不必担心,本宫定会想法子让王爷醒过来。”
唐思颖轻笑了声,看向宋云程,没有怨恨嫉妒,只有羡慕,她释然的道:“方才的时候,妾身突然想明白了,也不再担心王爷。因为妾身知道,有贵妃娘娘在,王爷怎会舍得一直昏迷不醒。”
宋云程默然,她也希望如此,心里也是带着这点的希望,沈越会挂念着她,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而醒过来。
唐思颖又道:“以前不知道,以为王爷天生冷情,妾身自从嫁给王爷之后,处处为王爷的大业着想奔走,可王爷却是常对妾身冷眼相待,甚至厌恶妾身。直到王爷不顾所有人规劝都要舍命救贵妃娘娘,妾身才明白,王爷确实该恨妾身,是妾身强行占了他留给贵妃娘娘位置。”
看着唐思颖这副彻悟的模样,她对唐思颖也是有愧意,若是一早的就告知唐思颖沈越心中已有意中人,兴许唐思颖就不会执意嫁给沈越,兴许会比如今幸福许多。
“十王妃为王爷所付出的本宫和十王爷都看在眼里,你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永远都会是。王妃不必妄自菲薄。”宋云程道。
唐思颖摇了摇头,叹道:“妾身已经想明白,等王爷醒来之后,妾身会离开王爷。不该属于妾身的,妾身不想强求。”
宋云程不再多说,唐思颖没别的话要说,便就回了宣宁宫。
往后的日子,宋云程每天都去碧霞居里给沈越施针排毒, 施针完之后,宋云程都会坐在沈越床榻前跟沈越说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她和沈越第一次在红枫林里遇见,夏日里沈越和吉祥在芙蕖池里捉鱼,沈越还总是让吉祥悄悄给她送莲子。
沈越总是在暗中帮她,救她,两年多来两人虽然不能经常在一起,可却早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可是,沈越昏迷了大半个月,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近来,云楚国和西宁国已经出兵大齐,沈洛整日被缠烦于战事,根本无暇顾及碧霞居和宋云程,连着后宫也不曾来。只是,沈洛也只是关心迫在眉睫的战事,对于朝中的其他事情并不关心。
洪御史对明年春闱选主考官人员一事已经上了好几本折子,沈洛都未问及一二。洪御史无奈,只能被冯学士拉着去见萧宜笙。
“臣见过淑妃娘娘,春闱考官和监察官员安排之事,还请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提及。”洪御史躬身向萧宜笙道。
萧宜笙起身来笑着道:“此事,上回洪御史提起时,本宫就已经同皇上提起过,当时皇上倒是也与本宫说了些此事的安排,兴许是之后宫里发生太多的事情将此事耽搁下了。”说着,唤了玉春备了笔墨纸砚来,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朝中大臣的名字,然后交给洪御史,“本宫听皇上指了这几位大人为副主考官,至于主考官……”
话未说完,冯学士接了话下来:“皇上已经选吏部尚书程大人为此次的主考官,程大人也举荐了几位监察官员。”
如此,萧宜笙心领神会,不再继续说下去。顿了一会儿,又问冯学士:“本宫在这后宫之中,看皇上每日为云楚和西宁攻打我大齐一事烦忧,也不知战情如何?”
冯学士回道:“臣并未武将,对战场之事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朝中有捷报传来,也有失利急报传回来。”
萧宜笙点着头,未在多问,示意玉春送两位大人离开,随后又吩咐玉春请淮北参将明日秘密进宫来一趟。
刚出了承德宫,洪御史小声的问冯学士:“冯大人,下官记得当年冯才人怀有龙嗣却被萧淑妃诬陷与侍卫私通,不仅被落了龙嗣还被赐死。如今,您怎么站在了淑妃娘娘这边?”
冯学士捏着下巴的胡子,仰头叹了声:“洪大人,事关朝廷大事,本官也只能将自己的这点私仇小怨放下。你看看皇上,虽说眼下还管着边关战情,可是其他的事,皇上一概不管。难得淑妃娘娘还念着朝中的这些事,让你我这些臣工能找到个主心点。”说着,又小声的同洪御史附耳道:“听说皇上的龙体已经大不如往日,三皇子和四皇子之中,本官更看好四皇子。”
洪御史听着也觉有理,点着头:“皇上都将杨家灭门,想来储君人选不会考虑三皇子,倒是萧家在朝中越发得意。”
“还有,皇上让萧淑妃的堂兄萧天佑作为此次和西宁云楚两国交战的军粮押送将军,这双方交战,粮草先行。萧天佑虽只是个押送粮草的小将军,可见皇上也有意让萧家的人参与到军中来。”冯学士又同洪御史道。
洪御史越发觉得冯学士说得在理,皇上有心要立四皇子为储君,萧淑妃又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以后,四皇子继承大统,他可就是有功之臣。如此倒也真心实意的愿意听从萧宜笙的调遣。
宋云程看着洪御史和冯学士从承德宫离开走远,绛云甚是忧心:“王爷现今还昏迷着,不少大臣们都动摇了决心。皇上不理朝事许久,两位皇子之中,四皇子被立为储君的可能性更高,这才不少大臣都想着跟承德宫献殷勤。”
“皇子还小,成不了大气候,真有明智的大臣不会投向皇子,绛云,你可知好几位王爷也是蠢蠢欲动。”宋云程甚是忧心,转身回了宣宁宫。
此次战事突起,果真如沈越之前所料,沈洛并未动用沈越之前的部下,亲近蒋家的将领也都未动用,连蒋弘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