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酌怒狠狠地盯着他背影,冷冷说:“既然他不怕死,就让他去打草惊蛇,制造点动静。这种没头没脑的人,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
所谓的丁字谷,顾名思义,就是一道“丁”字形的山谷。一条长长的谷道进去,最终点那里,又有一条谷道横在那里。周围,都是比较险峻的石头山。虽然最高的也不过就是四五百米左右,但山势险峻,处处都是悬崖峭壁。
丁烁径自走进去。
风景不错,一条宽约四五米的浅溪,从中流过。两边都是石头滩子,布满了鹅卵石。
丁烁猜得出来,在郑令洋和胡大雄的背后,肯定有人!就他们两个不入流的货色,敢劫了沈慧丫,逼他过来救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整出这一出。敢整的,一准都是比较狠戾的角色。
那么,到底谁是幕后主使么?
丁烁暗自梳理了一下,已经摸得七八不离十。
那帮家伙真不怕死,行!要玩,爷这次非得把你们玩残不可!
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煞气。
最好就是让他们撞到那四个逃犯手里,不死也脱层皮!
丁字谷的深处,一座接近五百米高的山峰拔地而起,上边多数是松树。在接近峰顶的一块山崖上,是一个约有三十平方米的平台。
四个明显穿着不合身衣服的男子坐在崖石边上,阴厉的眼神显得非常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在他们的身体旁边,还放着手枪、步枪。伸手可及的部位,一有什么危险就能抓起来。
正是那几个逃犯!
从第三监狱逃出来之后,他们一路上翻山越岭,窜到这里。
途中,他们还打劫了一个山里的农家,弄了几身衣服和食物。
此刻,他们身上都是斑斑血迹,有的人脸上还有抓痕,很明显,那是女人抓出来的。之前被他们打劫的农家,男人去果园里忙活了,屋子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做婆婆的,一个做媳妇的。几个逃犯兽性大发,把做媳妇的按在地上给轮了个遍。
都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见了老母猪都会兴奋,何况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少妇。
做媳妇的甚至没挨过这一轮的折腾,被硬生生折腾死了。
她拼命反抗,只是在其中两个歹徒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这四个逃犯一不做二不休,用菜刀把做婆婆的活生生砍死了。
砍死人的时候还很兴奋,充满嗜血的味道。
他们身上的血迹,有人血,也有鸡血。满嘴都是血,领口和双手上边最多。
打劫的时候,除了把熟食弄来,还抓起了几只母鸡和一袋子鸡蛋。他们不敢生火,怕暴露行迹,干脆就生吃鸡肉。用尖利的小刀剖开鸡腹,一下子就就把它撕裂开来,连血带肉的大嚼。要是有别人在这,看着非得毛骨悚然不可。
这完全就是原始社会的茹毛饮血!
一个缺了一只耳朵的男人咬住鸡头,连毛带骨头地狠狠咀嚼着,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还有污血从嘴巴里溅出来。他边大嚼边咕哝不清地说:“妈蛋,等逃出去了,安稳下来了,老子要买上十只烧鸭、十只烤鸡,还有一箱二锅头,找个地方好好蹲着,每天好吃好喝!”
“瞧你就那点出息了。”
一个门牙全部豁开,说话有些漏风的男人嘲笑:“起码还得找个小发廊,拉一个洗头妹,一起窝在屋子里。吃完了干,干完了吃,那才叫爽!”
说着,他啪嗒两声,左右手各捏破一只鸡蛋,非常迅速地,一仰头就把蛋液倒进了嘴巴里。
他身子旁边已经掉了许多蛋壳。
都是正宗的土鸡蛋,生吃非常补精,所以就精虫上脑了。
四个逃犯中最大块头的那个,眯了眯眼睛,阴阴地说;“华夏不是我们呆的地方了,抓住了,非得枪毙不可!离开了沈海地界,我们扒火车一直往西走,过了边界,去小国家里呆一段时间。凭我们的身手,给人看家护院也行,打家劫舍也行,总不至于没活路!”
“对!”几个人吼了起来。
“有人!”
断了半截胳膊的一个粗壮男人低声吼了起来。
四个人中,他的话最少,但眼神最犀利,从未断过对四面八方的张望。
刷啦啦!
顿时,所有人都抓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