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看向温孟良:“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是我自己制定的规矩,本朝官员仪仗是由规矩的,这官员用道,用锣开道,也是有法可循的,按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只能敲七下锣,代表官民人等齐闪开。”
温梦良恍然大悟,不过接下来她又皱起了眉头:“咦,不对啊,刚才那个县令怎么敲了十一下?”
王旭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十一个铜锣一响,代表大小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这是只有钦差大臣才能用的仪仗。”
“自从上一次杜大人回来之后,我就没有再派钦差大臣到地方了,根本就没有钦差大臣,所以,这青阳县的县令,是逾制使用仪仗,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把他给抄家了。”
“如果要严重处理,叛他个谋反罪名都不为过。”
王旭一说完,张雪当即兴奋了起来:“夫君,要不我们把这县令收拾了再起行好不,让他作威作福。”
温孟良一听,当即道:“哎呀,不可不可,这县令只是多敲了几下铜锣而已,就要抄他的家啊,太严重了,如果人家是好官呢?”
说道这里,王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确实不能太草率。”
考虑了一会,王旭将茶铺的小伙计给叫了过来,小声问道:“小哥,这刚才过去的那顶轿子是谁的啊,真威武。”
小伙计一听,打量了一眼四人:“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连县令大人都不认识?”
“哦对,是外地来的,这个县令对百姓好么?”
小伙计犹豫了一下,将嘴巴贴到王旭耳朵边:“好什么啊,擅自收取苛捐杂税,百姓都恨着呢。”
收税?
收捐?
果然大胆,王旭深吸了一口气,他在五年前就已经不收赋税了。没想到一个青阳县的小县令,竟有这么胆大,擅自收钱。
“哦知道了,这是茶钱。”
从荷包内掏出四钱银子丢到桌上。四人离开茶铺。
“夫君,我们这是去哪啊?”
王旭愤愤道:“当然是把那个敲十一下铜锣的给收拾了啊。”
温梦良在一旁道:“夫君,这样不好吧,我们又没有兵,万一那县令逞凶起来。我们怎么办?”
温孟良说的不无道理,王旭一时犯难起来,他这一次是微服私行,确实不能暴露目标,如果动静闹得太大,谁都知道了。
“那好吧,我们就先警告他一下,然后让古西郡的郡守处置他。”
“敢擅自收取赋税,活的不耐烦了。”
...........
青阳县,府衙大牢里。
这里关押着十几个抗拒捐税的百姓。全都被掉了起来,青阳县县令张千元正和青阳县校尉还有师爷查看。
“怎么着,这些人还不服啊?”张千元看了看被吊着的那十几个百姓,转身看向一旁的师爷:“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张万千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看向那些被吊着的百姓,狞笑道:“朝廷的赋税你们都敢抗拒,我们你们离造反也就不远了。”
百姓们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无法回答涨千元的话,一旁的师爷翻开手中的账册。缓缓说道:“大人,已经有四个人把银子交了,我把人已经给放了,有两个断了气。”
涨千元道:“报逃亡。拉出去给我埋了。”
“知道了。”师爷诺诺道。
.......
这时,有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大人,有四个人说要见您,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个大官。”
大官?
县令皱了皱眉:“有多大?”
那士兵绕了绕脑袋,摇头道:“不清楚。他只说比您的官要大,让您出去接见他。”
“好,让他到大堂等候,我即刻就到。”
“诺。”
.......
不一会,张千元来到了大堂上,只见有两男两女稳坐在座位上,张千元缓缓走了过去,看向王旭:“不知几位是?”
王旭丢出了一个令牌,令牌上写了五个大字‘都察院专使’。
“哦,原来是专使大人,小县有礼了。”张千元说着便跪了下去。
都察院部门等同于六部,其中的查案专使比县令大好几个等级,属于四品官,而县令呢,才七品。
七品见四品,当然要行跪拜之礼。
“免礼免礼...。”王旭喂喂笑了笑,将对方扶起。
张猛等人没有动,在一旁端坐着。
王旭很会进入绝色,他将令牌收好,看向张千元笑道:“您这么一客气,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倒像是在红我们走啊。”
“岂敢岂敢,专使大人驾临小县,是小县的荣幸,还望专使大人只是一二才好啊。”
张千元举止得当,冰冰有利。
“客气客气...。”
王旭在大堂内走着:“这青阳县,我可是多次听杜大人提起过,县令治民有方,从不拖欠赋税,很好啊。”
“而且,我听说贵县的大牢从来都是空着的,县城内连违法乱纪的人都没有,真是治理的好啊,如果年底考评,张大人一定能高升。”
张千元咧嘴一笑:“哪里哪里,我张千元上负天恩,又蒙韩大人、杜大人栽培,哪有不奋力效命的道理啊。”
“呵呵,说得对,说得好。”王旭笑了笑。
说道这里,王旭岔开话题,道:“我这连日赶路啊,还真有点饿了,张大人,你们这县城可有什么好的馆子啊?我们想去吃饭。”
张千元松了一口气,既然说道吃饭上,那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