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莺躲在屋中不停地哭泣,母亲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一直安慰着韩莺,嫁娶之事,父母之命,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母亲我当年嫁给你父亲的时候,连你父亲的面都没见过,这么多年还不是照样过来了,你要听话,不要任性,要我说,陈汤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就是你父亲赏识他,咱家的书籍随便他翻看,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然打我女儿的注意。
“母亲,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说了。”韩莺哽咽着说。
韩玉在一旁也安慰着姐姐,母亲责怪道:“要不是你这个古怪灵精和你姐姐一条心,也不顾她的对错,怎能落到今天的局面,还不赶紧回房去。”韩玉受到了母亲的训斥,悻悻而去。
父亲收到下人的通知,从县府回来时从后门进入,避开了正门的陈汤。
春日乍暖还寒,天色将暗,大风忽起,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呼啸着打在陈汤脸上,陈汤就跪在韩家门前,一动不动。
韩谷怒气冲冲地走到正堂,吩咐下人吧韩莺叫来。
“你是不是喜欢上陈汤那竖子了。”韩谷厉声问道。
韩莺低着头,双眼哭得肿的通红,轻声说道:“是的。”
“荒唐啊,陈汤是什么人,是个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乞丐,是个流落于赌场的痞子混混。你怎么能喜欢上这种人,是不是因为他借了咱们家几本书籍,能写出几篇文章,你就觉得他很了不起了。”
“我只知道阎勇也是个流落在赌场的痞子,还是个穿梭于青楼的浪子,为什么阎家向您求婚您不用这些话去质问他,陈公子出身贫寒而不自弃,刻苦读书,胸怀大志,一个是生活不检点世家公子,一个是奋发有为的寒门子弟。父亲难道是想做卓王孙吗。”韩莺不再怯懦,抬起头质问父亲。
卓王孙是卓文君的父亲,一直反对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相爱,导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后来司马相如以才名冠天下,得到武帝的赏识,卓王孙才承认了他这个女婿。
“你,竟敢翻过来指责你的父亲。”韩谷气的吼道。韩母忙赶过来劝韩父消消气。
“都怪我,怪我平时太过宠溺她们姐妹,让她们和陈汤那个竖子接触。”
来人啊,把韩莺关在厢房中,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厢房半步,让他好好冷静冷静吧。那个陈汤,他愿意跪就让他一直跪着,决不能让他进门。”韩父生怕韩莺真的像卓文君那样和陈汤私奔,那样韩家的脸面就丢尽了。
“我的婚姻只是父亲攫取家族利益的工具是吗。”韩莺听到父亲这个决定,两行清泪落下来,声音沙哑地说道。
“快把她带带到厢房去。”韩母吩咐下人道。
......
“韩书佐考虑的怎么样了。”这几天在县府里共事阎猛一直没有询问韩谷这件事,就是他认为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所以给韩谷足够考虑的时间,但是昨天陈汤突然这么一闹让阎猛感觉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有必要询问下韩谷。
“小女还没有准备好,不如我们把这事往后推推吧。”韩谷试探地问道。
“是因为陈汤那个竖子吧。”阎猛笑笑。“韩书佐怎么一点当父亲的威严都没有,这可不是教育子女的方法。”
“是,都怪我平时太宠她了。”韩父叹气。
“不过,就算韩书佐不为家族的前途考虑,也应该为家族的名声考虑考虑吧。”阎猛拍拍韩谷肩膀,撇嘴笑笑。这几日县府的杂役中都传遍了韩家的女儿和混混陈汤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他们看到韩家人时,就马上住了嘴。韩谷听到这话,脸上是青一块,绿一块。
“勇儿,我看这韩家女儿虽美貌,但是举止不检,竟与街头混混勾结,现在坊间都传遍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娶了,有失家族身份。”阎猛对阎勇说道。
“不,孩儿一定要娶韩莺为妻,别人怎么议论我并不在乎。”阎勇果决地说。
“唉,你这孩子,竟为一个女人迷恋至此,怎能成大事。”
“孩儿不是迷恋女人,若让外人知道阎家向韩家求婚,韩家却把女儿嫁给了街头混混,当作何感想。”阎勇镇静道。
阎猛惊了一下,在心里暗暗夸奖儿子看事透彻。
“孩儿要陪天使去一趟章丘,此行意义的重大,相必父亲也知道,我走后,那个陈汤实在难缠,就说他是瑕丘中优秀人才,把他调到都尉治所单父去服役就行了。”阎勇说道。
“如果那个陈汤一时头脑发热,坚决不肯呢。”阎猛问道。
“不服从朝廷调动,他是想发配边疆吗?哼!父亲不用担心,那个混球陈汤我了解,他并不是为了儿女情长能放弃前程的人,父亲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韩府门前,陈汤已经跪了两天两夜了,道路过路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却不为所动,现在他的身子极其虚弱,已经产生幻听了,幻觉中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就连韩莺也对他毫不理睬。陈汤猛劲摇摇头,提醒自己回到现实。
看守韩莺不许出厢房的人是韩谷最信得过的下人,他把韩莺锁在厢房中,除了韩父韩母,不许任何人接近,不过今天下午他要出一趟门替韩谷办些事,临时叫了其他下人来看着。
韩玉称这个机会偷偷跑过来看姐姐。
“姐姐,姐姐”这个厢房是储藏贵重物品的屋子,用青砖砌成,只是在朝阳处开了两扇铁窗,就像牢房一般。
“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