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话 残酷的现实
听到这里，唐菲不由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才是我们祖先的生存哲学，与善良的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假装善良的人，与自私的人在一起就假装是自私的人，与虚伪的人在一起，就就假装是虚伪的人，最终是个最智慧的人。”
“不对。”大主教否定道，“我这个故事没有任何寓意，我们的祖先可能是个懦弱的人，以至于他不敢参与残酷的社会竞争，最后凭着运气和别人的爱心施舍才活了下来，但这些都不重要，接下来的事才是我要告诉你的。
“我说的不是童话，也不是寓言，而是历史。祖先活下来后，依然没有食物，宇宙就那么小，他迟早会饿死，于是，神主就将那七只动物的骨头收集起来，捏成了一块石头，这就是玻色石。”
“玻色石？”唐菲不由来了精神。
“是的，当祖先受到玻色石的光照，他就会恢复活力，神主告诫他，千万不能去碰玻色石，要不然宇宙会毁灭，但是单调的生活最终无法抑制好奇心，祖先还是去碰了它。
“宇宙爆炸了，被炸得支离破碎，祖先也被炸成了粉末，骨灰随着玻色石碎片一起以光速向四面八方飞散。
“就这样，宇宙越来越大，但空间密度越来越低，爆炸一亿年后，从十次元降为九次元，体积扩大了一千亿倍，十亿年后，从九次元降为八次元，体积扩大了十万亿亿倍……直到如今，过了一百四十六亿年，宇宙边缘已经成了二次元，而中心的奇点依然是九次元的。
“而我们祖先的骨灰，作为宇宙之初的唯一物质，变成了各种星辰银河，而玻色石碎片则是能量的本源。
“宇宙爆炸的一百亿年后，我们星族诞生了，因为祖先的一颗细胞落在了那里，于是就分裂成了最初的人形生命体，我们继承了祖先的超能力，可以飞行，可以使用魔法与意念。
“这个时候，我们生活的宇宙还是从四次元往三次元过度时期，因此那些修真的定理还有效，可随着宇宙的膨胀，我们的维度越来越低，超能力不能用了，人类也退化到需要依赖科技，成了现在的样子。”
关于这段创世史，唐菲已经耳熟能详了，因此听起来索然无味，于是问道：“现在我们既然找到了进化的方法，就不要再依赖什么超能源了吧？那寻找玻色石也没必要了。”
“哎，听我把话说完。”大教皇郑重说道，“最关键的我还没说呢。上古时代，我们的祖先是依靠自己的超能力来回穿梭于各个星球的，修为高深的神者甚至能破开虚空，直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不遵循物理定律。”
“物理定律？”唐菲讨厌这个词，“难道上古神者还要受什么相对论影响？”
“不但是相对论，还有能量守恒定律、质能方程。”大教皇解释道，“e=^2，这个公式适用于所有维度的宇宙，因此先祖们的超能力是需要消耗能源的，而且是天文级的能源。当时他们修炼用的能源供给被称为‘仙晶’，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玻色石。”
唐菲不由心中一凉，原来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离不开能源的束缚，看来这场矛盾远远没有化解。
大教皇接着说道：“当时仙晶是非常普遍的，是由那7只动物元祖的尸骨所化，因此随地可以捡到，每消耗一次，仙晶就会降品，从十品开始往下降，直到最后变成现在这样普通的能源，连一品都没有。
“百亿年过去了，有品阶的仙晶已经找不到了，这也是导致修真时代退化的原因之一，因此我们想要恢复到那个时代，是不可能的，仙晶的消耗是不可逆的，但你的方法多少可以提高我们的意念力，对生活生产都是有好处的。”
唐菲听对方不说话了，于是问道：“没了？”
“是的，没了。”
“这么说来，我的发现仅仅是用于生产生活？”
“是啊，仅仅用于生产生活……或者可以成为一种怀旧的竞技项目，而且早在你之前，就有很多神官提出过我们可以在三次元修炼的理论，但没有玻色石，一切都是空谈。”
唐菲差点吐血，又问道：“那侵略计划照旧？”
“是的照旧。”大教皇轻描淡写道，“没别的事，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努力，将来成为神女候选。”
结束通讯后，唐菲再次陷入沉思，看来凭自己的努力想要改变现状是不可能的，比起宇宙的广袤，时空的浩渺，她实在不算什么，或者说她的文明也不算什么，宇宙早在神主造物之初就被自己先祖给毁灭了，现在只是依然在延续那朵爆炸的烟花。
是的，就是烟花，她回忆起节假日时放的礼炮，五颜六色的朝四周扩散，最后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而他们，就生活在这朵延续了一百四十六亿年的烟花中。
也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这只不过是转瞬间的事，而对于他们渺小的生命而言，却变得很久很久，但无论再久，它也会消散，最终无影无踪，一切归于虚无。
…………
陈学武在训练场内等了很久，他的少奶奶兼徒弟唐菲居然还没来。
他一开始就怀疑了，她练功动机不纯，不是为了挑战自身极限，也不是为了行侠仗义，而是在琢磨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因此，她老是走神，思考那些与修炼无关的事。
对于这点，他很气愤，把武学作为信仰的他，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它的神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