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骂道:“赵团长把你盯得紧,是为了你好。你说说,那次你身上受了多少处伤?如果不是赵团长盯着你,恐怕连你的小命都没了。”
郝青明显不服,低声自语道:“你冒险的次数比我多,身上的伤疤也比我多,不是也没事儿?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上天不要人死,即使冲进敌阵也会没事;如果上天要人死,即使躲在家里,也会被屋顶落下的瓦砸死。”
萧禹呵呵地笑着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兵。三郎,你英勇无畏,你的部下应该也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张锐见郝青拿自己说事,气得耳朵眼、鼻子眼、嘴都在往外喷火,狠狠瞪了他两眼,却没有再说话。郝青说得在理,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萧兄,里面请。”张锐招呼萧禹进屋。进屋后,郝青无比得意,心道:我也有把将军驳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朝亲兵们喊道:“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众亲兵齐声答应,然后飞快地跑了。他们今日都不当值,就盼着训练结束,再去城里逛逛。他们都知道,在上都城的日子不多了,快的话这几日就会回西部,所以趁最后几天要好好玩乐一番。
进了房间,萧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张锐。张锐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数十个地名。立即明白了这是胡裕答应给他弄来的封地名单。
张锐也顾不得与萧禹客气,找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就开始寻找起来。萧禹也在路上大致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也趴在张锐身边为他出主意:“三郎,你看这里怎么样,离你的季原庄园不远,拿到后可以免得再修庄园。”
“季原拿一带,只有小弟的封地上的牧草就丰盛。你看北面是北海,东面和南面都是山,西面马钰的封地,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挨着博尔山脉,不适合放牧。”张锐用手指着地图为萧禹解释。
“哦!那么这里怎么样。”萧禹又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问张锐。
张锐一看,只见萧禹指的地方在玄州的西部,离自己的平济庄院不远,不由微微笑了笑,他是想得到资源丰富的封地,并不非缺少修庄园的钱。昨日对胡裕那样说,只是找个理由罢了。没想到萧禹信以真,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他还是太老实了。
玄州那个地方就出产木材、山货、野货这些东西,有一个平济庄院足矣,而且那个封地用了五六年的功夫,才有了利润。如果再把封地要到那里,岂不是又要等数年才能赚钱,并且赚得也不多。
张锐问道:“萧兄,你没有去玄州吧?”
“没有,听说那里风景秀丽,是个不错的地方。”
张锐苦笑道:“风景好是没错,也是狩猎的好地方,但那里人烟稀少,方圆百里都见不到几个人。小弟要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什么用呢?”
一个多小时后,还没有找到理想的地方。名单上的地方,都令张锐不太满意。不是觉得那个地方的物产不好,就是嫌地方在南方。南方的封地张锐是不会要的,封地太远,管理起来极不方便。
张锐心道:上次封的季原的那块封地,是难得一遇的好地方。这次在想找同样的地方都找不到。奶奶地,怎么不把吉州、辽州、幽州这些地方列入分封名单,封赏的全都是没人感兴趣的地方,算什么封赏嘛。
正嘀咕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到地图上有一处好地方,封赏名单上也有。在细看周围的地理环境,心头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总算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然而,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萧禹时,萧禹的回答却让他的沸腾的心又凉了大半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