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季,南域的各部族都进入了休整期。神蟒部血洗毒蝎部血型似乎还没有散去,而大泽的地火留给众人的伤痛记忆也依然深刻,所以,每个部族都迫切需要一段平静的日子来休养生息。
各部族陆陆续续回迁到原本的领地,流浪的日子给每个人都带来了一段不一样的记忆。让人们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不同的认识。
因斯纽特人出现在毒蝎部的北端领地,黑头发,黄皮肤,他们与当地人格格不入的体貌特征自人会引起各部族人的好奇和窥视。但这个部族人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彪悍气息,终究让所有人的好奇心没有转化成实质性的试探和挑衅。
旭日查干开始着手整顿整个部族,昆廷先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自然也就不会再留在因斯纽特部族。旭日查干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开始了让他即为头痛的变革。
族人们被要求要尽快学会当地的语言,为此他们特意花钱从神蟒部请了几个人当讲师。对钱,金币银币,以及从原始交换到买卖,族人们倒是无师自通,很快就融入了当今的社会。
至于税收,公共财产界定,一系列的事情,旭日查干甚至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也只能磕磕绊绊地开始笨拙地去照着神蟒部的现状和昆廷的建议去执行。
昆廷这些日子心里颇不平静。凯文对自己恭敬有加,但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的疏离,这和他一直在头脑里幻想过无数次的亲密无间,其乐融融实在相去甚远。他一直试图找到影响二人关系的根源,但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对这个儿子,除了血脉上的共鸣之外,再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
想想隔开这对父子的20余年的光阴,昆廷不禁抚胸苦笑。也许自己只能用今后二十年的陪伴,才能弥合些许父子之情吧?
而那枚戒指,更是让昆廷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疑问。一个女人摘下婚戒,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心另有所属,要么...
“不不不,我宁愿你放弃了我,也不愿你离开人世!”昆廷拼命地摇着头,在心里大声对自己说道。
看看在窗边冲着天空发呆的伊芙琳,昆廷叹了口气,不知她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变得神智如此不清。
凯文盘坐在床上,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由地叹了口气。前些日子自己一直苦练不辍的体内符文观想似乎有些小的进境,他开始能够控制意念引导在体内形成模糊的符文了。尽管是最简单的一种防御符阵,而且极不稳定。
但这毕竟距离玢璘传承里的展示更近了一步。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有半年,一些基本符文的观想应该都没有问题了。
可是今天的观想完全失败,无论凯文怎样的凝神静气,都无法观想了。他的脑海里却不时闪现着昆廷和伊芙琳的头像,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凯文无奈地停止了观想。
凯文知道,观想这类修行,必须是心神宁静。而这些天,自己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可是,为什么?凯文自己也想不清楚,总之这几天他和父亲之间的疏离实在让自己很尴尬。
凯文找到了穆,穆放下手中制符的活计。
“怎么了,凯文?”穆知道凯文一大早来找他应该是有什么事。
“穆,能跟我说说你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情吗?”凯文问道。
穆楞了一下,“呃,这个,怎么说呢。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妈比较疼我。我父亲吗,整天没什么笑脸,我和妹妹都很怕他。”
“那你们父子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凯文又问道。
“我们很少在一起,尤其是我大了以后。如今只有吃晚饭时在一起。吃完了就各忙各的。”穆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那平日里你们父子之间都交流些什么?”凯文对穆的答案有些失望。
“没有什么交流,最近这段时间,我要学制符,跟他说了一声,另一次是我们要迁徙之前,跟他打了个招呼。”穆回答道。
“哦,知道了。”凯文应了一声转身幽灵般地离开了。
穆摇了摇头,费解地看着凯文的背影。
“啥,你问我和我老子?”修特也有些奇怪地问道。
“是。”凯文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没什么话,我老子是行动派,每次我闯祸,他都不会开口骂的 ,一向是直接动手!”修特挠着头答道。
“那你们就没有平和对话的时候?”凯文疑惑道。
“有啊,不动手打我时候都是平和的时候。早上我跟我老子说,‘爸,我出去了’。我老子回答我说:‘快滚!’嗯,这是很平和地。喂喂,我没说完呢,你干嘛走了?凯文凯文!”
凯文毫不理睬背后修特的喊叫声,径直离开了。
难道这世上,父子之间就是这样冷冷淡淡,基本没有沟通?凯文想想在耶克镇的时候老约翰似乎和小约翰也没有什么沟通。那么,他和父亲之间的现状也是正常的?
“芬蒂,你说家是什么?亲情又是什么?”凯文表情有些呆滞地问道。
“你怎么了,凯文?”芬蒂摸着凯文的额头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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