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的目光开始在金库里寻找可以进出库房的另一条门路,可看来看去都摇摇头,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有聪明的修士就说从库房唯一的小窗户能进来,可在场的修士都看到了那小窗的高度和铁栅栏的密度。小窗的高度对于修真修士不是难事,可不破坏铁栅栏想进来根本不可能。
“在场的各位也许认为那小窗不可能有人能钻进来,可现在就有一位可以进来,那就是贺锅子,以贺锅子侏儒的体型是可以钻进来的,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一试。”
“商道友,我们相信贺锅子能从小窗子钻进来,可他是怎么爬上去的?”看管库房的弟子疑惑地问道。
“这位道友问到点子上了,贺锅子一介凡人,而且身高欠缺,不可能爬进库房。捣啃〈跋乱帕粝碌囊桓瞿:的小脚印的时候,曾疑惑地问过主事道友,贵宗门中是不是有顽童,并且还到库房里来了,主事道友回答没有。满头雾水的我带着疑问出了库房,又在库房外围发现很多可疑的痕迹,可就是想不明白。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当主事道友叫贺锅子来添灯油的时候,正好被我遇见,我实在没有想到贺锅子竟是个侏儒,也就是我想象中的顽童,只有他这样的身材才有可能从小窗上进来。那到底贺锅子是怎样爬上小窗进入库房的?又是怎样出去的呢?当我联想到库房后墙沙土地上的圆圈时就豁然开朗了。”
贺锅子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商洛就像看着他作案一样,什么都瞒不过他,他为了不落下作案的痕迹,可说是绞尽脑汁。加上贺顶红的指点,在宗门弟子查验的时候,瞒天过海,掩盖消除一些痕迹,多日以来,熟门熟路,没出过任何纰漏。现在让商洛这个武域修士,像观摩他演出一样,里里外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滴水不漏。
等商洛说到他进出库房的手段,那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再被商洛揭破,他实在有点不甘心。
商洛看了一眼贺锅子道:“贺锅子为了不在库房后墙留下攀爬的痕迹,充分利用了竹竿的弹性,助跑,点地,撑起才会留下一行奇怪的脚印和竹竿一端撑地压印的圆圈。竹竿的柔韧性把他高高弹起,正好落在后墙的小窗上,这才脱下那双大号法靴,只有贺锅子这样的体重和脚型才能制造出前浅后深的奇怪脚印。”
一阵嘘唏惊叹后,商洛继续说道:“贺锅子进入库房铁栅栏时,留下太多的痕迹,一是因为小窗高高在上,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二是进出时,他的体形再小,在所难免都会摩擦铁栅,擦掉铁栅上的锈迹。一根铁栅底部磨得很光滑,那是他拴绳索时造成的。当他顺着绳索从小窗下到地面,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也扫下一些白色的墙粉,那些白粉沾到了他的脚底,虽然他利用打扫库房的时候,清理了一些,可还是有一个淡淡的小脚印没被彻底的清理掉。”
众修士的目光都落到贺锅子那双像孩童一样的小脚上,贺锅子不自然地挪动着双脚,躲避那些如芒的目光。
“至于贺锅子怎样打开木箱,我看就不用我啰嗦了,有贺顶红的支持,他可以轻松地打开封印,封条也难不倒他。各位,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贺锅子偷梁换柱得手以后是怎样不留痕迹出的库房?”
“商道友,贺锅子既然能进来,就能轻松的出去,顺着绳索爬上去就可以出去。”看管库房的修士孙头儿觉得案情已经明朗,就可以结案了。
“这样结案还是有点不妥,这位道友,要是你的话,可能没问题。可贺锅子是凡人,借用绳索爬出库房会不留痕迹吗?”商洛反问看管库房的修士。
“凡人比较困难,修士能够做到。”
“那贺锅子是不是一个凡人高手呢?”
众修士看着贺锅子都摇头,怎么看,贺锅子都不像是个高手。那他是如何出的库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