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何人修为能在他金丹后期修士毫无警觉下,在他的床头放上一张纸,如果此人对他有加害之心,他哪还有命在。可见此人对他信任有加,而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梅作风再次详细的看了看只有巴掌大的纸片:归元宗陈克胜私藏战神法衣,截留补位仙子,其心可卒。欲扳倒陈克胜,比丘道宗庵门前乃陈克胜葬身之地。
哎呀!到底是什么人能做此惊天动地之事。梅作风匆忙中也不冲凉了,脸也没洗,穿上法衣,祭出飞剑,一阵灵光闪动,向比丘道宗飞去。
还没到比丘道宗庵门前,就看到归元宗弟子把比丘道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名金丹后期修士祭出法器站立庵门外和多名归元宗弟子斗法,竟没有一名归元宗弟子能越雷池一步,冲进庵内。
“好你个薛禄,身为霹雳道宗执法使,你想违抗武神殿的命令吗?本宗为殿主甄选补位仙子,修真界女修无一不在其内,你竟敢为一小尼对抗武神殿,想找死吗?本宗成全你。”陈克胜脚踏虚空,祭出法刀冲向薛禄。
薛禄怒火中烧,厉声喝道:“陈克胜,你假传殿主令,胡作非为,殿主命我在此等候多时。”
自从薛禄被纪枭雄秘密从霹雳道宗调走,失去任何消息,商洛一直在找他,没想到能在比丘道宗见到他,虽然薛禄对商洛没说什么,但却说身负重要使命。
从大漠归来的商洛,在比丘道宗和许蓉蓉、宋黎分手后,无意中遇见了薛禄,听薛禄一番言语,也没想到比丘道有什么秘密能使纪枭雄如此慎重,竟暗遣霹雳道宗首席执法使来此看守,奇怪的是,还就他一人。
陈克胜跋扈惯了,一看今天的事不能善罢甘休,杀心顿起。毫无先兆地猝然进击,法刀冷光有如匹练,削向薛禄的要害。
薛禄身形一晃,铁槊法器戳出十几道乌芒,锋刃破空,声如鬼哭。围住薛禄的归元宗弟子抵挡不住,纷纷倒翻出去。
陈克胜已是元婴期高阶修士,要杀薛禄易如反掌,法刀如瑞雪花飘,卷扬向上,飞斩持槊的双手。薛禄毫不退让,槊杆回敲,眨眼间将陈克胜法刀的刀势全部封住,金铁撞响声混激一片。可围住薛禄四周的都是归元宗弟子,陈克胜一时间不敢御使威力强大的法器,怕伤了宗门弟子。而薛禄则毫无顾忌,金丹后期大圆满也不比陈克胜差多少,倒翻出去的归元宗弟子又扑了上来。
薛禄在六名弟子六件极品法器的攻击下,依然进退自如,游刃有余,确实勇猛无敌。
陈克胜和其余五名归元宗弟子,攻防之间完全处在被动地位,不要说缉拿薛禄了,能够把他缠住不受伤,就已经相当吃力。
陈克胜暗自思量,此地斗法不可久战,要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这薛禄一个霹雳道宗首席执法使,要是真的如他所说,是被殿主派来的,那么其中定有蹊跷,不可不防啊!
想到这,陈克胜脚踏虚空脱离的战圈,对警戒的归元宗弟子耳语了一番。归元宗弟子应喝了一声,转身离去。
就在陈克胜脱离战圈说了一句话的功夫,薛禄以沉重凌厉的铁槊法器由下而上扫飞了两把法刀,快刺中,一个归元宗弟子整个身子横飘了起来,半边脑袋抛飞,浓白的血浆脑汁崩溅,连一声惨嚎都没来及发出。
“大胆!”陈克胜狂喊。薛禄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他的弟子,更使他暴跳如雷。法刀暴斩横劈,刀势在虚空中变换怪异而飘忽。
薛禄踏上一步,铁槊法器划出两条乌光,寒芒交织中,护身光罩破碎,大腿外侧被陈克胜削的皮开肉绽。
一个归元宗弟子也被薛禄的法器刨开了喉咙,一抹血水随着两声闷哼同起。法器槊攥回戳,透入了身后一名归元宗弟子的肚腹,一声长嚎,铁槊法器又刺穿一名弟子的背脊,而那名弟子却前扑,双臂死死抱住了薛禄。
薛禄为了紧守庵门,没有升空斗法,在众多弟子围攻中也吃了亏。就在此时,薛禄身后比丘道宗庵门里一阵骚乱,几名归元宗弟子押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尼姑走了出来。薛禄大喝一声,震开死抱他的双臂,挡开陈克胜必杀的一刀,冲到了尼姑面前。
尼姑竟然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望着薛禄双目明如秋水,叹了一声道:“薛执法使不必争斗了,殿主要如此对待妙玉,不能忘情于我,总算是我的知己。妙玉即已出家,自思不配补位武神殿仙子位,那么我就将半生的修为回报知己吧。”说完,纵身一跃,撞上了一名归元宗弟子祭出的法刀,刀刃从前胸透出了后背。
“千万不可!”薛禄疯狂的冲上,可是已经晚了。
此时,在场的修士都惊呆了,没有人知道妙玉是什么人,也没有人知道妙玉和殿主能扯上什么关系。可陈克胜知道,薛禄知道,包括赶来的梅作风也知道。
妙玉仙子乃纪枭雄第一位道侣武宁仙子的小师妹,纪枭雄自从无意间见过妙玉仙子以后,被她艳光照人的风采迷住,时刻不忘妙玉仙子能成为他的道侣,可都被妙玉仙子拒绝了。
纪枭雄知道妙玉仙子固执,也不好用强,多次叹息,深为懊恼,但纪枭雄总希望妙玉仙子能回心转意。
得知妙玉仙子创立比丘道宗,出家礼佛,实在不放心他看中的美貌女修孤身一人在庵里,特派薛禄保护妙玉仙子的安全。
可纪枭雄又怕他对妙玉仙子的关系外泄,不好多派人手,只让薛禄一人在此照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