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束马尾。
而这绑着马尾的,正是一名少女,也正是凌云所认识的。
一副高傲的样子,甩动着马尾,性格很是火爆,是为任家二小姐,其父是这天底下人人皆知的富商,这人,正是任萱儿。
只见得她面带笑容,倾国倾城,不经意的撩起发丝,更是吸引无数弟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移开,再加上,她身后带了一帮美貌师姐妹,让得这清早的晨光,都变得美不胜收。
任萱儿带着自己一帮好姐妹,刚到了这云石台,本是要寻暮成峰,可却是连他的身影都寻不到,向着旁边的人一问,才知道,暮成峰今早并未出现。
“可真是奇怪,大师兄一向是会到的,不论是晴天还是刮风下雨,他都会到的,今天怎么没来?”任萱儿一听得自己想念的大师兄不在,好好的心情就是突然间崩溃了,变得火爆异常,“真是的!”
连她身旁的那群姐妹,都是看出了她火了脾气,都是退开几步,免得她将怒火撒在自己身上。
可能连任萱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生气,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般,非得顺着她的心思,否则就会大吵大闹。
如此火爆的任萱儿,生气的时候,也是绝美迷人,令得许多弟子,皆是拜倒在她的容颜之下,一个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任萱儿不放,尤其是她那双露出的洁白小腿。
正在发火的任萱儿,似乎感觉到什么,向着四周一个怒视,竟是发现不少弟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不由得美眸一怒,更是不经意间,多了一份奇妙美意。
“看什么看!”任萱儿全然不顾自己是为女子之身,开了嗓门,本着斥骂这些弟子,却无奈嗓音清丽,令得别人听着,很是悦耳舒服。
“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任萱儿放出了狠话,这才吓得一部分忙移开了视线,还有一些假惺惺地走了开,走远了才偷偷瞧了瞧,还有一个人,是被吓呆了。
“想不到还有人大着胆子!”任萱儿见有一人,原处不动不说,那面向着这边,眼睛盯着自己。“本小姐来雾云门这么久了,还真没发现,有谁的胆子这么大!”
说着,任萱儿带着一帮同门姐妹,走近了那人。
于磊本早移开了视线,可听得任萱儿这般大声说着,心里忽觉得不对,又听到一大堆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当下,猛地一看,又收回视线,暗暗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意识到好似哪里不对,于磊手肘碰了碰凌云,示意他随自己向后退开几步,空开大路,让任萱儿一帮人走过去。
可碰了几下,于磊都退开了,凌云却还僵硬地留在原地,一看才知道,自己这小师弟,是被任萱儿吓到呆住了。
于磊暗暗叫遭,看来刚刚任萱儿那些话,是对着凌云说的,当下,于磊便一把拉住凌云的手,准备“撤退”。
在雾云门里,许多人都是怕着任萱儿,只因任萱儿背景实在过强,他的父亲财力雄厚,姐姐又是当今圣上的宠妃,也就是说,她任家是皇亲国戚,得罪了她,可绝不好受,而于磊并不怕她。
而这“撤退”,确实不是因怕她才如此,天底下也就几人知道,于磊其父与任家有着秘密联系,而这秘密联系,于磊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从大局着想,于磊并不想与任萱儿发生什么冲突,以免两家不和。
显然的是,任萱儿不知此事。
于磊拉起凌云,便是拔腿就跑,头也不回。
任萱儿见此,不由柳眉一怒,娇喝道:“于磊,你别多管闲事,给本小姐停下!”
“你叫我停我就停啊!”于磊暗暗笑道,面上假装听不到,带着凌云往前跑。
这时,凌云也会回过神来,却已是发觉被于磊拉着跑了:“于师兄,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唉,我的小师弟,你总算是清醒了,师兄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你回头看看,你可是得罪了那帮小娘们了啊!”于磊边跑边说,一只手抓着凌云,一只手则是在前方,拨开重重人墙。
此时此刻,云石台附近的弟子真是过多了,这于磊携凌云奔跑,越发难行,有时甚至会逗留一会。
凌云回过头,眼中也是一乱,只见得众多的女弟子,正向他这边追来,一个个都是气冲冲的,让人看了,绝非好意,而其中为首的任萱儿,更是一副要杀了人的样子,若是手持一柄利刃,那模样可真是像极了。
“于师兄,我怎么得罪她们了……”
于磊不由苦笑一声,道:“你呀,要这么傻吗,要不是你盯着那任萱儿老久,她那火爆脾气,会发在你身上?现在她可是带着她的那帮姐妹追我们,我们要是不跑,会死的很难看的,你还是和师兄我先避避风头吧!”
“我……”凌云一时也是哑口无言,百般难辨,其实,凌云并没有要看她那么久,若不是被她的话吓到了,凌云怎么落得这般境地,被一群人追着跑。
也就是说,如今的云石台边,正上演着一场女追男的场景,以任萱儿为首,一群女弟子追着两名少年,许多弟子见状,都是放下了手中的剑刃,纷纷看起了热闹,绝大多数的弟子,则是慌忙避了开,要是被卷入其中,那可只能怪自己了。
弟子们陆陆续续避开,竟是在云石台边上开了一条宽敞小道,于磊与凌云跑起来,自然是轻松快上不少,于磊甚至嬉皮笑脸地向四周招招手,像是全然忘记了身后的“追兵”。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