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黑屋定错时间了,一直拖到今天早晨才出来,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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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羽早就在湖边订好了客栈,领着他们安顿下以后才说:“刚下船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歇一天咱们再赶路,你们梳洗一下,咱们先去吃饭。”
荷花也的确觉得踩着地面有些像踩云彩似的,加上南方夏天的潮湿闷热,让她进屋除了外衣,洗过脸就把自己扔在床上,怎么都不想起身儿了。
但是心里也明白,孙建羽特意夫妻一起前来给接风,自己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惰性,挣扎着起来,想着路上看到的那些南方妇人,便换了身儿更轻薄透气的衣裳,换了两件简单的首饰,掐了朵花簪在鬓边,自己对着镜子看看很是满意。
只是再薄的衣裳,也都是里外几层,坐着不动还好,稍稍一活动身上就又是黏腻的汗水。
齐锦棠一直在外面跟孙建羽和博荣说话,这会儿才推门进来,看荷花换了件新做的樱粉色齐胸儒裙,外面罩着银白色绣花纱罗对襟短褂,胸前的带子还没系,露着大片白皙的肌肤,被樱粉色的衣裳衬得分外诱人。
“荷花……”齐锦棠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到底还是没凑过去,只站在内室的门口,抬手撑着帘子问,“什么时候出发?”
“怎么来问我,你们准备好了自然就走。”荷花起身儿系好胸前的缎带,看着苗儿拿出来的帷帽,顿时皱眉问:“还要戴这劳什子?”
苗儿顿时抬手丢到一旁道:“是夫人让奴婢拿着的,说万一什么时候能用到,不过奴婢瞧着杭州城压根儿也没有人戴着个,奶奶若是戴出去了岂不是被人笑话,还是搁着吧!”
吃饭的地方在西湖边,很大的一个雅间,中间用个轻纱镂屏隔开两边,李氏在里面陪着小秀和荷花和两个孩子,孙建羽、齐锦棠和博荣三个人在外面喝酒。
坐在雅间内还算风凉,南方的饭菜口味跟北方不同,模样精致小巧,味道也是精细柔和,虽然清淡却回味无穷。
李氏很会照顾同桌的人,时常介绍一下菜式,逗逗孩子,或问些路上的见闻之类,一直都没有让场面冷下去。
外面三个人却只闲聊了几句就只喝酒,等到女人们都吃的差不多了,孙建羽才道:“静彤,你陪她们先回客栈吧,我带锦棠去拜见几位大人,晚上未必回来,你帮我招待好嫂子和荷花。”
“夫君放心!”李静彤巧笑嫣然。
李静彤与小秀是早就相识,所以还比较熟络,相约出去买东西,荷花怕热下午就在房中歇着,看苗儿和小真兴奋地凑在窗口,朝下面看个不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荷花被她们两个吵得有些燥热,又不想打扰两个人的兴致,摸出两串一百的钱儿,丢在桌上道:“我这里也没事儿,你们两个下去逛逛,别走远了,有什么喜欢的玩意儿就买点儿回来。”
两个人拿着钱儿欢欢喜喜地去了,荷花总算是清静了些,用扇子遮了脸,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一直睡到了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一转身,胳膊搭在一个人身上,荷花顿时吓醒,睁眼见是齐锦棠,这才放下心来又阖上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再躺会儿吧!”齐锦棠说着伸手把荷花圈在怀里,声音有些低沉,半晌又忽然问:“荷花,你留在大哥大嫂这边住好不好?”
荷花翻身面向他问:“出什么事儿了?”
“虽然我之前就知道清溪县条件有些不好,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怕你跟过去太遭罪,倒不如留在大哥那边,我有时间过来看你好不好?”齐锦棠的眉心拧出一个疙瘩,神色间也有些许疲惫和无奈。
“胡说什么呢!”荷花伸手去揉他的眉间,“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没经过苦日子不成?从北到南跟着你跑了这么远,可不是为了让你丢开我自己去上任的。”
说罢见齐锦棠的神色还是有些勉强,就也不管两个人都汗津津的,伸手从他腋下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说:“你要知道,不管是多穷山恶水的地方,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会觉得是世外桃源,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不是吗?”
“嗯!”齐锦棠听罢用力把荷花搂紧,许久才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在杭州住了一日,第二天启程去孙建羽治下的凌源县,走了三日就到了城里,镇子虽小但是热闹异常,操着各处口音的人络绎往来,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高鼻深目的色目人,一行人到县衙内安置下,进衙的时候荷花留意打量了一下,小秀也给她大致介绍了一下。主院是五开间五进的大院子,两边还带着跨院儿。第一进公堂,第二进夫子院,都是办公的地方,第三进算是前后宅的分界,东面是接待客人的花厅,西面是大书房,一般是孙建羽和亲熟之人才会在此处理公事,后面两进就是内眷和下人居住之处。博荣一家住在东跨院中,是个三开两进的小跨院。西跨院三开三进,住着几个师爷幕僚。
小秀一边跟荷花讲一边道:“你们那边想来也差不多如此,只不过齐哥儿也没带两个亲近之人,到了怕不好处事呢!”
“我也不懂得这些公事上的,只是听他说那个县条件很是不好,甚至还想让我留下跟哥嫂住,不愿带我过去吃苦。想来是当真艰难,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