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重感冒,头晕眼花的,所以更新有些少,等感冒好起来会加更的,实在抱歉)
虽然孙建羽说八品斋的事儿都处置妥当了,但方氏还是不太放心,对留在城里的祝永鑫和良子左右地叮嘱,让他们晚上千万关好门户,莫要大意。
回去的路上荷花心里就有些琢磨,这蘑菇生意今后如何扩大生产的事儿,其实她之前就有过想拉着祝老四一起来做的念头,但是一来今年还是没跟良子分开,二来因为八品斋的事儿拖得太晚,倒是一直都没提出来,而且若是叫了祝老四,不把祝老大叫上似乎也不好,虽说祝老大并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但也许是从小的习惯性思维,荷花家的孩子总都还是跟祝老四更亲近一些。
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牛车就快要走到村口了,也别说,方氏赶车倒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荷花便也凑到前面去坐着说:“没想到娘也会赶车呢!”
“乡下孩子,打小什么不得会啊,跟我小时候比起来,你们一个个都跟蜜罐儿里泡出来似的。”方氏说这话又伸手给荷花紧了紧围脖,“眼瞧着怕是快下雪了,好在就快到家了,冷不?”
“不冷,我穿得厚实呢!”荷花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棉衣说。
方氏见荷花果然穿得暖和,这才放心下来,说笑道:“你这丫头从小就怕冷,我记得才那时候你才四五岁,就知道自个儿开柜子翻棉衣穿了,现在也还是这样,别人家小姑娘都宁可冻着点儿也要俏,你倒是没下雪就先包得严严实实的。”
“冷不冷自己知道,我可不会为了图好看就把自己冻死。”荷花可不会去追求什么美丽冻人。
母女俩说着话的功夫,牛车已经拐进了村口,这会儿天色已经快黑了,村里也没什么人走动,路过老院子的时候,见东屋里亮着灯,方氏还说:“怕是正吃饭呢,咱也赶紧回家吃饭吧!”
荷花跟着方氏的话顺便看去,却瞧见杖子边儿似乎有个黑影,之前还动弹了一下,但是随后就贴着杖子根儿,似乎希望能让夜色把自己的身形掩盖起来。荷花没敢喊,怕万一是个什么坏人,但是又不能当没看见,便拉着方氏说:“咱下车去看看祖爷和爷奶,顺便在这儿等爹和大哥追上来,咱再一起回家。”
方氏闻言一愣,心道这孩子说得是什么胡话,却也瞧见了那个黑影,便下车先把荷花推进了院子里,自己冲着那边喝道:“谁在哪儿啊?”
那黑影一听被人瞧见了,顿时拔脚就跑。
方氏在后头瞧着身形眼熟,便试探地喊了声:“博凯?是博凯不?”
人影听了这话顿时加快了脚步,荷花把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博凯哥,你若是回来就进门坐坐,爷奶都老想你了。”
话音未落,屋门吱嘎开了,杨氏从屋里跑出来道:“博凯回来了?博凯在哪儿呢?博凯啊!”
前头的人听到杨氏的声音,脚下再也跑不动了,停在原地似乎踟躇了半晌,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回来,站在院门前叫了声奶。
杨氏一看果然是博凯,上前一把抱住就开始哭:“我的孩儿啊,你咋恁狠心的,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
“娘,既然回来了,就赶紧进屋说话,别跟外头站着了。”方氏说着便伸手去拉博凯,没想到却被他闪了一下躲开,让方氏拉了个空。
方氏知道这许是跟自家的心结还没解开,便顺势去拉着荷花道:“娘,你跟博凯好好唠唠,我跟荷花先回家吃饭了。”
杨氏却压根儿没想那么多,听了方氏这话,赶紧说:“咋这么晚了还没吃饭,赶紧进屋来吃点儿,你家肯定都吃上了,着啥急。”说着一手拉着博凯,一手拉着荷花往屋里去。
方氏无奈也只好跟了进去,反正走前已经把家里两个小子交代给枝儿照看,看时辰也是都该吃过饭了。
老爷子和老祝头正在炕上喝着小酒吃菜,见方氏跟荷花进屋便问:“你娘咧?刚才非说外头有动静,喊着博凯就跑出去了,我就说指定是她听错了,那个混小子现在跟他娘舅都快混成城里人了,哪儿还顾得上回家看看。”
“爷,爹,是博凯回来了,许是想你们了,终究还是孩子,一时半刻的没想明白也是有的,这回来了就好呢!”方氏应着话说,见桌上菜也不多了,就拿了个饽饽塞给荷花道,“在这儿蹭顿饭吃咱再回家。”
“祖爷,爷。”荷花直接脱鞋上炕,见杨氏和博凯还没进来,估计是直接拉到西屋说话去了,刚才她也瞧见了博凯的小动作,所以打心里也不想跟他在一个屋里呆着,只想赶紧吃完回家。
祝老爷子见到荷花高兴得很,拍拍她说:“你这丫头都好久不来给祖爷说长书听了!”
“祖爷要是喜欢听,那我就多抽空过来说。”荷花就着雪里蕻炖豆腐,啃着手里的饽饽,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人果然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家如今吃的都是细苞谷面,猛地到老院子这边吃个粗高粱面的饽饽竟是吃不惯了,只觉得噎嗓子,只能就着汤往下顺。
方氏似乎也有点儿吃不惯,便问:“爹,秋收后不是给家里拿了两袋子细苞谷面儿?咋没做着吃呢?”
祝老爷子抢先说道:“那东西都快赶上白面细粉儿了,上次你娘做了一顿,老好吃了,我寻思这玩意儿肯定金贵,让你娘留着过年的时候吃呢!”
“爷,那东西就是磨的细了点儿,把皮子都筛出去了,哪儿就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