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再泡一壶茶来。”
“来喽。”柱子赶紧上前撤下空的茶壶,快步走到后堂去换茶壶。
柱子在客栈做的也算可以,至少老板没有挑剔他,工钱也照发了,可是看着张宇独自一人工作着,他怎么也不放心,于是辞了客栈的工作,跟着张宇在开泰茶庄做伙计。
开泰茶庄在霞飞路上也是个有名的,许多达官贵人都来这里喝茶买茶叶,开泰茶庄的老板也会做生意,他不分贵贱,来者是客,就算是个乞丐也会给一碗茶解解渴。好的名声传开了,也就有更多人来捧场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些达官贵人听说开泰茶庄会做生意,茶叶也是好的,许多就慕名而来了。在开泰茶庄品尝了一番后感觉的确名副其实,在贵人圈子里也就传开了,这样子开泰茶庄的老板的目的就达到了,不过老板也是会做事的,并没有因为已经获得了客源就改变作风,依然一如既往,所以开销依然大,进账也不容小觑。
张宇也是偶然进入,当时他跑工作累了,向人询问了茶庄的位置,就直奔而来,喝着茶的时候和店里伙计闲聊,知道了店里缺少一些会烧茶的人,张宇请求了几次,终于说动了管家,同意他展示一下自己的烧茶艺术,结果自然是很满意。竞争向来是激烈的,管家看得出张宇的功底不浅,开泰茶庄对于工作者是宁缺毋滥,管家当即聘用张宇作为一名烧茶伙计,张宇感激不尽,后来柱子强烈要求要跟着张宇,张宇费了一番口舌和一些银钱才让柱子进来了。
“二少爷,有烧好的茶马外面急着要。”
“有的有的,这一壶。”张宇满头大汗指着一个茶壶。
“二少爷”看见张宇累成这样,柱子心里很难受。
“好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干活要紧。”张宇知道柱子的想法,烧茶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张宇不能落下把柄,否则很可能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柱子知道张宇的意思,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注意,就拎着茶壶出去了。
“奶奶,我”天赐又想喊饿,可是看奶奶那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心说了,之说自己想方便一下,张老夫人也是饿的没力气想别的了,听到天赐说想方便一下就让他去了。
天赐得了话就赶忙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赶紧揉着自己的肚子,嘴里抱怨着奶奶不愿放下身架去向文华斋求助,天赐嘀咕了一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跑回到张老夫人身边。
“天赐啊,你说啊呀”张老夫人一个不注意被人撞倒了,天赐叫着扶起张老夫人,张老夫人已然饿的头晕眼花,这一撞直接晕倒在地,围观的人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拉住那个撞人的,那撞人的也为自己的无妄之灾感到烦恼,就帮着把张老夫人送到了医院,柱子看着那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眼就继续干活了,张宇心里一阵冰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想着可能是干活太累的缘故吧。
“奶奶,奶奶。”医生诊断张老夫人是因为饥饿过度,身上没有多严重,就是有几处擦伤。天赐听到哭的更伤心了,自己不能让奶奶吃上饭就算了,现在奶奶又这样了,自己真没用。
那个撞人的汉子看见天赐这样,听他说完他们的经历后,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们些银钱,又付了医药费才离开。张老夫人感到世上还是好人多,自己最近碰到这么多的好人,看来是自己好运气到了,看来自己离阿宇也不远了。
“奶奶,真好吃,奶奶,你也吃面啊。”张老夫人不敢在医院里住着,收拾一番后就带着天赐出来了,看见路边有卖清汤面的,就买了一碗两个人吃,看见天赐狼吞虎咽的,张老夫人不忍心和小孩子抢食,就只是看着天赐吃饭。天赐要和自己吃的时候,才夹起一根慢慢嚼着,天赐毕竟还小,饿极了看见面没注意奶奶就只顾着自己吃了。
“老夫人”柱子在店里吃饭向外瞟的时候就感觉有两个人像老夫人和孙少爷,当时还以为看花眼了,可是心里不放心,没想到出来一看真的是的。
“柱子”张老夫人也是一阵激动,站了起来。
“柱子叔叔”天赐嘴巴里含着面条含糊不清地喊着。
柱子和张老夫人以及天赐偶遇,在他们吃面的空档,柱子告诉了张老夫人他和张宇的事情,张老夫人听到儿子一蹶不振的情形的时候,满心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把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赶走,张家可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吃完饭后,柱子就带他们到开泰茶庄,张宇自是喜不自胜,做完活后立即带着张老夫人和儿子回到了住处。
“娘,没有想到您之前对大嫂那么好,她却这么对您,娘,是儿子不孝,爹没了,大哥也没了,家里就剩我这么一个成人了,没想到儿子不但没有好好赡养您,反而还让您吃了这么多苦,儿子愧对您,愧对父亲啊”张宇跪在地上忏悔着,张老夫人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宝贝儿子重逢,怎么忍心让他一直跪在地上呢,就把他拉了起来。
“老夫人,这么说您是和春兰孙少爷一起出来的,春兰为了救您和孙少爷牺牲了,您和孙少爷就先到了上海,然后回了安宁镇找我们,最后又回了上海。”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想到我对陈雪梅那么好,她竟然这么对我,那秋菊平素是个霸道的主,最后却是她拉了我们一下,当初本来想带着她一起出来的,无奈她舍不得陈家,现在想想幸好她没跟出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