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牛哥说起韵心的事情,我只能将洛柔支开:“师弟,我和牛哥好久不见,你帮我到营外酒馆里帮我整治一桌酒茶,一会我要和牛哥好好喝上几杯!”
洛柔知道我们有事要聊,点了点头离开了。
“你小子啊!一言不发的跑了,害我可没少担心,如果不是田小姐告诉我,指不定我还得四处去找你呢!”
我连忙又告了罪,道:“韵心还好吗?”
“你离开后,田小姐经常找我聊天!”牛哥看了我一眼道:“聊你!这些日子我总感觉田小姐不怎么开心,也很少见她笑过,除了和我聊起你的时候!我说你小子就这么走了,打算拿田小姐怎么办?”
想起田韵心,我心里一暖,又隐隐有些疼,这些日子我有事没事的时候也总会想起她,常常希望能够将她柔弱的身子拥在怀中好好疼惜:“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娶她,但不是现在,等我报我师父的仇,我一定回去找她!”
牛哥笑了笑:“算你小子还有良心!唉,我跑出来当兵了,没人和田小姐聊天,不知道她……”牛哥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了。
我心里又是一痛,她憔悴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中,我有些立即回去看望、守护她的冲动,但我不能,这里的战事没有结束、师父的深仇没有报,我还不能回去看她。在心里对她说了些“对不起!”,又暗暗对她道:“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牛哥你是怎么当上兵的?你当兵了,牛叔、牛婶,小慧慧他们怎么办?谁照顾他们啊?”
牛哥道:“安南人入侵后,诚王爷便在封国内大量征集新兵,说是要随时准备开往前线打击安南人。而我正好要征兵令上,这就到了军营了!训练了两个月,一个多月前,皇上下旨让各封国派兵支援前线,我就到了这里,却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你!”
诚王爷是当今皇叔,当朝首辅,听说皇帝对他是言听计从。江浙两省都是他的封地,因为他要辅政,封国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儿子在打理。这两省在全国可是一等一的富裕之地了,有人便说了以诚王爷的财富、民望,当皇帝都不是难事。
“你们家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丁吗?怎么回……”
“打起仗来,当官的谁还管这些啊!谁让我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勇士呢!”牛哥没有因为自己被征兵而难受,反而有些自得的样子。
“你这么一走,家里怎么办呢?”
“本来,田小姐是打算出点钱找人替我的。可是我拒绝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效力沙场。在战场上我才能证明自己价值,我不打算让我的女儿,说不定以后还回有儿子,我不想让他们一辈子只能扎在地里混个温饱。我一定要挣一个封妻荫子的不世功名!”
得,男人都这样。
我知道劝不了牛哥,只得笑了笑,道:“小慧慧怎么样了?会叫人了吗?”
说起女儿,牛哥老脸立即开了花:“嘿嘿,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水灵、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开拔前我回家去了一次,我离开时她第一次说话了。你知道吗?当小慧慧叫我爹的时候,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哭的稀里哗啦的!或许,唯一会让我后悔当了兵的事情,就是不能陪着她!”
牛哥这一番话让我感慨颇多,先是听他王婆卖瓜有些好笑;接着又听到牛哥哭的时候,又很感动;最后当牛哥说自己会后悔的时候,心里有些沉重,牛哥或许是在担心自己回去不了,不能看着小慧慧长大了吧!
“放心吧!慧慧会明白的,等打完仗你多陪陪她就是了!”我拍了拍牛哥的肩安慰道。不论怎样,我不会让牛哥出事,为了小慧慧也不能让他有事。
牛哥淡淡的笑了,没有说话。
又聊了些琐事,算算时间,洛柔应该安排好酒菜了,拉了牛哥离营而去。
路上碰到何锐天,把他也叫上,四人在酒馆里开怀痛饮了一番。
第二天,我找到蒋松,希望将牛哥调到我帐下。蒋松没了拒绝,只说牛哥是诚王爷的兵,他不好自专,让我自去找诚王援军营卫指挥使陈延明。
陈延明这人不怎么好说话,说牛哥是他营中第一勇士,不世将材。直到我拿出五千两银票,他这才“勉强”答应了。
虽然损失了五千两银子,但这些银子得来容易,我并不觉心痛。现在牛哥到了我帐下,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牛哥吃了那锅异蛇蛇汤,力气大增。在陈延明军中的确是头号勇士,也十分受重视,只因尚无战功,只被委作小旗长,否则,五千两也许还不能让陈延明松口呢!到我帐下后,我立即当牛哥升为总旗长,划入我的亲卫军中。牛哥在城头一番血战,全军有目共睹,对他的勇武果敢有口皆碑,我升他作总旗到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半个月后,亢彦又组织了一次进攻,这一次他花重金卖通了安南人作为内应,战事一开始倒也十分顺利,五千余人冲进了城内。只不过阮兆骐非是无能之辈,很快他便调军围住了突入城内的我军。这支部队按约定突入城内后要立即在城内各处点起火来,只要城中遍地火起,敌必惊慌失措、阵脚大乱,我军则可一鼓作气攻破敌人防线。但他们只点了几个火头便被围上了,火势也被迅速扑灭。亢彦指挥大军猛烈攻击,他希望能够攻破防线,最不济也要救出城内的孤军。但安南人却不让他如愿,他们将石灰用油纸包了,往城下扔来。在地上一摔,油纸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