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的我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猛的睁开眼站了起来。一直在为我按摩的田韵心将身心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我忙扶住她的纤腰:“没事吧?吓到你了?”
田韵心抚了抚胸口,轻轻说道:“没有,只是有一点意外。”
脚步已经来到院子里,我放开了她,扭头看去,来人是房山。我立即意识到恐怕出事情了,忙道:“怎么了?”
房山微微一拜,道:“回大人,皇上派人传旨,召你立即入宫见驾!”
“好的,我马上就去!”皇上突然召见,我不敢怠慢,回头对嘱咐洛柔她们一句便往外面走去。
三女在后面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小心些,我们在家里等着你!”
我在心中重重点了点头,告诫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让她们伤心。
也不等传旨的太监,牵了蔡明波备好的战马,扬鞭往皇宫奔去。
宫门外早有太监侯着,见我奔到,忙道:“王大人,万岁爷有旨,让您立即到寝宫见驾!”
“知道了!”我跃下马来,应了一声,便往寝宫疾行而去。一路之上畅通无阻,不多时便到了皇上的寝宫。
寝宫内,山炳文等十余名京中要员一脸焦急与不安,不时搓动双手,来回踱步。他们中间围着一个衣衫凌乱、战袍浸血的将军。华贵的地毯上,一只曾经精美的青瓷被摔的粉碎,茶渍浸湿了一大片华贵的地毯。
御座上的皇上,脸色极差,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在强行按耐自己的愤怒。
“臣王子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皇上见我来到,脸色略有舒展。
十余道目光立即全部聚集在我身上。
“谢陛下!”我起身,看了看大家,道:“敢问陛下,这是……”
皇上指了指那衣衫凌乱的将军,说道:“他是天津守备指挥佥事刘明,让他来说是吧。”
那将军拱手道:“臣遵旨!”说罢,他转过身来,道:“下官是天津守备指挥佥事刘明见过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午日初刻,天津守备指挥使段泽钢忽然召集天津两位指挥副使、四位指挥佥事、天津四卫守备部队的卫指挥使和水师指挥使商议军情。会上那段泽钢忽然公开辱骂万岁,扬言他要匡助诚王……”他并没有仔细详述,显然段泽钢的话绝对是大逆不道,他连转述的胆子也没有。
“下官等人反对,大骂他是乱臣贼子,欲将其捉拿,送往京城交万岁发落。不想那段泽钢早暗伏下刀斧手,突然发难。段泽钢一声令下,数百精兵便冲了上来。我等不愿从贼,奋起反抗。激战中,贺副指挥使等三人被杀,我和水师指挥使李同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城外。出城后,我们便分了手,我来京城报信,李大人则去了水师大营。”
“我们刚刚出城,便发现从南边奔来无数骑兵,看样子人数约在两三万!下官知道军情紧急,不敢有片刻等留,一路狂奔,在半道上遇到了皇上派往天津传旨的使者,略作商议后,下官来京当面向皇上禀报,传旨之人去了天津方向,继续查探去了。”
我心中一惊,难怪大家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原来是天津反了。这样一来,京城的守备兵力平白损失了三万余,叛军则得到壮大,兵锋更盛,此战更是凶险了,重要的是天津落入叛军手中后,叛军在北方有了一个前进基地,江浙的后续兵力、物资可以经运河源源不断的运抵天津,支援前方作战。而那两三万骑兵定是诚王所部两万精骑了,不想他们速度比预计还要快,今日便到了天津,这岂非意味着,如果领军之人愿意,这两万精骑今夜便将抵达京郊?
山炳文跪道:“臣失职,没有查探到叛军的准确消息,至天津重镇失陷,请皇上降罪!”
皇上道:“爱卿平身,此事于卿无关,谁也料不到叛军来的竟然比预计更快。”
吸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问道:“刘大人离开天津的时候,城内可曾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刘明道:“没有,天津城内一切几乎如常。”
“天津守备四卫中,有几位卫指挥使响应叛军?”
“四人中只有马渊一人反对,可是他没能逃出,被段泽钢伏下的刀斧手所害!”
皇上气愤难平,喝道:“枉朕如此宠信段泽钢,将其安排到天津拱卫京城……不想这贼子竟然是诚王之人。所幸朕并未完全信任他,否则恐怕诚王早已发难!”
众人皆骂段泽钢不忠不孝、十恶不赦,恨不能将他骂死。
邓峥嵘道:“四位卫指挥使三人从贼,天津又未有大的兵祸,恐怕……天津城两万精兵此刻已竟数从贼了!”
“如此一来,叛军忽然增兵两万,这……”山炳文闻言吃了一惊,失声道。
我道:“恐怕不只,段泽钢敢冒然发难,恐怕水师那边也是有所准备的。水师指挥使被召到城内,独留副手在大营中,恐怕李大人回到营地时,水师已经易帜!”
众人没有吭声,都明白这很有可能。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我叫王子》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