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全然不提锦衣卫士与天策卫,而将全歼叛军的功劳全部送到我的头上,看来是为了我顺利行使守城总指挥一职辅路了。毕竟我这个仕途走的有些儿戏,就算是皇上做后台,如果没有头上没有巨大功勋的光环,即便不会面临大原则上的刁难,小事之上怕就会有人会阳奉阴违、前恭后倨了。而一支军队想要战无不胜,必须要做到统兵如臂使指、令行禁止。虽然安南之时我也算的上战功显郝了,那毕竟是万里之外的事情,京城流传不广,旁人也不一定会信服。如今有了全歼叛军两万的功勋,最是崇尚实力的军人也会对我另眼相看。
当然了,这样做肯定会引起锦衣卫和天策卫的不满,这样一来他们必定会和我产生怨隙,这将不利于即将到来的大战。皇上肯定也知道这点,私下里他应该会和文谦他们解释一番吧!
“很好,王爱卿辛苦了!现在叛军围城在既,朕先记着你的功劳,待来日打退叛军后一并奖赏!”
“谢万岁,此战能胜,全赖谭、邵两位指挥得当、士卒用命,臣抓拿叛首无果,不敢具功!”
“王卿不用谦虚,谭卿和邵卿有功劳,你的功劳更大,如果不是你发现叛军的行迹,只怕数日后朕就沦为叛军阶下之囚了!”
“叛军如飞蛾扑火,皇上有真龙庇佑,定能遇难呈祥!”
皇上点了点头,道:“朕相信,王卿不就是上苍派来庇佑朕的人吗?王卿听封……”
我磕了一个头,道:“臣接旨!”
“诚王谋反,计划周密,全赖王卿机警,识破奸计,歼灭叛军,现在朕升卿家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授光禄大夫、封定国公,赐尚方宝剑一柄,全权统御京畿所有兵马,迎击叛军!”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反对的声音,这个时候谁如果还在殿上扯皮,面对盛怒的皇上,撤职恐怕都是轻的,大家还是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左都督、光禄大夫这个正一品的品级就不说了。定国公更是超品,是除番王以往最高的爵位,由于本朝有规定,异姓不为王,故而这已经是我能够得到的最高封爵了。另外还赐尚方宝剑一柄,要知道要此之前我已经有了金牌一枚,它可节制天下兵马、官员,尚方宝剑更有先斩后奏之权,此二物在手,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尚方宝剑、印信、官服早就准备妥当,两名太监捧立在御座之后,因为还要议事,并没有立即交给我。
皇上带着期盼的眼睛看着我:“王爱卿,你可有退敌妙策?”
我道:“禀万岁,据山大人所言,叛军中有精骑两万,各种火炮约五百门,战力强悍。诚王素有韬略,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如今他侥幸逃走,必会尽快与叛军汇合,一旦汇合叛军后,后必定会分兵遣骑兵先行。而以骑兵的速度,最迟明日中午便可抵达,步卒最晚后日凌晨便会抵达。如今叛军势大,宜避其锋芒,待其气三衰后再谋划破敌为是!”
“仔细说说应该怎么做!”
“遵旨,依臣所见,诚王反叛名不正、言不顺,必欲速战速决,只要被叛军控制京城,便可挟天子以令天下,故而其势不可持久,不利久战。我军正应反其道而行之,请万岁下旨将城外所有兵马全部调入城内,加强城内兵力。京城近郊虽然兵力空虚,然而天津仍驻有两卫步卒,塘沽驻有一万三千水师,请万岁下旨该两路兵马兼程回京保卫京城。已经北上准备接防的大军也要立即召回,共同御敌。同时封闭所有城门,加固城墙,多备滚木擂石、箭矢火炮等守城之物。坚定决心,与诚王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攻防之战。另请万岁拟旨,将诚王叛乱一事传谕天下,号召天下兵马入京勤王保驾。只要我们在京城坚守一月,诚王反叛一事必定天下皆知,介时广大忠君之士必群情激昂,勤王大军必定驰援京城。到时我军可转入反攻,与援军来个内应外合,败叛军于城下!”至于程晟和亢彦麾下大军,则因皇上坚决不同意,而没有出言征调。
胡弈鸣道:“回万岁,自古京津一体,王大人如今欲不战而让出天津,恐怕不妥。一旦叛军占据天津,就有了立足之点,更可以经运河源源不断的将江浙的粮草、兵马、器械运来,请万岁三思!”以前胡弈鸣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也也会斥其非,现在当然不是在争对我,他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而他的话立即获得不少人的赞同,连皇上都有些不解我为何会大胆放弃天津了。
我好整以暇的道:“如今敌我兵力悬殊,以天津两万多人面对十五万精兵的猛攻,只怕连一日也守不住。既然明知不可为为何还要为之?与其让他们白白牺牲,不如将这两万多人调往京城,将力量集中成拳头,守住重中之重的京城,其它地方不过暂借给叛军,不久后我们一定能够夺回来的。只要尽可能拖延时间、待援,这一天必定可期。”
胡弈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话。余人也不再多说,毕竟京城才是重点,不容有失。
皇上当即点头,让人拟旨。
接着皇上宣布了一系列任命,胡弈鸣升任左都督御史;刑部右侍郎赵右升任刑部尚书;金敬信正式就任顺天府尹;五城兵马司指挥邓峥嵘调任兵部右侍郎,原副指挥接任指挥一职……一系列新人任命宣布一个时代的终结,一个全新时代的来临。只是,没有人能够预料,这新的班底是否能够渡